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蘭的笑容讓溫子軒眉宇之間下意識的便皺了皺。
就連眼底伸出的眸光都散發著些許的冷意。
毫無疑問,他大概讀懂了溫子蘭的笑意中到底摻雜了怎樣的信息。
“我最親愛的弟弟,見到姐姐你好像不太高興?”
溫子蘭看著溫子軒,眼神裡的笑意是越發的戲虐。
“溫子蘭,我可從來都沒承認過你是我姐。”
溫子軒說到這裡隨手掀開被子,而後下床穿上了拖鞋,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風衣女的面前站定。
“還有,回去告訴他們,我對溫家的財產不感興趣,所以,別再來煩我。”
溫子軒雙眼直視著風衣女,眼神裡的憤怒根本無法掩飾。
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掩飾。
“現在,離開這裡,我當你們從未出現過。”
溫子軒的逐客令已經下的十分直接,但是,溫子蘭卻沒有想過要離開。
“溫子軒,姐姐我開車跑了上千公裡來到燕京,可不是就為了聽你說這句話的。”
溫子蘭接過了溫子軒的話茬,緊接著便話鋒一轉:“想要讓我離開這裡其實很簡單,把這個簽了,我不會再多說一個字,轉身就走。”
溫子蘭說話間看了一眼身邊的風衣男。
這個風衣男在溫子軒的口中,就是那個所謂的跟屁蟲。
風衣男從自己的風衣內兜裡,取出了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
文件袋內,是一份股權無償贈予的協議書。
風衣男將這份文件取出來之後,同時又從兜裡取出了一支筆,而後打開蓋子,筆帽朝向溫子軒遞了過去。
“小少爺,乖乖的簽了吧,免得吃苦頭。”
風衣男是溫子蘭最心腹的手下,這會也算得上狗仗人勢,完全忽略了溫子軒的身份。
溫子軒接過了風衣男遞過來的筆,目光在風衣男手裡拿著的文件上掃了一眼。
“我的股權現在市值應該有一個億了吧?”
溫子軒看著溫子蘭和風衣男,眸光中的怒意越發的臨近爆炸點:“你的胃口還不小,不怕撐死嗎?”
“那是我的事情。”
溫子蘭冷冷一笑,接著便話鋒一轉:“但是如果今天你不簽的話,那可能先死的那一個人會是你哦。”
“你在威脅我?”
溫子軒的聲音不高,但是,眼底那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已經被點燃。
“是啊,我就是威脅你,誰叫你‘離家出走’呢?”
溫子蘭將離家出走四個字說得格外重。
換而言之,溫子軒離家出走,那如果是出了什麽意外的話,誰也說不準。
這樣的威脅等級已經是達到了撕破臉皮的級別。
而且,隨著溫子蘭的話音落地,風衣男的手裡,已經多處了一把散發著冰冷寒意的匕首。
“簽字吧,別給自己的人生設置不必要的障礙。”
風衣男這句有些裝犢子的話音落地,溫子軒的目光中,所有的憤怒頃刻間崩塌。
溫子軒慫了,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是如此。
他拿起了筆,接著一臉無奈的在那份文件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了一行字。
溫子蘭站在一旁,看到溫子軒簽字的瞬間,整個人臉上的興奮再也無法掩飾。
市值一億的股權,終於到手了!!
然而,當她迫不及待搶過風衣男手裡的文件之時,目光落在溫子軒所簽下的那一行字上時,興衝衝的神色瞬間卻又僵硬在了臉上。
“溫子軒,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溫子蘭手中的文件上,溫子軒所簽的字是一行英文,以F開頭,U結尾,同時,在這行字的後面,還畫了一根惟妙惟肖的中指!!
眼瞅著就能拿到手的股權瞬間變成了廢紙,溫子蘭心中原本就存在的殺意,瞬間便爆發了出來!!
“把他給我廢了!”
因為溫子蘭想要拿到溫子軒手中所持有的股權,所以,即便是她再暴跳如雷,殺機四起,她都得確保溫子軒活著。
只有他活著,她才能夠逼迫他將股權叫出來。
而且,根據溫子蘭對自己這個便宜弟弟的了解,他就是一個膽小鬼,稍加使用一些狠辣的手段,他立馬就得慫。
然而,這一次,溫子蘭似乎有些失算了。
溫子軒的臉上,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
他就那麽平靜的站在床前,站在溫子蘭和風衣男的面前,一雙眼睛裡,居然閃現的是滿滿的憐憫之色。
這眼神刺激到了溫子蘭心底那一點點的傲嬌。
當然,更刺激到了風衣男一直以來的高冷酷炫。
“溫子軒,你已經成功的激怒了我。”
風衣男一開始對這事兒還多少有些顧忌,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他是滿腦子的火氣和殺意。
早把溫子軒的身份給扔到一邊去了。
“我要把你的臉一刀一刀的劃成百葉窗!”
風衣男說話間手中的匕首已經開始翻飛起了刀花。
“你們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什麽爺爺會那麽喜歡我。”
溫子軒見狀,一臉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便話鋒一轉:“就像現在, 你們兩個死到臨頭了還在這不知所以,張牙舞爪。”
溫子軒的話音落地,風衣男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身後,好像有人在向他的脖子吹氣。
那是一種極難形容的感覺。
總之,風衣男毛骨悚然,甚至有些魂飛天外!
他下意識的轉過身,而後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李岩。
李岩站在風衣男與溫子蘭的身後很久了。
但是這二位腦子裡光想著那市值一億的股權了,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人。
如果這人對他們動手的話,他們怕是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了。
風衣男轉身的同時,手裡的匕首幾乎是本能的便刺向了李岩的胸膛。
然而,匕首在堪堪碰到衣服的那一刻,卻再難近半分。
李岩的手掐住了風衣男的手腕,而後面帶微笑的翻轉,扭曲!
哢嚓一聲,滲人的骨折之聲在房間內響起。
伴隨著骨折聲一起的,還有那風衣男的慘叫。
只不過,他的慘叫聲還沒等完全綻放出來,就已經戛然而止。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直正在尖叫的小雞,突然間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
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李岩一記手刀打暈了風衣男,隨手將風衣男手裡的匕首拿在手裡把玩著。
李岩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是,盯著溫子蘭的目光卻已經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