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鹿抬腳進了門,“你哥呢?” 池小風一路小跑著給靳鹿打著傘,“我哥在樓上換....”他語音一頓,想起來哥哥的囑咐,開始傻笑,“我哥他出門了。”
靳鹿轉眼看著池小風,眸裡冷冰冰的,過了幾秒,噔噔噔地上了樓。
“唉,小鹿姐,那個我哥真不在......”
“小風啊,”洛凡凡放下手裡的譜子,走過去摟住池小風的脖子,“哥哥教你一個人生道理。”
池小風撅嘴,看他,“什麽啊?”
因為大雨的關系,亭子的頂上被折斷的樹枝砸了個窟窿,水滴順著窟窿刷刷地往下漏,左良搬來一把長梯,把它搭在柱子邊,愁眉苦臉地開始拆著壞掉的瓦片。
洛凡凡靠在門邊,看著全神貫注的左良,音色溫柔細膩,“袖手旁觀。”
池小風:“..........”
夏軼正在泡茶喝,剛煮的開水倒進透明的水杯,杯底的杭菊就順著水汽盤旋而上,在滾燙的溫度裡開出一朵朵花。
“我聽說,秦姐要回來了。”
“我也聽說了,”洛凡凡有些幸災樂禍,“你說,咱樓上這位和秦姐,誰比較厲害?”
夏軼眼眸低垂,一口一口吹著杯裡的茶,“誰厲害都沒用,最後都得看池野。”
“我哥,”池小風一臉呆滯,“我哥怎麽了?”
洛凡凡盯著天真無邪的池小風搖頭,“難怪你哥當年能年年第一,你就只能倒數第十。”
“那是以前好不好!”事關尊嚴,池小風激動了,“我現在已經前進了很多了好嗎。”
洛凡凡挑眉,“哦?你小鹿姐幾乎天天往這兒跑,你就往前挪了一位,你有臉講?”
“我.......”池小風氣得滿臉通紅,轉身就往房間跑,“我現在就去學習,我就考個年級第一給你看!”
“不錯不錯,”洛凡凡鼓著掌,“我看好你哦。”
夏軼看著洛凡凡孩子氣的樣子直搖頭,“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學那會兒的成績有多好呢。”
洛凡凡攤手,“那也比門外那個修屋頂的強。”
夏軼含著笑的眸子一頓,心裡的顧慮又跑了出來,“這次池野瞞著我們去找那幾個女孩,最後弄成這樣,左良那小子一句話都沒說。”
“他傻歸傻,但是這些日子也都看在眼裡,不然以他的脾氣早就把那群小子弄得骨折了,”洛凡凡歎著氣,“這小子認死理,這麽多年就盼著秦姐能入門,這事兒一出,他就悶了幾天,若不是察覺到了什麽,怎麽可能池野一句算了就真的放過他們了。”
“看樣子,池野有得忙了。”
“哈哈,”洛凡凡桃花眼裡滿是揶揄,“話說回來,這些年那麽多條順盤靚的小妮子,但凡出現了池野身邊的,秦姐就像狙擊手一樣,一個接一個地槍斃,那手段,我怕靳鹿太年輕會吃虧啊。”
夏軼唇邊的笑一如往常地玩味,“我看未必。”
**
池野聽到樓下小風的阻攔,眸裡閃過慌張,手忙腳亂地正收著醫藥箱,靳鹿就推開了門。
一雙眼含著霧氣,紅紅的,直視著他,讓他無所遁形。
“我.....那個,”池野裸著上身,手裡還拿著藥膏,看著靳鹿的眼神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你怎麽來了?”
靳鹿看著全身是傷的男人,嘴一癟,眼淚就快憋不住,她把池野手裡的藥膏拿了過來,從藥箱取出棉簽,
沾了藥就要往池野臉上塗。 池野下意識要躲,被靳鹿一把抓住,低呵,“別動!”
池野目光一頓,立馬乖順了下來,一動不動。
靳鹿一點一點地幫他擦著藥,眼角,唇角,鼻梁,越擦越難過,心裡就像被人剜了一刀,火辣辣地疼。池野忍著痛,看著渾身都濕透了的靳鹿,不敢吱聲。
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著她,她的睫毛很長,眼睛大大的,瞳孔的顏色是咖色的,像琥珀般剔透,雖然因為淚水浸泡得有些紅腫,但是依舊好看。他喜歡看她說話的樣子,一雙眸子流轉著,靈氣逼人。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那樣眼角含笑地看著他,那時就覺得心臟像被放在軟軟的棉花裡,輕快得要飛上雲端。後來又在小巷裡遇到她,她脖子上掛著個相機,單槍匹馬地就想救人,他一開始沒認出來,直到靳鹿問候起了夏軼,他才想起來是那個曾經讓她怦然心動的女孩。池野心底竟不可抑製地生出一股雀躍,能再見到她,真好。
“你,”他視線停留在靳鹿的胸口,她的衣服因為雨水全都貼在了身上,顏色又是淡粉色,此刻與他近在咫尺,少女的優美輪廓顯露無疑,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嗓音低沉,“你先去換衣服吧,別著涼了。”
“池野,”靳鹿的頭髮還在滴著水,她低眼看著他手臂的傷口,有些話再也抑製不住,“如果說,你喜歡我,”靳鹿抬眸看著他黑亮的眼睛,“我沒意見。”
池野瞳孔緊縮,下意識推開靳鹿,把臉別到了一邊,“你誤會了。”
靳鹿抿著唇,一雙眼死死釘在他身上,淚水開始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一秒,
二秒,
三秒,
靳鹿伸手扭過池野的臉,含著淚的唇就附了上去,池野想躲,靳鹿索性兩隻手掛在他脖子上,身體也跟著傾斜著,死死拽住他不放。
她的胸口濕漉漉的,頭髮貼在雪白的皮膚上,池野一雙手放在她的背上,身體緊貼著她的***感受著她微涼的唇和自己的唇交合,纏綿,廝磨。
這是他夢裡才會出現的,他夢寐以求的,一直埋在心底不敢被人窺見的畫面。
池野的大腦開始失去理智,意識迷失,他溫熱的手掌慢慢附上了靳鹿的後背,摩挲著,撫摸著,小腹漸漸起了反應。靳鹿感覺到了池野的迎合,眼眸裡閃過一絲喜悅,半傾著身子的她把腿邁了過去,跨在池野的身上,胸口因為呼吸急促,一起一伏著,貼在他的胸膛上律動。男人似是再也受不了她的誘惑,挺直身子化為了主動,雙手抱著靳鹿頭,從嘴唇一路往下吻著,他在她耳邊呼著熱氣,他把她的衣服褪到了腰間,他指尖輕輕一觸,她的**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池野像中了毒般,埋在她的胸口,細細啃咬著,揉捏著,無法自拔。靳鹿第一次和男人坦誠相見,從未有過的愉悅和悸動讓她的臉浮著潮紅,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了聲:“池野,你輕點......”
池野不是沒碰過女人,女人是什麽滋味他早就體會過,只是如今遇到了她,才領悟到什麽是靈魂交織,他聽到靳鹿一聲一聲的叫著他的名字,腦海裡忽地閃過了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孩,大腦便開始慢慢蘇醒,理智從情欲裡掙脫,重新回到了他的眼眸裡,他握著靳鹿胸的大手用力捏了一下,便一把推開了早已迷失自我的女人。
靳鹿臉頰的潮紅還未褪去,上身裸著,癱坐在地板上,盯著池野,喘著氣。
半晌,她忽地冷笑出了聲,撿起旁邊的衣服迅速套上,摔門而出。
**
靳鹿出男人幫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她胡亂走著,如同行屍走肉。
“小鹿?!”牧魚坐在轎車裡,看著前面的背影,“哥,你看,是小鹿!”
牧彥南正在閉目養神,睜開眼,便看見了視線裡越來越近的靳鹿,“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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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你快進去吧,水給你放好了。”
牧魚見靳鹿不應,往沙發邊走了過去,“小鹿?”
“嗯?”靳鹿滿腦子都是池野,轉頭看著她,“你說什麽?”
“我說,洗澡水放好了,你快去洗洗吧,別著涼了。”牧魚撅著嘴,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這是怎麽了,失魂落魄的。”
靳鹿沒出聲,徑直往浴室走。
牧魚看著她的背影,想起了下午在路上的情景,她把頭伸出車窗叫了靳鹿好幾次,她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往前走,後來她下車一把拉住了她,靳鹿的眼睛紅著,雙目無神盯著她,像被鬼怪吸走了精氣。
牧魚何時見過這樣的靳鹿,渾身濕著,不停地打著哆嗦。她皺著眉拖著她就上了車。
牧魚長歎出一口氣,準是和男人幫有關系。
看來,不該跟她說池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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