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都把頭抬起來!”
利刃隊員不由得臉色大變,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嘴裡蹦出來!
而就在這時,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整個大地都隨之震顫,烈焰黑煙衝天而起,此起彼伏的爆炸聲猶如山呼海嘯一般,一時間黑夜被照的猶如白晝!
陳玄武的手裡緊緊的捏著遙控器,哪怕他是所有人當中最先有防備的人,但是依舊被這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的耳朵嗡嗡作響。
不得不說,這些小黑方塊的爆炸威力的確驚人,不僅安裝方便,而且還帶定時遙控裝置,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之選!
而此時,連環爆炸引起的殉爆還在繼續,整個運輸隊淹沒在一片金黃色的火海之中,衝天的大火舔舐著天空,半邊天都仿佛被燒透了!
遠處的探照燈從四面八方投聚而來,光柱從天而降快速的在整個基地掠過,錯雜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借著探照燈的光線能夠很清楚的看到每個人臉上的錯愕與慌亂。
陳玄武借著混亂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不僅僅是他,利刃隊員同樣按照計劃混在亂做一團的傭兵中,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著。
“怎麽回事兒?!”赤雕裹著一件金絲睡衣站在門外,一臉氣急敗壞的望著衝天而起的黑煙烈焰。
“頭兒,是……是運輸隊……”
“媽-的!老子長眼了,趕緊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兒?!”黑煞抬腳踹向護衛傭兵的肚子,隻把對方踹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而後站起身來慌慌張張的朝著運輸隊的方向狂奔而去。
由於爆炸地點是運輸隊,自然最不缺的就是油,因此爆炸引起的大火不滅反而燒的越加厲害,大有向軍營基地方向蔓延的趨勢。
黑煞傭兵手忙腳亂的滅火,只不過,加上殉爆一直還存在,因此滅火的進度十分緩慢,但是,火勢卻依舊在一點點的被控制。
赤雕沉著臉望著運輸隊的方向,有一點他敢肯定,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除了陳玄武之外,幾乎不作他想!
別人哪怕有這個膽量,卻沒有陳玄武那個能耐!
赤雕不由得咬了咬牙,滿臉的殺氣騰騰,“你們兩個去把黑貓和鬼面給我叫過來!”
這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而那兩個人卻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到現在還沒有露頭,難不成真能睡的著?!
很快,前去找人的傭兵回來複命,滿臉的慌張,“頭兒……黑貓和鬼面沒有在房間!”
“沒有?!”赤雕的眉頭緊皺,一臉的凝重。
赤雕的第一反應就是黑貓和鬼面或許在基地的某一處,可是,基地裡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兩個人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這裡,赤雕不由得臉色大變,“馬上派人去找!”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赤雕瞪著一雙猩紅的眸子怒吼道。
“是……是……”
赤雕陰沉著一張臉站在原地,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透著一股邪門兒,運輸隊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被炸,而就在炸毀運輸隊之時,黑貓和鬼面竟然同時失蹤……
赤雕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
他不是擔心黑貓和鬼面,畢竟三人的關系只是利益驅使,各取所需,沒有兩人,他依舊能夠跟華夏大陸牽上線。
可是,現如今的問題是——黑貓和鬼面去哪裡了?!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軍營,
能夠炸毀他的運輸隊,殺死黑貓和鬼面自然也不在話下。 可是,他更擔心的是兩個人沒死!
而就在赤雕想的出神之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轟然響起,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的地面都隨著震顫,緊接著爆炸如同連成線的火團同時炸響,一道道巨大的蘑菇雲拔地而起,烈焰席卷著黑煙從天而起,慘叫聲呼救聲不絕於耳。
一時間,原本便亂做一團的黑煞傭兵團基地頓時陷入了一團火海之中。
“這仗打的過癮啊!”錢進一臉感歎的望著遠處已然被火焰吞沒的黑煞傭兵團基地,一雙眸子閃閃發光。
利刃隊員齊刷刷的咧嘴笑了起來——的確是過癮,一槍未發,就重創黑煞傭兵團這個有上百傭兵的老牌傭兵團,這樣的一場仗擱在哪裡都夠嘚瑟一陣的。
只不過,這其中的精巧算計卻也是常人所不及,每一步的算計都是恰如其分,而知道什麽時候該幹什麽,這是屬於戰爭之王的直覺!
“以後的仗若是都這麽打, 咱們可省事兒了!”李明元呲牙笑的開心。
“想什麽呢?!”陳玄武笑呵呵的拍了拍李明元的帽簷,“這黑煞傭兵團說起來名聲威風,終究不過就是一個毒窩,論戰鬥力連末流的傭兵團都比不過,你看今天晚上的對手換成其他傭兵團試試!”
而這也是陳玄武采取如此戰術的最主要原因!
“行了,天亮了,趕緊撤退回家睡覺!”陳玄武故意惡聲惡氣道。
利刃隊員低低的歡呼一聲,步伐輕快的跟在陳玄武的身後按照原定路線撤退。
回家睡覺!
這四個字連在一起,對於此刻的利刃隊員而言,就是如同天堂一般的美好地方!
此時的天已經放亮,陳玄武倒是不擔心黑煞傭兵團的人追來,他敢保證那一通亂炸之下,黑煞傭兵團勢必元氣大傷,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精力來對付他們。
更何況,金三角的形勢複雜,黑煞傭兵團遭此重創,其他傭兵團肯定是落井下石的多,而雪中送炭的少!
黑煞傭兵團此刻已然是自顧不暇,哪有閑工夫來追捕他們!
只不過,陳玄武這一路上依舊覺得心慌,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隊長?怎麽了?”穆念雪一直留意著陳玄武的一舉一動,見陳玄武一直都眉頭緊鎖,一臉的凝重,不由得低聲問道。
“沒什麽……”
陳玄武下意識的擺了擺手,而就在這時,陳玄武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氣,若有若無,如果不是陳玄武的感官有異於常人,恐怕連他都嗅不出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