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走馬觀花下來,眾人按原路返回,冉閔、呂布、徐晃三個已經看得頭暈腦脹,徐庶和吳起卻是面上有些沉重。
回到大營,冉閔忍不住道:“軍師,你看出什麽名堂沒有?俺看得頭暈腦脹,什麽鳥陣!”
徐庶道:“吳起將軍,你來說吧。”
吳起道:“諾,軍師,三位將軍,此陣確實是傳聞中的白虎陣,經過高手布置,已經於山勢融為一體,我們看到的只是表象,想攻破他確實不易,我們這點人馬攻進去,不過杯水車薪而已。”
冉閔氣悶道:“難道就這樣乾看著不成?”
吳起微微一笑:“冉將軍,吳起看來,張燕此舉,正合我等前來之意。”
“怎樣講?”
“陛下命我等前來牽製住張燕,待征戰袁紹之後再行收拾張燕,白虎陣雖然厲害,也等於將張燕拴在此地,我等現在不缺的就是時間,張燕願意拖就拖吧,拖到陛下將袁紹擊敗,大軍合圍中山,區區一個白虎陣,豈能擋住陛下的劍鋒?”
冉閔不滿的搖頭:“我等這是被迫等待,豈不讓人氣悶?惹急俺,一把火少了他娘的清涼山。”
呂布道:“永曾之言甚合我意。”
冉閔愕然:“溫侯何意?”
“火燒清涼山,管他什麽白虎陣,一把火燒之。”
冉閔一拍腦袋,不禁哈哈大笑:“原來俺這般聰明!再厲害的陣法也怕水火,對!火燒清涼山!燒他娘的!”
吳起不禁愕然: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光想著怎麽露一手給他家看,這麽簡單的方法怎麽沒想到?
冉閔已經挑起來:“軍師,俺去準備引火之物,火燒清涼山。”
徐庶想了想,“此計甚妙,只可惜我軍所帶的硫磺煙硝已經用完,火燒清涼山絕對不能簡單為之,必須準備充分,必須一舉成功,否則被張燕知道我軍要做什麽,還能火燒清涼山嗎?”
吳起道:“軍師,末將願去調度硫磺煙硝,火燒清涼山,大約需要三到五千斤硫磺煙硝,為了保險起見,末將以為應該準備萬斤,不放火則以,只要一放,就成燎原之勢。”
冉閔連聲叫好,“一萬斤還是有些少,一萬五千斤!就算張燕是石頭做的,也要把他燒成灰燼。”
商議既定,徐庶立即派冉閔去見林梵,這麽多的硫磺煙硝,後勤部門不可能隨便給他們,必須有林梵的批示。
冉閔快馬加鞭星夜兼程就來到林梵的中軍大帳。
“一萬五千斤硫磺煙硝?”林梵聽冉閔說完,就一皺眉,“永曾,你們要這麽多硫磺煙硝做什麽?燒掉中山國嗎?”
冉閔道:“陛下,當然不是少中山國,是火燒清涼山,張燕這鳥人在清涼山擺下一座什麽上古凶陣白虎陣,吳起說:我們的兵馬太少,想破白虎陣無異於杯水車薪,所以就決定火燒清涼山。”
林梵看著眉飛色舞的冉閔,“誰出的主意?吳起?”
冉閔嘿嘿一笑,一拍胸脯:“啟稟陛下,是末將提出來的,吳起說:為了保險起見,應準被一萬斤硫磺煙硝,末將感覺不如多準備一些,把張燕這些鳥人全燒成灰燼。陛下,快請下令吧,只要一萬五千斤硫磺煙硝運到,必叫張燕魂飛湮滅!”
林梵雙眉緊鎖,向冉閔一招手,冉閔下意識的往後一退雙手一抱頭,趙敏就禁不住咯咯笑,嬌笑出聲,這美人才感覺不對,急忙掩住香唇。
“過來!”林梵向冉閔瞪眼道。
冉閔愁眉苦臉的走進,一邊低下大頭,要不然林梵還真打不到冉閔的大頭,冉閔至少比林梵高一頭。
林梵屈指就在冉閔大頭上敲著:“你這個笨蛋!告訴我:清涼山距離無極有多遠?別說一萬五千斤硫磺煙硝,就算是五千斤硫磺煙硝引發大火,近在咫尺的中山無極會怎樣?你們是想把無極一塊燒成灰燼是不是?無極有多少老百姓?六十萬!你們也想把六十萬老百姓燒成鬼?”
冉閔一下子就蔫吧了,真要是把無極六十萬老百姓也燒死,造成的影響就大了,林梵這個暴君劊子手的名頭絕對跑不了,燒成一片白地的無極搶來何用?
最重要的是這個名頭一旦留下,其他地方的老百姓都對弘農軍報以敵意報以抗拒之心,弘農軍在擊敗當地的諸侯之後,還要安撫當地的百姓,一個不好,就鬧起百姓嘩變,那時付出的精力與代價就大到無邊,長此下去,那還了得?
林梵重重敲了幾下,這才住手,“回去代孤王將那幾個魯莽的家夥一人敲五下頭,再有下次,每人重打八十軍棍。”
本來冉閔還垂頭喪氣,這一聽,立即來精神:“諾!末將一定狠狠地敲他們的狗頭。”冉閔說:叫你們亂出主意!俺一定敲的你們鬼哭狼嚎。全忘記這個主意是他自己先提出來的這回事。
然後冉閔小心翼翼的說:“陛下,白虎陣怎麽打?末將等兵力不足啊。”
林梵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讓你們牽製住張燕,讓他別搗亂,能殲滅最好,不能殲滅就拖住他,等我宰了袁紹,回頭在收拾他,你們都當耳邊風了是不是?惡來,將冉閔這家夥拖出來重打,氣的孤王心疼。”
典韋橫著膀子就竄過來,抓著冉閔肩膀邊走:“快走!你這家夥就知道惹陛下生氣,快出去挨板子。”
然後向林梵道:“陛下,打多少軍棍?”
林梵瞪眼道:“打死拉倒。”
典韋哈哈笑:“老冉, 你這回中大獎啦,走走走!打棍子去。俺老典親自執行。”
冉閔急忙討饒:“陛下饒命啊,末將怎麽說也隻算個從犯,不該打死啊,陛下開恩。”
林梵沒好氣的道:“把他嘴堵上,再說話立即打死。”
冉閔忙把大嘴閉上,生怕出聲,又用大手把大嘴捂上,趙敏看的有趣至極,躲到小龍女身後笑去了。
靜了一下,林梵向冉閔道:“回去告訴元直,我軍是大漢的軍隊,首先要保護的就是大漢的百姓,再出這樣的事情,讓元直自己給自己定罪。”
冉閔急忙點頭。
林梵又道:“中山之戰,志在拖延,而非現在就決出勝負,只要爾等在冀州大戰前拖住張燕這十幾萬兵馬,就是大功一件,再出么蛾子,你們幾個都去苦勞營服苦役。聽清沒有?”
冉閔急忙指指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