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鄒大筒心裡,可是美滋滋的啊。
在外面奔波忙碌了一整天,還特麽提心吊膽的,幸好一回到家,就有嬌妻殷勤的伺候著洗澡,洗完澡還能——嘿嘿嘿!
“老婆,我馬上就去洗澡!馬上就去!”鄒大筒全身的倦意,似乎一下子就散去了,反而充滿了精神活力,他屁顛屁顛的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脫衣服。
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
“咯咯咯~~”那年輕妖嫋的女人,也就是鄒大筒的老婆,在一旁咯咯咯嬌笑了起來,十分嫵媚,白了鄒大筒一眼,“你啊~~可真是…猴急!”
“老婆,你說我能不急嗎?”鄒大筒就要往衛生間衝。
就在這時!
“等等!”
鄒大筒腦子一炸!
有點醒過味來了!
叫我洗我不要洗?
“我勒個去!難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叫我洗澡,我不能去洗?”鄒大筒停住腳步,全身一哆嗦,立馬就走回到沙發邊,拿起剛脫下來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老公,你這又是幹嘛?你穿衣服幹什麽?”年輕妖嫋女子,頓時有些傻眼了。“你不是很急嗎?”
“老婆,我暫時不能洗澡。”鄒大筒已經飛快的把衣服重新穿好,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不能洗!讓我洗我不要洗!絕對不能洗,萬萬不能洗!”
鄒大筒的立場,那可是堅定的很啊。畢竟小命要緊啊!
黃小龍給他的兩句話,第一句已經驗證了,因此他內心中,早就把黃小龍的話,當成金科玉律了。絲毫不敢忤逆。
現在不要說是他老婆了,哪怕是天王老子過來,讓他去洗澡,他也絕對不會去洗了!
“老鄒!”年輕妖嫋女子,見狀大為不滿,一把揪住鄒大筒的耳朵。“你這是犯了什麽病啊?我好心好意讓你去洗澡,你居然不領情,全身髒兮兮的,你不洗澡,今晚就甭想上老娘的床!”
“老婆,你別揪我耳朵,你聽我說,我這是被高人提點過,今晚就不能洗澡了。算了,今晚你睡臥室,我睡客廳沙發。”鄒大筒不為所動的道。
“氣死我了!”年輕妖嫋女子,氣咻咻的叫道。
“老婆,要不然你去洗澡吧,洗完澡你就早點休息。”鄒大筒忙道。
“額~~”年輕妖嫋女子,愣了一下,她剛才偷腥之前,是洗過澡的…但是她在完事兒之後,還沒來得及洗澡!
“不是吧?老婆,你洗過澡了?呵呵,來,我聞聞看,你身上的香氣。”鄒大筒隨口道。
年輕妖嫋女子,立馬退了半步,連聲道。“我還沒洗過澡呢~~”
她心裡也是怕怕,擔心鄒大筒一聞,就聞出破綻來!
當下,年輕妖嫋女人,一咬牙,就勉強一笑。“老公,既然你不洗澡,那我先去洗啦~~”
‘我和孫少是最後一次了!我要好好洗一下,把他留在我身體上的味道,統統都洗掉!’
年輕妖嫋女人,二話不說,拿了換洗衣服,就進了衛生間,不多時,熱水器的聲音響起,她洗起澡來。
“呼~~只要我不洗澡,今晚的劫難,應該就能躲過去。”鄒大筒目不斜視的坐在沙發上,思緒紛飛。“我今晚不但不能洗澡,也不能洗手,洗腳……無論是什麽,我都不能洗!”
就在這時!
嘭~~~!
一聲巨響!
就好像是誰在放鞭炮似的。
與之同時,鄒大筒家裡的衛生間裡,就傳來玻璃爆碎的聲音,以及有人跌倒的聲音。
“什麽事?老婆!出了什麽事?”鄒大筒這是嚇得魂飛天外,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到衛生間外面。
衛生間的門沒有反鎖,鄒大筒扭開門,刹那間,一股子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鄒大筒放眼一看,人差點沒嚇暈過去!
只見,他老婆已經躺在血泊裡,腦門上中了一槍,鮮血還在汩汩而流,衛生間的玻璃,已經被炸得粉碎,玻璃渣子,濺了一地!
慘!
剛才還活生生的年輕妖嫋女子,現在基本上不能活了!
“老婆!!!!”鄒大筒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悲慘至極。
不過,刹那間,在他腦中,閃過一句話——‘讓你洗你不要洗’
此時,鄒大筒隻覺得驚心動魄!
剛才,如果不是他懸崖勒馬,洗澡的人換成是他,現在,躺在血泊裡的屍體,就不是他老婆,而是他本人了!
‘今晚,我果然有兩場劫難,都是血光之災,如果不是那位大師送給我兩句話,現在,我已經死翹翹了…’
鄒大筒看了一眼老婆的屍體,然後趕緊衝回客廳,拿出手機,撥打報警的電話。
這時,在這個小區的上空。
“哼!”那哀牢山少年,臉色陰沉得像是能夠擠出水來,一張臉上,寫滿了陰鷙與怨毒之意。
他敗了!
這一場鬥法,他是大敗虧輸!
他的佔卜之術,只能夠預測鄒大筒的吉凶禍福,但不能精確的給予提示。
而黃小龍仿若未卜先知,提前送給鄒大筒兩句話,讓他免死!
這一番較量,高下立判!
哀牢山少年,向來自負得可怕,尤其是對於佔卜之術,更是自信滿滿。如今敗北,他著實難以接受!
“老公,原來,讓你洗你不要洗,是這個意思啊~~好險好險,剛才那家夥,差一點就去洗澡了。”霍冰雁的那個師姐,驚魂未定的道。
“閉嘴!”盛怒之下,哀牢山少年的臉色,猙獰得不像話,反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巨響,狠狠抽在了她臉上。
另一方面,大師兄曾琪,以及一眾龍虎山的弟子,現在也都是目瞪口呆。
今晚發生在鄒大筒身上的一切,似乎都在黃小龍的掌控之中。
兩場劫難,就憑兩句非常簡單的話,幫助鄒大筒渡過。
如此本領,著實是神乎其技!
“那位道友…也…也輸了…”在大師兄曾琪臉上,浮現出來一抹陰鬱的殺機。
黃小龍那邊,自然是老婆們歡天喜地,充滿了極度崇拜的讚譽。
鄒大筒所住小區附近的一座荒山上。
一群人聚集在山頂。
“嗯~兩場鬥法,都是我贏了~~”黃小龍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笑吟吟的看著灰頭土臉的哀牢山少年等人。“我就說嘛,你們這些土雞瓦狗,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鬥法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嘛。好了,既然你們輸了,就履行賭注吧。”
那哀牢山少年,滿臉凶戾之色,狠毒的看著黃小龍。“臭小子,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黃小龍滿臉迷惘狀。“鬥法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如果我贏了,你們兩個就必須要在我面前下跪,磕頭,然後道歉。怎麽,你們忘記了?好了,不要拖延時間了,趕緊跪下來吧。”
“豈有此理!臭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那曾琪眼中,也是精光爆閃。“你是冰雁師妹的伴侶,來給我恩師拜壽,我乃龍虎山大弟子,你這樣咄咄逼人,就是不給我恩師面子!罷了,見好就收吧,撕破了臉皮,對你沒有好處!”
“大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你不明白願賭服輸的道理嗎?倘若,鬥法輸掉的人是我老公,恐怕你們也不會如此寬宏大量吧?”霍冰雁忍無可忍,拔高音調說道。
風寒煙,燕翩翩,馬初夏等人,都是面露鄙夷之色。
“我看你們這麽大的人了,又是修道者~~怎麽臉皮這麽厚,當眾耍賴~~~趕緊給我跪下。”黃小龍不依不饒的道。
哀牢山少年和曾琪的眼角,同時抽搐了幾下,身上同時騰起無法遏製的殺氣。兩人不由自主的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同時點了點頭,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各位師弟師妹,你們先走一步。這件事情,為兄要和這小子做一個了斷。”曾琪對龍虎山的弟子們使了個眼色。
“你也趕緊走。等我處理完了這件事,會去找你。”哀牢山少年,也是對著身邊的女伴說道。
這些人,都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當下,都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了看黃小龍,然後便是各自祭出飛行符篆,或是往腳上貼了疾風符,刹那間作鳥獸散。
山頭之上,便只剩下哀牢山少年,曾琪,以及黃小龍,還有黃小龍的老婆們,三隻小妖怪。
“臭小子,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曾琪臉上,逸散出不加掩飾的殺機,就好像是一頭饑餓的豺狼,雙目嗜血,全身道力彌漫而出。“冰雁師妹, 你退開!胳膊肘別往外拐!”
黃小龍早就知道哀牢山少年和曾琪,對自己動了殺機,他心頭大樂,表情波瀾不驚。“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把飛劍交出來,然後跪下,自斷雙臂,這樣,可以留你一條狗命。”哀牢山少年全身散發出冷峻的氣息,一種皇者發怒,血濺五步的氣勢,生生朝著黃小龍鎮壓而來!
頓了一下,哀牢山少年大義凜然的道,“不要企圖在我們面前講什麽道理,也不要求饒。在我們修道者的世界,實力為尊。在海外,一言不合當面殺人之事,也是尋常。如果你冥頑不靈,那今天就打得你神魂俱滅。不過,你不用擔心,你身邊這些女人,以後我會替你照顧的。本人,倒也是個憐香惜玉的雅人~~~”
“哈哈哈哈~~~”聞言,黃小龍心頭的殺機,也是無法遏製,他懶洋洋的道。“本來嘛,在那張天師壽宴開始之前,我是打算低調一些,不想殺人,不過,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不介意先沾點血,熱熱身了…你們這兩隻螻蟻,居然敢在我面前蹦躂,真是活膩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