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夜色很繁華,街頭巷尾燈紅酒綠,總是能夠看見喝醉的人在步履踉蹌,也有很多為生計而忙碌的人則是行色匆匆。
戰神秋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看著車窗外的霓虹閃爍,一時間有些出神。
車子在行駛,但是一向話多的戰神秋卻突然間沒了聲音,這讓李岩有點小意外。
他轉頭看了煙戰神秋,發現他正在發呆,而且,不是那種走神類的發呆,而是有心事的發呆。
“不用擔心,你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李岩對自己的這個兄弟還是相當了解的,他雖然說著跟江北蘇府再無關系,可是血濃於水,這事兒不是說說就能變成真的。
就算是包青天在世,也斷不了這點家務事。
江北蘇府跟戰神秋之間的事情李岩從沒去調查過,以前是覺得用不著,好兄弟在一起,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也用不著解釋。
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戰神秋真的不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這小子,也是一個有心事兒喜歡藏在心裡的家夥。
“我被逐出蘇府了。”
戰神秋忽然接過李岩的話茬說了一句。
“誰做的決定?”
李岩知道戰神秋有心事,但是卻沒想到是這件,自己劃清界限跟被逐出家族可是兩回事。
不過他是相信戰神秋的,所以,這裡的事情如果順利解決了,那麽下一步,他打算為自己的兄弟出出頭。
當然,前提是戰神秋需要。
如果戰神秋還是之前的態度,那麽他也不會強求,畢竟,戰神秋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話說回來,戰神秋忽然間主動提及這事兒,而且還心事重重,這說明他心中,對這件事情還是十分介意的。
只不過,他習慣把自己的心事藏起來,所以才表現的一如既往的平靜罷了。
“是我的父親,蘇府的家主,蘇北歸。”
戰神秋轉過頭,看著李岩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落寞“老大,你說我這個兒子是不是做的太不稱職了?”
“為什麽這麽說?”
李岩不清楚前因後果,所以也不會光說萬金油的安慰之語,他要了解事實真相,然後再考慮該怎麽去幫他。
“我的母親因為我被人害死了,所以我去做了職業殺手,就是為了給母親報仇。”
戰神秋似是敞開了心扉,在眼下這時間,這空間,時機恰當。
李岩沒去打斷他的話,而是下意識的放慢車速,聆聽著他的敘述。
“現在,母親的仇報了。結果呢?轉頭父親便把我逐出了蘇府,理由是自甘墮落,不配再為蘇家之子弟。”
戰神秋說到這裡眼底隱隱的有淚花閃爍。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而已。
平時嘻嘻哈哈的戰神秋,內心的柔軟此刻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老大,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戰神秋看著李岩,雙眼微紅,盡管聲音平靜,但是氣息卻隱隱的有些急促。
“說說看,你做錯了什麽?”
李岩倒是淡淡一笑,反問道“是不該給母親報仇,還是說,你做過任何傷害家人的事情?”
李岩的問題讓戰神秋瞬間愣住了,他幾乎是本能的搖搖頭。
“老大,我可是一個良民,除了為母親報仇的時候乾掉了一些人渣之外,我可沒再做過什麽喪心病狂,喪盡天良,違背法紀的事情。”
戰神秋立馬情緒好了一些,他接過李岩的話茬,繼續道“至於對蘇家,我雖然懶得理會蘇家,可是卻也沒做過傷害家人的事情。”
“是啊,那你還糾結個毛線?”
李岩咧嘴一笑,看著戰神秋的眼神裡帶著一抹小小的調侃。
當然,這調侃是善意的。
“是啊,自甘墮落這罪名,有點操蛋啊。”
戰神秋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對他來說,內心深處最傷感的那一部分一直藏著,知道今天才展現出來。
更重要的是,展現出來之後的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憋在心裡鑽牛角尖很不舒服,一旦鑽出來牛角尖了,才發現事情也就那麽一回事兒,沒什麽大不了的。
“老大,你能不能找時間,陪我回一趟江北。”
戰神秋忽然間提出了一個請求。
“當然可以。”
李岩沒去問為什麽,他知道,戰神秋要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他只需要鼎力支持就行了。
其他的根本沒必要去多問。
“謝謝老大。”
戰神秋點點頭,這興奮和感激都是源自真心的。
有些事情想通以後,就真的會變得思路清晰,思維敏捷,更加的清楚自己該做什麽。
“對了老大,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著好像是個小姐姐。”
情緒好了以後,戰神秋這貨又一次恢復了本來面目。
“嗯,是幾個美得冒泡的小姐姐。”
李岩點點頭,反正一會就見著了,犯不著再去賣什麽關子。
一聽等下要見的人是漂亮小姐姐,戰神秋這小情緒立馬變得激昂起來,裝模作樣的捯飭了一下自己的髮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你這樣子,看上去好像是去相親的。”
李岩看著戰神秋,忍不住笑著調侃了一句。
“沒有,老大,我這不是為了不給你掉鏈子嗎?”
戰神秋嘿嘿一笑,看得出來,這貨的心情是真的不錯。
“你這麽迫不及待,真的好嗎?”
李岩可沒提某一個名字,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戰神秋跟人家打的火熱,不過後來好像突然間就不了了之了。
也不知道期間發生了啥, 這種私事李岩也不好去過問,只能現在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
“老大,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人家的初戀回來了,我這個備胎也就下崗了。”
戰神秋倒是乾脆,直截了當的說清楚了狀況,倒是從頭到尾都沒提那個妹子的名字。
這也算是一種不願意再去想的方法吧,管不管用就另說了。
“行了,你的事兒我才懶得管。”
李岩擺擺手,對於戰神秋的感情生活,他可懶得去幹涉,又不是媒婆,整天琢磨著保媒拉纖可不是他該乾的事情。
就這樣,大約四十分鍾過後,車子緩緩停在了一間俱樂部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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