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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鹿為南》第46章 淮江
  自從上次從山上回來後,靳鹿便再沒去過男人幫,一晃眼,已經小半月了。  洛凡凡雙腳搭在長板凳上,看著清冷的大廳,“哎呀,這日子過得,真是越來越沒勁了。”

  左良衝著他笑,“那要怎樣才有勁?”

  洛凡凡沒好氣地瞄了眼左良,開始眯著眼養神。

  柳優優坐在沙發上嗑瓜子,聽到二樓開了門,帶著幾分故意,“自從看完月亮回來都已經小半月了,就沒見小鹿進過門,上次牧魚拿著相機匆匆忙忙跑來給單皓拍了幾張照片後也沒影了,也不知道這兩妞在瞎忙些什麽。”

  “那可不是,”洛凡凡接著話茬,“小鹿這一消失,我都沒人說話了,這麽多人裡,也就她最懂我了,我們可是知音啊。”

  “德行!“左良一手瓜子殼就扔到了洛凡凡臉上,”人家那麽好,跟你一個智障知音?”

  洛凡凡巴拉掉了臉上的殼,蹭起來,衝著左良嚎,“你現在知道人家好了!那你當初那副鬼樣子像要把人拆了才肯罷手是幹什麽?!”

  左良被懟得發怵,“我那不是急的嗎我!”

  其實這段時間左良在大家的勸導下也想明白了,這感情的事不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尤其是看到池野成天不言不語的模樣,他心裡就更不好受了。

  要說起靳鹿這個女孩子也真的是不錯的,雖然她不說,但左良他們看她穿著打扮也猜得出來她家境不俗,這樣出身背景的女孩能跟著他們整天嘻嘻哈哈哈打成一片是著實不容易了。

  別說池野,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靳鹿各方各面都沒得挑。

  這些日子,池野雖然嘴上不說,但大夥都知道他不好受。兄弟相識這麽多年,池野一直都不善言語,這回是徹底沉默了,常常一個人躲在房裡抽煙,也不愛搭理人。左良有一次叫他吃飯,一進門一股子煙味嗆得他直後退。

  任左良的心直得跟鐵柱子一樣也拐了好幾個彎拐到了池野的心裡,自家兄弟這是想愛不敢愛啊,誰叫咱出身這麽低呢,男人,面子比天大,靳鹿那丫頭,池野是高攀不起的。

  “唉,”單皓衝著洛凡凡笑,“這靳鹿到底何方聖神啊,我這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也沒見著人。”

  “見不著了,”洛凡凡睨著單皓身邊的池野,”人家才不來熱臉貼冷屁股了。”

  柳優優兩眼一眨,湊到了左良耳邊,低著嗓子,“凡凡和單皓和好了?”

  “嘿,“左良一臉壞笑,”那小櫻桃都離開櫻市這麽多年了,老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況且,”他想了想,開了口,“小櫻桃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為了這麽個女人,不值得。”

  柳優優面無表情地對著他,“那你把我脫了試試?”

  “嘿嘿,那哪能啊,”左良打著哈哈,“你跟別的女人又不一樣。”

  柳優優側臉冷豔,心思全在小櫻桃上也沒計較,她盯著說話的兩人笑,“我說傻大個,我聽說那小櫻桃是個朝三暮四的主,我琢磨著,是不是單皓下的套啊。”

  “哎呦,祖宗!”左良急得立馬捂住了柳優優的嘴,“這話可別亂說。”

  柳優優有意往夏軼身上瞄了眼,見他整個人倚在門邊,目光若有似無地在洛凡凡身上掃,心裡的猜想漸漸成形。

  單皓的下巴輪廓明顯,帶著點黑黑的小胡渣,此刻他正摸著下巴壞笑著,看起來有種慵懶的性感,“我說,小凡凡,要不咱們幫野哥一把?”

  洛凡凡瞥了眼正和池小風說話的池野,

湊了過去,“怎麽幫?”  單皓衝著正盯著自己看的柳優優送了個秋波,“美女,我聽說你家的魚很美味啊。”

  柳優優嫣然一笑,狗腿子似的就坐了過去,“是是是,老好吃了。”

  “呸!“左良看著優優沉迷美色的模樣,啐了口唾沫,背著手就往樓上走。

  “我過幾天要去趟淮江,可能要耽擱些時日,池野說臨走前要做東辦場歡送宴,”單皓看向一臉花癡的柳優優,“我跟他說就去你家,你把你那幾個小姐妹都叫來,怎麽樣?”

  柳優優心領神會,笑得花枝亂顫。

  **

  “單皓什麽時候走?”

  “下周。”

  夏軼抬頭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聲音裡帶著憂慮,“這都十年了,他突然回來,不是來探望老友這麽簡單吧。”

  池野坐在屋頂的梁上,腳下是磚紅色的瓦,他開了瓶放在腳邊的易拉罐,“單叔叔留下的文案裡說,牟向陽手裡有致命的證據。”

  “證據?“夏軼轉眸看向池野,”什麽證據?消息可靠嗎?”

  “單皓上個月回的國,去淮江給他爸上香的時候順道去了趟老宅,沒想到在書房發現了支錄音筆,那裡面是當年嚴振國和牟向陽秘密交易的鐵證。”

  夏軼眉頭緊鎖,“當年嚴振國把整個單家翻了個底朝天就是為了那個證據?”

  池野點頭,“牟向陽告訴嚴振國,證據在單叔叔手裡。”

  夏軼有些糊塗了,“等等,那證據就是牟向陽的護身符,他怎麽會傻到把錄音筆交給單叔叔?”

  “他一點都不傻,”池野眼角陰冷,“當年我池家的命案沒人敢接,獨獨單叔叔礙著他和我爸的交情才接了這個案子,單叔叔在律師界威望極高,他接了案,媒體輿論自會對我們有利,說是查找真相,其實法庭最看重的是民意。嚴振國為了讓牟向陽交出證據肯定是讓他受了不少折磨,他一看局勢,便想著當汙點證人,這樣就算有罪,也不會被打死了。沒想到單叔叔不久便去世了,那個證據也就成了虛無縹緲的東西,牟向陽為了保命,一定又謊稱證據在自己手上。”

  “所以?”夏軼恍然大悟,驚詫著,“單叔叔會被暗殺是因為牟向陽誆騙了嚴振國,做了他的替死鬼?“

  “嗯。“

  夏軼皺了眉,“這個牟向陽真是老奸巨猾!“

  池野一聲冷笑,“在牢裡活了這麽多年沒被嚴振國弄死也不容易啊。“

  夏軼斜躺在屋頂,若有所思著,“看來,櫻市要變天了。“

  池野注視著樓下院子裡正在嘻嘻哈哈哈的一群人,腦子裡突然回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天正好是小風兩歲的生日,爸爸媽媽剛參加完他的家長會,一家人坐在車裡正有說有笑著,沒想到正面一輛銀灰色的小轎車直衝衝地就撞了過來,他坐在副駕駛上,只看見一道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恍惚間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雙目驚恐地睜著,還未來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就失去了知覺。等他從醫院醒來就被告知了父母雙亡的消息,他牽著年幼的弟弟,跪在墓碑前泣不成聲。

  後來跑去警局找肇事者,那個肥頭大耳的警察卻告訴他肇事者丟下車逃了,杳無音訊。於是他就天天跑去警局鬧,鬧到最後總算有了結果,但來自首的那個人卻是個五十出頭的禿頂男人,不僅沒戴眼鏡還穿得不修邊幅, 這跟那晚開著豪車的人簡直天壤之別。

  他心知凶手被人調了包,天天都在警局討公道,後來被暗地裡打了好幾次,有個老警察看不下去了就好心勸他別白費力氣了,說那人不是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池野一家四口只剩下兩個,這般的遭遇又豈能善罷甘休,於是他到處想辦法找真凶,找著找著就看到了警察局那個胖局長升為廳長的消息,他心知這其中有貓膩,花錢請了私家偵探查,查到最後才知道凶手就是新上任的蘭市市長嚴振國,沒過多久,那個私家偵探就死了。

  再後來終於有人願意打這場官司,這個人就是單皓的爸爸單家謹,單家謹帶著池家兩個孤兒一路上訴,在當時轟動了整個蘭市,人人都在想這個新晉市長算是完了,卻未曾想開庭前一天,單家謹就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池野抿著唇,溫涼的啤酒順著喉嚨淌進胃裡,他想起那天咖啡廳裡的單皓,心裡沉重得像放了塊巨石。

  “池野,我和我媽在國外躲了這麽多年,這次我回來卻意外發現了這個線索,這是冥冥中注定的,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機會。”

  池野看著單皓勢在必得的模樣,想起了無憂無慮的小風和剛過上好日子的兄弟們,多年前的一腔怒氣早就被埋在了心底,“單皓,再掀風浪,我怕會和當年一樣,傷及無辜。”

  單皓的側臉俊白如玉,他看著玻璃窗外正在修建的涪江橋,唇邊一抹疏離,“池野,你別忘了,我爸是為誰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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