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顧橫波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她也想過要去爭取一下的。
只是,爭,自己一個青樓女子拿什麽和一個朝中三品大員去爭,遇到狠毒之人,說不定自己還沒有開始爭,就會從人間蒸發了去,香魂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況且,自己的後台也斷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顆搖錢樹就此夭折,斷了財路,那時自己又會遭受到怎樣的遭遇,她不敢想。
只要一想起身後之人的殘暴,顧橫波由不得心中一冷,下意識的緊了緊單薄的衣衫。
不爭,她又有些不甘心,畢竟在萬千紅塵之中能遇見一個稱心的人實在不容易,她不想自己在灰暗的余生中,整日以淚洗面後悔度日。
要不自己先找個機會把清白的身子交給他?顧橫波瞟了一眼自己玲瓏有致的身材如是想到。
就在顧橫波胡思亂想之時。
咚咚咚,敲門聲想起。
顧橫波以為是自己的丫鬟絮兒,也不以為意,隻嬌弱無力的道了一聲,“進來。”
門開,秦飛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意走了進來,顧橫波大喜,快步跑了兩步,又發覺自己興奮得有點失態,趕緊放慢腳步上前輕輕拉著秦飛的左臂。
“公子,你怎麽來了也不說聲,奴家以為你不來了也。”
“嘶!前幾天有點事耽擱了,今天過來看看你。”秦飛眉頭一皺,手臂有點疼。
顧橫波驚道,“怎麽了,手臂有傷?”
秦飛點了點頭,“前幾天,我那以前的未婚妻楚月馨被人劫持,我也順便受了點小傷。”
“傷勢嚴重不,給奴家看看。”
顧橫波輕輕的撩起秦飛左臂衣袖,“前幾天,奴家也聽說楚家大小姐楚月馨被歹人所劫持,當時楚家可是發動了好多人力尋找,怎麽,公子也在場?”
“嗯。”
“我只是碰巧在場,殺了十幾個人,救下了她......。”秦飛此時依然有些慶幸。
“這樣啊,公子你好厲害,只是不知如果奴家有難公子肯全力相助不?”
顧橫波有些遲疑,又滿懷期待的望著秦飛。
秦飛輕輕擁著她修長的嬌軀站在窗邊,“沒事想這些幹嘛,在我心裡,我的女人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重要,定當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施為的。”
“他的女人。”
顧橫波心裡一陣甜蜜,幾天來胡思亂想的煩悶情緒一掃而空,反手用力的環抱著秦飛健壯的身軀,而胸前波濤洶湧的柔軟緊緊貼在秦飛寬厚的胸膛之上。
現在是已經六月,兩人衣衫具是單薄,溫暖而嬌柔的觸感給了秦飛強烈的刺激,秦飛怒起抵在顧橫波小腹下方。
“公子,你好壞,要不你要了波兒吧,讓波兒幫幫你。”顧橫波媚眼如絲的在秦飛耳邊呢喃道。
“這還不是怪你太誘人了,克制不住啊。”
秦飛一陣尷尬,“還是不要了吧,我就這樣抱著你就夠了,相信我會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的。”
“嗯,波兒相信公子。”
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大雨暫停,水洗過的街上陸續出現三三兩兩的人群,其間居然有一些衣衫襤褸的難民打扮的人蹣跚前行。
雖然秦飛以前擺攤時也經常看見乞丐,但這些人與乞丐不同,都帶著行李背著鋪蓋甚至拖兒帶女。
“這是怎麽回事?”秦飛有一絲不解,疑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幾天連日暴雨,
加上長江上遊地區也是大雨連連,太湖地區水位猛漲排水困難,蘇州府轄區很多地方被大水淹沒了,那些人應該是附近的村民,如果大雨繼續下,估計以後還有更多的災民到來。” 顧橫波因為身處青樓信息很是快捷。
“哦,這樣啊!”
看著顧橫波一臉擔憂,秦飛再道,“官府難道沒有提前作一些安排?”
“這,波兒就不知道了,況且這暴雨來得又急又大,估計官府也沒有預料道。”
秦飛想到前些日子遊太湖時,見許多人肆意的圍湖墾殖,致使太湖蓄水量大減,遇此暴雨只怕只有向下遊漫延。
而江南地區地勢本就低平,加上古代治理水患措施長期不力,那還不引發洪災,使得江南魚米之鄉一片汪洋。
秦飛想著有點頭疼,對於這種無謂且不定期的,給華夏黎民百姓造成巨大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的水患很是心痛。
雖說是天災,非人力可以抗拒,但依然可盡最大努力把這抗洪救災做到最好,讓受難同胞少受一些苦難,而自己恰恰知道一些關於水患治理的知識,只是要不要去做這對自己毫無意義的事情呢?
秦飛猶豫的片刻,看著顧橫波絕美的容顏,秦飛悲天憐人的慈悲心再起,前世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都是為了逐驅強豪,保家衛國,只不過是在最後死在了任務中,來到了大夏。
算了,即使不為了天下蒼生,只為了增加保全顧橫波的籌碼也值得一試。
“公子在想什麽?”顧橫波看見秦飛半響沒有說話。
“沒想什麽。”
秦飛有些難以開口,“只是,我估計得出去一趟。”
“去那裡,多久時間?”
顧橫波語氣有點急促,“我陪公子一起去。”
“你就不去了,估計快的話一月左右。”
“這麽久啊,那波兒想你怎麽辦?”顧橫波眼睛有些濕潤。
“也許要不了這麽久,我會盡快趕回來的,你沒事也可以去找楚月馨,到她那兒散散心,我會和她說的。”
秦飛看著傷感的顧橫波,有些不忍,“我感覺如果把這事辦成了,對解決你的事情會有很大助力。”
“嗯,你出門在外一定要好好保全自己,波兒會一直在這裡等你歸來。”
顧橫波泫然欲泣,在心裡加了一句,“直到永遠。”
蘇州同知府內,戴遠振暴跳如雷,早沒有了在外人面前的故作灑脫,指著一個下人厲聲道:
“戴三,你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此事不會出現半點差池, 現在結果怎樣?”
說著撿起書桌上一疊書狠狠的砸向戴三。
“你找的好手,現在幾天了居然全都不見了蹤影,我要的人也沒有帶回來,這就是一千兩銀子的結果?”
戴三戰戰兢兢的道:“小的在一個酒樓,無意間聽到幾個喝酒的錦衣衛說是十幾個人無一生還,不知道被哪位高人悉數殺死了,小的辦事不力,該死!”
“殺死,這也是借口,你看見屍首了?”
“上次去阻攔秦飛院試的兩人你看見了屍首了?你看這就是你乾的好事,這點小事都乾不好,我養你何用。”戴遠振咆哮道。
“是是是,小的以後一定盡心竭力把事情辦好,如果再有差池任憑公子處置。”戴三低著頭急聲保證。
“滾,馬上給我老子滾。”戴遠振一腳踢飛戴三。
“這楚月馨難道真有菩薩保佑?這樣都被她逃脫了。”
“老子不相信你次次都有這麽好命。”
說完抓起身旁楚楚可憐的妖媚丫鬟扔到床上撲了上去,折騰了一番下面依然軟若泥鰍,心一狠故技重施掐住丫鬟脖子,丫鬟這次學乖了,片刻故意翻起了白眼,戴遠振神色一震,匆忙而入,也是幾下了事。
戴遠振有些虛弱的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完了,楚月馨已然成為自己的魔障,自己有了非常嚴重的心理疾患,一日不把楚月馨弄到手,自己只怕要一直看著女人在垂死掙扎時,才有半點興趣了。
此時,戴遠振臉上陰狠之色更重,丫鬟佯裝沒有蘇醒,心裡卻恐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