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但秦飛又想到,自己和許傑弄殘了李錦文,這個梁子李家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的,與其在今後被他們李家不厭其煩的糾纏,還不如現在趁這個機會去把它給擺平了。
況且,不去,對李家示之以弱也不是他秦飛的性格。
可是,去嘛,秦飛看了一眼身邊的唐磊,加上自己才兩個人,會不會人太少了點呀,早知道就多帶幾個兄弟過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青天白日的,李來貴又能把自己怎麽樣呢,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禦封的伯爺,一個手握重權的錦衣衛內城千戶,他斷不至於能把自己怎麽樣的。
至於李家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這點倒不得不防。
“唐磊,既然涇陽候有請,你便隨我去走一趟吧!”
絮兒一聽,急忙出聲道:
“公子,這涇陽候請你過去分明是居心叵測,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
秦飛搖了搖頭,“沒事,公子我可是闖過刀山火海的人,豈能懼怕了他一個沒權沒勢的涇陽候,你就別擔心了,公子我去去就回。”
“公子......”
秦飛舉手打斷了絮兒,“絮兒,如果我和唐磊兩個時辰沒有回來,你便去找許傑,叫他上李府要人。”
“嗯,奴婢記下了,公子要小心點,奴婢在這兒等你回來。”
秦飛點了點頭,帶著唐磊便往外走去。
時間回溯到幾天前。
李來貴又一次來到景仁宮求見李貴妃李妙兒。
“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您那侄兒錦文真的被許傑和秦飛給打壞了,自從上次那件事以後,他最近也不出去尋花問柳了,隻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發悶氣,屋裡東西摔壞了不說,還不停的責罵下官不去殺了許傑和秦飛給他報仇。”
李妙兒聞言,好看的柳眉一豎,怒聲道:
“大哥,這麽說來我們李家真的要就此絕後了嗎,這該死的許傑,該死的秦飛。”
李來貴不住的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了,唉!也不知道我們李家上輩子作了什麽孽,才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李妙兒冷哼一聲,“作什麽孽作,小妹現在就去找秦飛了卻了這樁心事!”
“不可,貴妃娘娘,您不是說要思量思量嗎,現在這秦飛剛剛加官進爵我們就去找他的麻煩,是不是時機不太好呀?”李來貴輕聲的勸阻道。
“大哥,小妹一個堂堂的貴妃娘娘,收拾一個小小的秦飛,還需要什麽時機?難道非要等到他翅膀長硬了才去和他周旋。”李妙兒冷笑了幾聲,“小妹就不相信他秦飛還能把本宮怎麽樣。”
李來貴一喜,出聲問道,“貴妃娘娘已經有對付秦飛的辦法了?”
李妙兒一點臻首,“不錯,辦法已經想好了,等過兩天小妹出宮一趟再說!”
“什麽辦法?”李來貴大喜。
李妙兒搖了搖頭,“大哥,你就別管這麽多了,小妹自有主張,我就不相信秦飛真有三頭六臂能飛出小妹的手掌心。”
見小妹不說,李來貴隻囑咐了李妙兒幾句便出宮回家了。
李來貴走後,李妙兒一人坐在椅子上開始思考起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和不確定性來。
秦飛和唐磊出了自己的府門,隻賺了一個彎便來到了李府的別院。
兩人一看,別院門前居然有幾個宮中的大漢將軍在值守,秦飛報了姓名以後,一個小宮女把秦飛迎了進去。
進去一看,院子不大,也就十來畝大小,前院四處也站守大概四十來個兵士。
秦飛一驚,頓時明白過來,既然此處有宮中的衛士,這李來貴分明是請到了宮中的李貴妃前來助陣,看來這件事今天是不能善了,怎麽辦,現在退回去嗎?
“公子,小的先數了一下,五十一個衛士,估計是個五十人對!”唐磊靠了過來,輕聲的說道。
秦飛點了點頭,“我知道!”
現在明面上有五十多個人,但暗地裡會不會像古書上說的那樣,埋伏刀斧手於帳下,以摔杯為號斬殺了自己呢?秦飛有些惡趣味的想到。
但轉念一想,這李貴妃再怎麽蠻橫也不至於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了自己這個新晉伯爺的,衛士出現在這兒應該只是一個保護李貴妃的陣仗罷了。
小宮女朝唐磊一笑,“這位大哥,裡面因為有貴人在,還請你在外面等候一二!”
唐磊向秦飛望了一眼,見秦飛點頭應允,便留在了前堂。
隨後小宮女帶著秦飛便往後院走去,內院很安靜,沒有一個閑雜人等。
見此,秦飛暗自納悶起來,不應該呀,怎麽尋仇尋到內院來了,不科學呀!同時他心裡也暗自提高了警惕,看來這李家陽謀是沒有了,這陰謀嘛,大大的有。
來到一幢小閣樓前,小宮女把他帶到裡面,朝秦飛一禮,“秦伯爺,貴人在裡面,您自己進去吧!”
說完,小宮女關門而出,隻留下滿頭霧水的秦飛。
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秦飛再多想了,媽的,看來就是龍潭虎**老子也要闖一闖了。
轉過一個五扇寬的玄關,秦飛來到了裡間。
房間不大不小,布置如同女子閨房一般,但裝飾得極其精致,一張粉紅中透著淡黃的大床顯得極為亮眼,房中一個二十七八的宮裝麗人背對自己婷婷而立。
不好!秦飛暗自叫了一聲,心道,完了,看來自己是誤入白虎堂了,結合到先前院子裡的衛士,秦飛基本上一下子便明白了這其中的陰謀,尼瑪的,這麽搞會死人的,那麽現在趁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轉身,選擇離去是最好的選擇。
腳步剛一動,宮裝女子轉過身來。
“秦飛,來都來了,怎麽就急著走呢!”
秦飛停住腳步一看,只見一個二十六七歲的,散發著濃鬱成熟氣質的妖豔女人神色倨傲的看著自己,鳳眼遠黛,雲鬢高挽,兩支淡粉鏤金鳳簪橫插其上,一襲鵝黃宮裝長裙拽地,整個人仿佛一隻熟透了的桃子一樣,令人唾唌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