西度命令一下,他身邊的小嘍囉們像是聽到了來自天堂的聲音。興奮極了,猶如一隻隻紅眼的惡狼便向著李天愛所在的木屋撲去。
“你們不出來是吧,那我就把你們逼出來!看看這些女人在我的手上,你們還能忍多久?”西度惡狠狠的說道。
“該死!他們還沒有進入伏擊圈就發現了天愛藏身的地方!怎麽辦?”一名特警大聲的叫到。
“還能怎麽辦?乾死他們!”鐵虎紅著眼睛怒意十足。
特警們扭頭看了一眼一聲不發的虎王,有些遲疑。
“他們的火力優勢非常明顯,都是武裝到牙齒的亡命之徒,我們除了老鄉們的幾條火銃能用其他武器確實不敵,但是我們的親人目前就在那所木屋中,如果現在不衝出去,那些婦女兒童就會遭殃了!兄弟們,你們怕不怕死?”
“怕個鳥!人死球朝上!就算戰死也絕不做縮頭烏龜!”鐵虎咬著牙低聲吼道。
“不怕!我們不怕!”其他特警也同樣低吼著。
虎王握緊了手中的孤龍族戰刀,回頭看了看鐵虎沉聲說道:“如果不是要開戰,咱們以後會是兄弟。”
“呵呵,想當我的兄弟,那就先看看誰殺的那幫毒販多了。”鐵虎的嘴角微微一咧。
虎王點了點頭,繼續盯著門外蜂擁而來的毒販們。
西度手上拿著一挺MP5衝鋒槍,非常悠閑的走在佤山寨的大路上,根據阿豺與阿豹那裡的情報,來這裡的只有陸院與警院的學生再無他人,而且這些人手上根本沒有武器。山寨裡除了少數的一些老式火銃也就沒有其他的武器。但是他手下的這幾十個人身上都裝備著最精良的武器,即便是對方人數再多,西度也自信能夠把這些學員加孤龍族人消滅乾淨。
“跑快一些!就是那間房子,用火燒!把裡面的人都給我燒出來!如果孤龍族人們都是縮頭烏龜,那我們就好好享受他們的女人吧。哈哈哈哈。”西度笑起來無比的猖狂。
不過他話音剛落,突然“砰!”的一聲,在西度身邊的一所木屋後衝出來一名頭戴裹巾手拿戰刀的孤龍族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睛中已經充滿了紅紅的血絲,臉色憋得通紅,活像一隻被刺傷的公牛!
男人嚎叫著,舉起手中的戰刀便向著西度砍殺過來。
西度身邊的手下立刻把手中的槍口對準了這個憤怒的男人,可是西度卻阻止了手下的動作。
“抓活的,一會兒我要給他們做個遊戲。”
手下看了看西度嗜血一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立刻便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湧上心頭。
“啊!”男人衝到了西度的身邊,可是西度卻不慌不忙的拿起手中的MP5衝鋒槍,抬手就是一發子彈打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沒有痛呼便栽倒在地上,只有低沉憤怒的聲音從喉嚨中迸發出來。
“黑狼才!塞子黑!”
“他在說什麽?”西度扭頭笑著問阿豺與阿豹。
可是這兩個帶路的叛徒早就嚇傻了,因為他們認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叫阿木,如果嚴格說起來阿木還應該管阿豹叫一聲叔公才對。看到自己的族人此時好像一條斷了腿的野獸不斷怒吼,阿豹的心裡又何嘗不感到一種悲哀,這也許是對他作為全族叛徒的一種懲罰吧。
“他,他,他只是表達一下自己的疼痛吧,大人我覺得您的目標應該是那些學生,這個人的衝動冒犯了您,他也受到了您的懲罰,我求求您大人,
饒過他吧。”阿豹低三下四的對著西度求情道。 “哦?表達自己的疼痛?用手中的戰刀來表達自己的情緒麽?”西度笑了笑然後慢慢的走到阿木的身邊,一腳便踢開了阿木手中的戰刀,然後又在阿木的另外一條腿和兩隻胳膊上開了幾槍。
這下阿木連最後反抗的機會都被剝奪了,徹底像快死了的人一樣只能不斷的怒罵著西度。
“啊!阿木!”阿豹大叫一聲衝到阿木身邊,想要把他抱起來。
“叛徒!”阿木惡狠狠的瞪著阿豹,眼神中有無限的仇恨。
“滾開!我還沒審完呢。”西度招了招手,兩個手下立刻把阿豹架到了一邊。
“你過來!給他們翻譯!”西度用手一指阿豺,然後突然用自己手中的軍刀割掉了阿木的一隻耳朵。
“啊!”這種非人的疼痛滲入人的骨髓,同樣也讓阿豺嚇得跪倒在地上。
“告訴他們!如果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還不出來投降,我每過十秒鍾就割掉這個家夥的另一隻耳朵,然後是一隻眼睛,最後會劃掉他身上的每一塊肉。”西度用自己的舌尖舔舐了一下刀尖上的鮮血。
阿豺無奈,在聽了西度的話語後,翻譯成孤龍語大聲叫了出來。
“阿木!”就在李天愛所在的木屋中,已經有一個上了年齡的老女人看到阿木被西度這樣迫害,一時間不能自已,心痛的昏死過去。
就這樣李天愛和秦龍在一起死死的阻攔著其他人想要衝出木屋的舉動。
“大家再忍耐一會兒,不能衝動!”秦龍大聲的叫到。
當然除了這間木屋,還有村落中其他的木屋也同樣穿出粗重的呼吸聲,孤龍族男人們的憤怒已經被西度點燃到了極點,馬上便要衝出去找西度拚命!
可是孟龍卻在不斷的告誡著大家,絕不可以輕舉妄動,一定要等待雷影還有紅臉、瘋子他們把陷阱布置好才行。而孟龍自己也同樣憤怒的不能言語,手上的指甲早已刺進肉裡卻還不自知。
“你們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族人被一刀一刀殺死,而無動於衷麽?這真的是傳說中無畏的孤龍族人?哈哈哈哈,我看應該是一群軟蛋!廢物而已!既然你們用行動承認了自己是一群廢物,那麽好,我現在就要割下他另外一隻耳朵!”西度大聲的說完,舉起手中的匕首便要向著阿木刺去。
“砰!”西度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手中的軍刀居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打落到一邊。
西度非常機敏的在了阿木的身後,他扭頭看了看遠處的軍刀上面被子彈打出的一個豁口,低聲罵道:“該死!他們怎麽會有武器?孤龍族除了幾條火銃還有破爛的鳥弓就不應該有別的東西!”
“啪啪!”又是兩聲清脆的槍聲,子彈挨著阿木的身體,從西度的臉旁劃過。
“fuck!他們有槍!”西度抬頭一看,突然發現就在不遠處的一座木屋上,有一個消瘦的身影身前擺著幾隻用過的火銃,而他居然還在給一隻火銃裝填火藥!
“弄死他!弄不死他!我就弄死你們!”西度在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背叛之後,他的右臉上便出現了那條恐怖的疤痕,每每看到臉上的疤痕,西度都會有一種想要發瘋的感覺。就在剛才又有人用槍狙擊自己,甚至還有幾槍差點打到自己,西度那種瘋狂無法自已的感覺瞬間衝上了心頭,什麽屋中的女人,什麽藏匿的村民都不再重要了。西度要把這個敢於暗算自己的家夥碎屍萬段!
聽到了西度的命令,頓時十幾個黑衣人提著M16衝鋒槍便向著木屋上那個清秀的少年射去。
“噠噠噠噠!”一陣長槍短跑的轟擊過後,只剩下木屋被打的細碎的瓦礫與斷垣。而那個少年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什麽!追啊!留一口氣,我要慢慢折磨他!”西度對敢於暗算自己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是!”西度的手下立刻衝了出去。
不過就在他們剛剛衝過那個少年所隱匿的木屋之後,突然頭頂下起雨來。
一個嘍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部,然後用自己的鼻子聞了聞。
“這好像是酒?”
“對!這是酒,而且是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純酒精!專門就是給你們準備的!”突然一個光頭大漢從木屋的一側鑽了出來,而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只打著火的Zippo打火機。
“其他人撤!”這個光頭壯漢大吼一聲,躲藏在木屋兩旁的潑灑酒精的孤龍族人們立刻作鳥獸散。
而一只打火機在空中轉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弧度之後輕輕的落在了那十幾名渾身潑滿酒精的毒販身上。
“轟!”的一聲,十幾個人形的火把,在黑夜中燒的通紅,也許只有烈焰與燃燒才能徹底淨化掉這些人類的殘渣。
而此時,就在另外一所孤龍族木屋內,紅臉還在非常努力的調試著一些透明的液體,並且在這些的液體中加入一些灰褐色的粉狀物。
而雷影則把紅臉調製好的液體小心翼翼的灌入一個個玻璃酒瓶內。
雷影扭頭看了一眼屋外那十幾個被燒的火紅的人形火把,根本不在意這些毒販的慘叫。他只是冷冷的說道:“看來瘋子已經得手了,等做完這兩瓶莫洛托夫炸彈也就該我們上場了,不過你小子這次裝的速燃劑有些過量啊!炎魔。”
紅臉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隱忍了這麽久,估計他們都忘了我是誰,是時候讓炎魔的名號重新回歸到阿薩江毒販的噩夢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