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士下意識的回頭,一張姣好的面容上滿是燦爛的笑,“學姐,好久不見啊!”
穆念雪不由得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你……你是沈靜怡?你怎麽在這裡?”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沈靜怡比自己小一級,按理說還有半年才畢業……
“我過來實習啊!”沈靜怡笑的眉眼彎彎。
穆念雪笑著點了點頭,“這裡交給我吧,你先出去吧。”
沈靜怡連忙搖了搖頭,“那可不行,學姐,這可是我第一份任務,我可不能偷懶!”
穆念雪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繼續勸說,她雖然跟沈靜怡沒有多少了解,卻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個好說話的人,索性便歇歇了。
“學姐,這人是你男朋友嗎?”沈靜怡一臉乖巧的開口問道。
“不是。”穆念雪顯然不想跟沈靜怡多說,直覺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學妹對自己有敵意,面對這樣的人,穆念雪自然連客套的話都懶得說。
穆念雪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望著陳玄武一臉的安詳,原本燥亂的心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只不過,等到平靜下來,穆念雪這才感覺到累,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再加上一個晚上的激烈戰鬥,此時的穆念雪腦袋有些發暈,知道陳玄武醒過來還得有一段時間,便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沈靜怡看著穆念雪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原本還滿是笑意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道寒光,卻是轉瞬即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念雪被一聲驚呼驚醒,幾乎下意識的睜眼,眼神迷離,一切都顯得有些霧蒙蒙的,卻是最終將目光定格在陳玄武的身上。
“你醒了?”穆念雪滿臉的驚喜。
陳玄武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望著穆念雪。
穆念雪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問的這句話是多麽的白癡,耳尖不由得慢慢的滲出一絲紅。
“你終於醒了啊?太好了!方才我緊張的眼睛都不敢眨,終於等到你醒過來了!”沈靜怡一臉嬌笑的看向陳玄武,配上一身潔白的護士服,說不出的溫婉可人。
穆念雪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又來了!
在穆念雪的印象中,沈靜怡這個學妹似乎一直以這種溫婉可人的面目示人,只要她露出這樣的神情,學校裡的男生都會前仆後繼,鞍前馬後,而這卻是讓穆念雪最為不屑的。
沈靜怡的眸子裡快速的閃過一絲精光,不管是什麽樣的男人,只要一聽說自己一直照顧著他,立馬會對自己好感倍增。
而相反再看看穆念雪,從一進來就躺在椅子上睡覺,自己跟穆念雪的表現立見高下!
“謝謝!”陳玄武微微點了點頭,而後說道,“麻煩能回避一下嗎?我有事情跟我的隊員交代!”
沈靜怡滿臉溫婉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然讓自己回避?!
在聽到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下,竟然還能讓自己回避?!這怎麽可能?!這個男人瘋了吧?!
陳玄武見沈靜怡一臉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得眉頭微皺,聲音微沉,“護士小姐,能回避一下嗎?!”
“哦……好……好的!”沈靜怡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而後眼睛裡曲曲折折的含了一絲水光,柔聲道,“那個……需不需要我幫你叫一下醫生?”
“不用,謝謝!”
沈靜怡暗暗咬了咬牙,
雖然心有不甘,但想到之後接觸陳玄武的機會多的是,不愁找機會扭轉他對自己的印象! 當然,如果能夠從穆念雪那個死女人的手裡把這個男人搶過來就最好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個時候穆念雪的表情了!
陳玄武看著沈靜怡三步兩回頭的走出了病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歪頭看向穆念雪,“穆丫頭,把房門反鎖!”
穆念雪一臉的不明所以,還以為陳玄武這是要跟自己談論機密,連忙去將病房的房門反鎖,又順勢將窗簾拉上。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沈靜怡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時,一張臉陰沉的似是能滴下水來,尤其看到連窗簾都拉上的時候,更是氣的咬牙切齒。
“護士小姐,你沒事兒吧?”守在門外的士兵一臉關心的問道。
“要你管!”沈靜怡狠狠的瞪了一眼士兵,而後踩著高跟鞋氣呼呼的走開了。
“這女護士長的挺漂亮的,脾氣倒是不小!”守門的士兵一臉苦笑道。
而此時,穆念雪關好門窗之後,這才一臉正色的回到床前,等待著陳玄武的談話。
“離這麽遠幹嘛?!近一點兒……”陳玄武拍了拍床沿, 慢慢的笑起來。
穆念雪不由得一愣,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只不過,卻依舊按照陳玄武的話向前走了一步,坐到了床沿邊上。
“我現在有點後悔把你帶進利刃大隊了!”陳玄武一雙黑黢黢的眸子閃著波光粼粼,笑的有些無奈。
穆念雪頓時一愣,幾乎下意識的說道,“我不後悔!”
陳玄武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絲柔和的笑意,“我傷口疼的厲害,過來親我一下吧!”
穆念雪一聽,整張臉蹭的一下紅的徹底,就連耳根都跟著紅了起來,像是著了火。
“你……你……你怎麽……”
怎麽能耍流氓?!
而且上一秒還一本正經的感慨後悔將自己帶進利刃大隊,下一秒卻說傷口疼,讓自己親親?!
這年頭流氓都這麽不走尋常路了嗎?!
“你……你別亂來啊,這裡是醫院!”穆念雪結結巴巴的說道,身子離著病床有一米遠,卻依舊一臉警惕的望著陳玄武。
只不過,當看到陳玄武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的時候,穆念雪這才意識到陳玄武說的恐怕是實話!
傷口是真的疼!
陳玄武靜靜的望著一臉焦急關切的穆念雪,感覺到疼痛猶如潮水一般將自己淹沒,尤其是傷口處的疼痛,就仿佛一張大嘴在他的肚子裡啃食他的血肉,疼的讓人連氣都喘不過來。
“我……我去叫醫生……”穆念雪下意識的轉身就往門外跑。
“別……回來!”陳玄武的聲音都帶著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