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虎的死訊很快傳到宋震南的耳朵裡。
對於這個狐朋狗友的慘死,宋震南雖然沒有太吃驚,卻也感到有些意外。
王興虎開車一貫霸道無比,開慢車感覺丟人,超速飆車酒駕都是家常便飯。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這個家夥最終死於車禍也是非常正常的。
只是,宋震南沒有想到王興虎的這個滅頂之災來的這麽快!
宋震南雖然心術不正,不得不說,此人天賦很好,他的風水玄學基本功還是很有底蘊的。
早在一天之前,宋震南與王興虎秘密會面的時候,就看出這個家夥有車馬之禍。不過,按照宋震南的推測,這個禍端應該非常輕微,最多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根本無需多慮。
然而,宋震南預測的輕微事端,竟然發展到了讓王興虎因此喪命!
宋震南對於自己的本事非常自負,認為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這裡面必定另有玄機。
難道有人逆天改命,把王興虎送上了黃泉路?
只是,宋震南不敢相信,小小的祥A縣誰有這麽恐怖的本事?
王興虎的突然死亡,讓宋震南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按照兩人的約定,宋震南使用邪術殺死陳宇的爸爸陳文強,王興虎付給他五十萬元的酬金。
王興虎死了,宋震南即便殺死了目標,也沒有地方要錢去了。
然而,這次的籌劃讓宋震南費勁了心機,如果就此停手作罷,宋震南又非常的不甘心。
畢竟,他被陳家逐出師門,一直讓他感到恥辱,念念不忘進行報復。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宋震南與陳文強還曾經是情敵!殺死陳文強,讓那個看不上自己的女人陷入痛苦之中,也是宋震南的目的之一!
經過一番慎重考慮,宋震南下定了決心!
乾!為了報復對手,拿不到報酬也要乾!
子時,宋震南再次進入到他的密室之中。
宋震南看了一眼法壇中央的人形木偶,發現一切如常,臉上禁不住露出一絲奸邪的笑意!
姓陳的小崽子口出狂言,看來根本奈何不了自己的絕殺神技。
這就足以表明,他的降頭術正在發揮神威,加上霉運當頭的加持,對手的死期就在眼前!
宋震南所使用的降頭術,受到東南亞頂尖降頭師的傳授,陰毒無比,加上宋震南獨創融入華夏玄術進行加持,更是威力無窮,可以殺人於無形!
這樣的謀殺手法,即便仇家懷疑其中有蹊蹺,衙門也不會受理,可以說風險成本基本為零。
宋震南一直醉心於旁門左道,奉行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奶便是娘的人生信條,只要金主願意出錢,根本沒有任何道德底線,什麽壞事都可以做!
憑著這種旁門左道的殺人手法,宋震南多次屢試不爽,不僅賺取了巨額酬金,更是在圈內名聲大振,很多人談之色變,對他敬畏如虎!
宋震南盤腿坐到法壇上,口中默默念動法決,開始發力施行降頭術。
半柱香的功夫之後,宋震南感覺實際已經成熟,高聲喝了一聲:“收”,準備收功結陣!
只要結陣成功,五十裡之外的陳文強將魂飛魄散一命嗚呼。
然而,宋震南傾注了全部法力,正準備最後衝刺結陣的時候,猛然感覺胸口發悶,似乎有千鈞巨石猛然壓在了身上!
這個重壓變得越來越強,憋的宋震南無法喘氣,似乎要把他壓扁一般,痛苦的滋味生不如死。
“噗……”
宋震南再也忍耐不住,大嘴一張,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被反噬了!?
宋震南頓時一個激靈,冷汗瞬間濕透了衣服。
宋震南很快就意識到,降頭術一開始沒有任何異常,現在竟然突然被反噬,肯定是被人做了圈套,這是故意引他入套!
作為一個降頭師,宋震南當然清楚,一旦作法不成功被反噬,對他就是一個劫難。
這次對陳文強施法降頭師,宋震南又是進行了加持,反噬的作用將更加強烈。
如果對方是有備而來,同樣進行了反噬加持,對於宋震南來說,那就是一個生死劫!
誰有這麽厲害的本事,竟然能夠破解我宋震南的降頭術,而且是經過霉運當頭加持的降頭術?
對於自己的這些旁門左道之術,宋震南一向引以為豪,不要說那些無品無級的民間相師,即便是三品相師出面,照樣是束手無策!
難道,是陳家的那個小崽子?
不過,打死宋震南也不會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擁有如此變態的手段。
“噗……”
又是一陣讓人窒息的重壓襲來, 伴隨著萬針錐心的劇痛,宋震南張開大嘴又噴了一口鮮血。
宋震南沮喪之極,無論他怎麽想,試試就在眼前,他千真萬確被反噬了!
而且,對方的功力極其強悍,如果不能在短期內破解掉反噬,必將血盡而亡!
宋震南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忍著錐心劇痛,強行用內力屏住血液運行,使出渾身解數開始進行破解。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一分鍾,宋震南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宋震南徹底死心了,憑借他的功力修為,根本無法破解對方的反噬陣法!如果再無畏地折騰下去,只能死的更快。
宋震南爬出密室,高聲呼叫到:“來人啊,快來人啊!”
聽到喊叫,宋震南的兩個徒弟慌慌張張跑了過來,看到師傅渾身鮮血,竟然癱倒在地,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連忙詢問宋震南出了什麽事。
“趕快去開車……趕快開車去濟州,我要馬上去見師父,快點,快點……”
降頭術是宋震南的看家絕活,這個邪術雖然能夠給他帶來滾滾財源,卻是拿不上台面的東西,宋震南的的徒弟們都不知道。
宋震南害人不成被反噬,自然更不會說出出其中的實情,只是催著徒弟趕快送他去濟州。
宋震南的師傅是濟州玄學會會長,二品相師,更是濟州玄學界的權威。
此時,性命攸關,在宋震南看來,也只有趕快見到師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宋震南雖然說的不清不白,徒弟們也不敢追問,隻好把他抬到車上,連夜駕車直奔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