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離開之後,服部健一郎馬上把高建剛叫了過來。
“高先生,給你一個任務。你馬上開始行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姓陳的身份情況搞清楚,越詳細越好,不要計較成本。”
服部健一郎盯著高建剛,一字一頓地說道。
為了讓祖父的魂魄得到解脫,服部健一郎可以說下了大血本。先不說金錢投資,僅僅懇求師傅犬養壽夫布置這個黑煞聚靈陣,服部健一郎就費盡了心機。
按照犬養壽夫的交代,利用黑煞聚靈陣,服部健一郎祖父的魂魄被滋養一千天之後,就可以解除掉詛咒。
服部健一郎記得非常清楚,從今天算起,再有九十八天的時間,黑煞聚靈陣就可以成功結陣了。
然而,一直順風順水,僅僅剩下不到百天的時間,眼看就要成功了,竟然半途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這個叫陳宇的小子不僅識破了黑煞聚靈陣,竟然膽敢與自己叫板,限令服部健一郎必須在三天內撤除黑煞聚靈陣,不然就要強行摧毀,讓祖父的魂魄灰飛煙滅!
不要說撤除黑煞聚靈陣需要犬養壽夫親自出面,即便服部健一郎自己能夠辦到,也不甘心功敗垂成!
除掉這個不開眼的小子,就成了服部健一郎唯一的選擇。
不過,這裡畢竟是華夏的地盤,什麽人能殺,什麽人不能殺,究竟采用什麽方式殺人,服部健一郎必須根據不同的情況采取不同的方式。
高建剛一聽主子給自己下達了指令,馬上點頭哈腰地獻媚道:“請服部先生放心,最多半天的時間,保證把那個小子的全部信息給扒出來。”
服部健一郎之所以把任務交給高建剛,自有他的道理。此人雖然是華夏人,卻信奉有奶就是娘。高建剛不僅對服部健一郎忠心耿耿,更是有著特殊的資源。
高建剛曾經是一名警察,後來因為違紀被開除公職。從警隊出來之後,高建剛開了一個私人偵探公司,主要從事高利貸催收和收集小三信息。
在一次催收高利貸的時候,不小心造成了借錢人死亡,高建剛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服滿刑期,高建剛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服部健一郎,從此以後成了服部健一郎的一條忠實的走狗。
按照工作計劃,服部健一郎原本擺平陳宇之後,還要去約見一位朋友。
對付華夏人,最好用的招數就是用金錢收買,不就是花點錢嘛。
服部健一郎最不缺的就是金錢。隱藏在華夏大地上的那些古墓,就是服部健一郎的提款機。
然而,服部健一郎沒有想到這個姓陳的華夏小子竟然又臭又硬,軟硬不吃,竟然還給他下達了最後通牒。
被一個華夏小夥子威脅,服部健一郎的心情很不好,把原定的約會也取消了,直接返回了駐地。
從十六歲出道以來,服部健一郎憑著過人的天賦,超越常人的努力,在事業上一直順風順水,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經達到了中忍九段,馬上就要進階上忍。
無論是刺探情報,盜掘古墓,綁架暗殺還是破壞華夏風水,服部健一郎從來沒有失手過,成為島國忍者最年輕的佼佼者。
一個堂堂九段中忍,竟然被一個華夏毛頭小子給下了最後通牒,服部健一郎感覺是一種恥辱!只有讓這個小子從地球上消失,才能出一口惡氣。
服部健一郎又感到有些不解,按照師傅犬養壽夫的說法,黑煞聚靈陣是上古奇術,
由於華夏歷史上朝代更迭,每一次都是腥風血雨,不知道多少好東西被失傳,黑煞聚靈陣就是其一。 因緣際會,一個偶然的機會,犬養壽夫從流散在島國的華夏古籍中發現了黑煞聚靈陣。
由於黑煞聚靈陣在華夏已經失傳上千年,現在根本無人知道這個陣法,更不要說去破解。
在前兩年的時間,犬養壽夫的說法也得到了驗證,盡管有不少人帶著風水相師來乾坤園勘驗,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玄機。
服部健一郎非常崇拜師傅,知道他不會為了臉上貼金而信口開河。但是,這樣一個早已失傳的上古陣法,怎麽輕易就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識破了?
稍一考慮,服部健一郎決定還是給師傅打個招呼。
難道,這個上古陣法根本就沒有失傳,一直在華夏玄門中傳承?如果真是這樣,就需要重新評估華夏玄門的實力了。
撥通犬養壽夫的電話,服部健一郎向師傅詳細介紹了這邊發生的情況。
“什麽?竟然有人識破了黑煞聚靈陣,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這怎麽可能?”
聽到徒弟的匯報,犬養壽夫驚異的程度,絕對不亞於服部健一郎。
一個堂堂九品上忍才能布設的陣法,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識破了,簡直匪夷所思。
要知道, 島國九品上忍的實力,絕對不在華夏九品相師之下!放眼整個華夏,僅僅在偏安一隅的台島上還有一位九品相師。
按照犬養壽夫的了解,華夏玄學會會員之中,最年輕的一品相師也在四十歲左右。這個二十歲的小子究竟師出何門何派,竟然如此神秘,卻又身懷逆天神功?
“一郎,你確認此人真是二十歲的小夥子,而不是經過了易容術?”
犬養壽夫追問道。
服部健一郎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說道:“師傅,我絕對能夠確定,此人是真實面目,沒有進行易容。”
對於忍者來說,易容是最基本的功力。服部健一郎就是易容高手,不要說普通人,即便是華夏五品相師也很難看出破綻。
服部健一郎既是易容高手,自然也能很容易識破別人的易容術。與陳宇第一個照面,服部健一郎已經確認,此人是真實面目示人,沒有進行偽裝。
“沒有進行易容?真的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這就很有趣了!一郎,你先派人徹查這個陳姓小夥子的底細。但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妄動殺機!反而要主動與他示好,盡量爭取能夠與他成為朋友!
我馬上就動身前往華夏,我要親自見一見這個小夥子。”
犬養壽夫給徒弟下達了指令。
服部健一郎很是不解地問道:“師傅,這是為什麽?一個華夏的無名小卒,哪裡用得著這麽麻煩,還要勞駕師傅親自過來?”
犬養壽夫意味深長地說道:“一郎,等我見了這個人之後,我再給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