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武的話音剛落,錢進、單亮兩人便如同離玄之箭一般的彈了出去,而嚴正、穆念雪兩人則是分散走開,各自尋找狙擊陣地。
陳玄武眯眼望著面前的小木屋,見錢進、單亮兩人已然摸到了小木屋的外圍,這才提著槍向下衝去。
四周安靜的只能聽到颯颯吹過的風聲,小木屋裡橘黃色的光在來回晃動,可是,卻未曾見到人影。
陳玄武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槍械,他跟程陽交過手,知道程陽的身手雖然不如自己,但是,面對程陽,卻總少不得要小心再小心。
陳玄武衝著錢進、單亮快速的打了個左右包抄的手勢,見兩人快速的朝兩邊奔去,抵達攻擊地點後,齊刷刷的衝著陳玄武打了個‘完畢’的手勢。
就是現在!
陳玄武深吸了一口氣,抬腳狠狠的踹向小木屋的門,緊接著整個人提槍閃了進去,槍口在房間裡快速的轉了一圈——沒人!
錢進、單亮兩人快速的收縮包圍圈,自發的站在了陳玄武的背後,一臉警惕的搜索著四周。
“隊長,沒人!”錢進眉頭不由得眉頭緊皺。
小木屋裡的擺設一目了然,角落裡搭了一個簡易的床,然後就是一個火爐,根本就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可即使如此,錢進和單亮還是不死心的到處翻找,希望能夠找到類似於機關暗道的地方,可是,找了半天卻依舊一無所獲。
陳玄武的眉頭緊鎖,望著一明一暗的火爐,臉上的表情凝重肅殺。
爐子裡的火還燃著,這說明人剛走不久。
陳玄武雖然知道以程陽的本事,他們可能很難抓的住他,可是,就這麽撲了個空,讓陳玄武實在惱怒,心頭更是窩著一團火。
“肯定跑不遠,追!”
由於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多鍾,雖然沒有到晚上,可是氣溫卻多多少少都有些降低,而且,最要命的是——起風了!
狂風席卷著路邊的雪卷上半空,讓視線變得一片迷蒙,陳玄武等人雖然受過防寒訓練,但是零下二三十度的強度實在是低於他們所能接受的范圍之內了。
所有人都將防風衣裹的緊緊的,可是即使如此,寒風卻依舊一個勁兒的往身體裡鑽,像針扎一般。
只不過,一路追蹤總算有了新的發現。
“隊長,地上有車輪印!”錢進指了指雪地上雜亂的一片裡只露出一角的車輪印,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卻能肯定是汽車輪胎的印記!
陳玄武低頭查看了一下附近的痕跡,不得不說程陽的確是反追蹤的高手,他敢保證,程陽的車後面一定綁著兩根大樹枝,一路隨著汽車的疾馳而清掃車輪的印記!
再加上此刻的狂風驟起,雪沫被吹的漫天飛舞,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雪地上所有的痕跡都會被徹底覆蓋。
更重要的是,程陽是開著車,而他們是步行,兩條腿無論如何都跑不過四個輪子!
“隊長,要追嗎?”錢進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陳玄武。
陳玄武的眉頭微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下意識的看向穆念雪,“玉琪兒是不是快要生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眾人聽的莫名其妙,方才不是在討論繼續追不追程陽的問題嗎?怎麽這會兒話題轉到生孩子身上了?
“應該是,我對這個不太懂,但是看照片上,玉琪兒的肚子的確很大!”
陳玄武點了點頭,“穆丫頭,你現在立刻查一下,這個方向的地方,
哪裡有醫院……不,村莊就行,只要有人就行!” “是!”
穆念雪當即快速的查找起來,由於此時已經起風了,眾人便自發的站在穆念雪身前,替她擋住風雪。
沒過一會兒,穆念雪便抬頭看向陳玄武,滿臉掩飾不住的激動,“找到了,隊長,距離這裡有十公裡有一家醫院,而且,是方圓十公裡以內唯一的一家醫院!”
“好,那我們就去那裡!”
由於這裡距離那家醫院足足有十公裡遠,再加上天色擦黑,太陽隱去,狂風竟有愈演愈烈之勢,陳玄武便只能帶著眾人返回山腳下去開車。
只不過,他們到底低估了天氣的惡劣程度,等到他們找到越野車的時候,卻發現油箱竟然被凍住了,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用火烤。
在浪費了一發子彈裡的火藥用於加燃火勢之後,油箱這才回暖,陳玄武試著發動,只聽‘轟隆’一聲,發動機驟然運作了起來,錢進等人頓時三呼萬歲,紛紛往車裡面鑽。
只不過,等到車裡的暖風轟起來之後,那才是真正的苦難開始,尤其是在雪地靴裡的腳底板,仿佛被幾千萬根針扎一般,那種滋味兒簡直能用欲仙欲死來形容了!
“都忍一忍!馬上到了!”陳玄武聽到錢進等人在後車座不斷的跺腳慘叫,便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當即開口說道。
其實,不僅僅是錢進等人,陳玄武的腳趾也像是要馬上斷了似得疼的發瘋,讓他恨不得將腳趾全部都剁下來!
陳玄武說馬上到了,卻也在雪地裡開了半個小時這才抵達鎮上的醫院。
“隊長,你說程陽會來這家醫院嗎?萬一他去私人的小醫館怎麽辦?!”錢進一邊跺著腳,一邊皺著眉頭問向陳玄武。
陳玄武不由得輕笑一聲,一把將錢進攬了過來,壓著他的腦袋瓜子貼近,“所以啊,我們要分開行動,把這個鎮子上的所有醫院都監控起來!你跟老嚴一組!”
說完,陳玄武便松開了錢進,錢進揉了揉被陳玄武頂過的腦袋,這才顛顛兒的朝嚴正跑去,“老嚴,咱倆一組!”
一旁的李明元見狀,連忙一把摟住單亮,“扇子,那咱倆一組!”
那麽……
穆念雪下意識的看向陳玄武,無奈的搖了搖頭。
“玉琪兒馬上要生了,以程陽的性子不會讓她冒險自己生的……所以,我們將鎮子上的大小醫院都監控起來,肯定能等到程陽自己送上門來!”陳玄武微微眯了眯眼,沉聲說道,“這一次,我們守株待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