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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無敵鐵軍》第15章名揚(上)
  桓溫雖然出身士族門閥,然而卻沒有其他士族子弟“士庶對立,老死不相往來”的成見。桓溫非常愛才,也重視人才、尊重人才。他可以和王猛捫虱(捉掐虱子)談天下,也可以重用車胤(yìn)。

  說到車胤這個人,大家或許有點陌生,但是提起“囊螢夜讀”這個成語肯定不會陌生。而車胤就是這個成語的主角。車胤自幼聰穎好學,因家境貧寒,常無油點燈,夏夜就捕捉螢火蟲,用以照明,自此學識與日俱增。風姿美妙,敏捷有智慧。桓溫見其有才,便辟為從事。而車胤也非常爭氣,漸漸升遷,吏部尚書。

  桓溫除了提拔車胤之外,還提拔了不少中層地主階級人才。如習鑿齒,伏滔、袁宏等。其實襄陽習氏在此時只能算豪族,卻算不上士族。因為習氏在習鑿齒之前三代已經不出仕重要官職了。

  桓溫微慍,頓首道:“陳參軍郡望何處?門第幾何?”

  陳應道:“區區不才,祁門陳氏,世代累商!”

  “原來不過一介商家子!”習鑿齒頓時沒了與陳應說話的興趣。隨即對侍婢道:“請紅珠出來!”

  人說喝酒有四個階段,甜言蜜語,豪言壯語,胡言亂語,默默無語。酒酣耳熱之際,郗參軍進入了豪言壯語的階段,左右拉著人說話,侍女們嬌笑著躲躲閃閃,不讓他抓住。

  魏晉士子風流,常常以落拓不羈,縱酒放達、縱情越禮的種種行為為榮。像阮鹹“與豬共飲”,(諸阮皆飲酒,鹹至,宗人間共集,不複用杯觴斟酌,以大盆盛酒,圓坐相向,大酌更飲。時有群豕來飲其酒,鹹直接去其上,便共飲之。(《晉書·阮鹹傳》)還有“胡奴逼頌”袁宏起初寫《東征賦》的時候,沒有一句話說到陶侃。陶侃的兒子胡奴就把他騙到一個密室裡,拔出刀來指著他,問道:“先父的功勳業績這樣大、您寫《東征賦》,為什麽忽略了他?”袁宏很窘急,無計可施,便回答說:“我大大地稱道陶公一番,怎麽說沒有寫呢?”於是就朗誦道:“精金百煉,在割能斷。功則治人、職思靖亂。長沙之勳,為史所讚。”

  至於脫光衣服圍著嶽父遺體大笑,集體嗑藥,群歡*這是魏晉士子風流的直接體現。這些侍婢躲避郗超,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想傍大款。但是想到士子的秉性,卻又忍不住後怕。如果獨居一室,她們自然以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可是現在,她們卻害怕郗超會把她們當場“正法”。

  “我家都督既有學識,亦有文才,更有武略。”陳應沒有理會郗超,乘虛而入道:“我家都督開設謫仙書院,並著三書,一曰《三字經》、二曰《百家姓》、三曰《千字文》。”

  徐敬宣適時將高敬宗從後世剽竊的《三字經》《百家姓》以及《千字文》遞給桓溫。桓溫伸手接過。書冊薄薄一本,並不厚。封面上用清婉脫俗的行書書寫“三字經”三字,高敬宗的書法,在這個時代書法大家倍出的時代,根本拿不出手。所以這書皆是鄭詩詩抄錄,裝訂成書。下面署名正是高敬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萬……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時,運不窮……地所生,有草木。此植物,遍水陸。有蟲魚,有鳥獸。此動物,能飛走……”剛剛開始桓溫只是下意識的朗讀。三字一組,六字一句,簡單明了,卻蘊意深遠。最重要的,是這些字讀起來琅琅上口,極有韻律。

  原本有些發酒瘋的郗超聽著聽著原本迷離的眼神,也變得清澈。習鑿齒也漸漸口味著三字經的精妙。特別是一名身穿白色的輕羅衣,寬大的衣裳,飄逸、靈動。這女子抱著琵琶踏進亭中,隻覺得她妖冶豔麗不可方物,雖不及李靜姝的國色天香,但嬌媚之態尤有過之。

  紅珠原本是習鑿齒最寵愛的歌伎,然而此時無論是郗超還是桓溫,皆沒有把目光和心思,放在她身上。這讓被寵壞了的紅珠,異常受傷……

  看一章千字文章甚至用不了三分鍾,然而桓溫卻足足讀了將近一刻鍾。

  終於讀完三字經的最後一字,桓溫由衷的讚歎道:“此書精妙,絕非等閑。此書既出,諸冊失色!”

  習鑿齒道:“敬宗高才,僅憑此書既可享名蒙學大家!”

  “然也!”郗超道:“超以為此書,可傳千古!”

  桓溫也是甚愛此書,越看越喜。桓溫愛才,恨不得把天下所有高才全部籠絡門下。哪怕陳應這個商家子他都伸出了橄欖枝,只是陳應明顯沒有改換門庭的意思,桓溫隻得作罷。

  其實高敬宗剽竊三字經並沒有為自己揚名的意思,他也不屑與所謂清流名士為伍。高敬宗總覺得,魏晉士子都是一幫清談誤國的家夥。他敬重謝安、謝玄、祖逖、劉琨這樣的人,但對他們的所謂的“竹林七賢”、“江左八達”、“金谷二十四友”、“蘭亭四十八士”等所謂清流名士卻不太喜歡。

  然而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篇《三字經》和高敬宗初入鬼蜮一樣,陰差陽錯闖出謫仙神醫之名。而這篇三字經卻讓高敬宗在桓溫、郗超、習鑿齒有了深刻的印象。無論郗超還是習鑿齒,都是這個時代清流名士的傑出代表,他們的影響力相當大。

  此時眾人卻沒有注意到,由於紅珠到來,眾人皆沉浸在《三字經》的奇妙之中,忽視了紅珠這個大美女。卻讓紅珠感覺悵然若失,幾欲垂淚。

  這個時代,沒有報紙。所以輿論導向完全由清流掌控。這個時代的清流其實就是後世的公知大V,他們放出一個屁,都會引無數人跟從。事實上歷史書給桓溫定下他有篡位的野心,就是這些清流對桓溫的汙蔑.(老程等下開個單章,舉證一下桓溫真反還是汙蔑的問題)

  啟蒙不同於正式教育。也就是教一些最粗淺的東西,識字。寫字,能粗通一些典籍。(就像後世的學前教育。)許多啟蒙老師,根本沒有什麽名氣,有的時候粗通幾百個字,就能開課授業。而真正接受教育,是要從《詩》、《論》開始,一般在這個階段,就要有真才實學才行。如果再進一步,如《尚書》、《春秋》、《周易》、《史記》之類,授課先生的門檻更高。

  在三字經和千字文出現之前,古代中國並沒有系統的蒙學教材。三經字的出現,解決了這個從無到有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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