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拜托!救救我!”
一句句的求救聲,從牆壁的另一面傳過來。而隨後傳過來的,就是一陣陣的混亂的腳步聲。
天營房內的額所有人都定睛看過去,從小門那裡,跑出來一個人。赤裸著上身,下身也只是穿了條白色的短褲,卻是已經變得髒破不堪。
他的臉上因恐懼而扭曲,瞪大著眼睛。
這人快速的從小門的另一邊跑到這個營房中,而在他的身後,則是跟著四個佩戴長劍的衛兵。
逃跑的‘病人’在跑到這個營房之後,看見出去的大門那裡同樣站著四名守衛時,頓時一慌。而後面追上來的兩個衛兵則色快速的來到他的旁邊,將其迅速的控制住,隨後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
“嘎吱~”
一聲響動,原本緊閉著的大鐵門,被人從另一面打開。兩個同樣佩戴長劍的衛兵,守著一個花白頭髮的人,走了進來。
與其他衛兵不一樣的是,這兩個衛兵的胸口處,繪製這一個白色的十字架,那是聖殿騎士的標志。
而中間那個花白頭髮的人,衣服的兩肩處,也均是繪製著白色的十字架,顯然這個人就是天見修和阿泰爾要找的目標,加尼耶·德·納布盧斯。
在其進入天見修的視線時,天見修就直接開啟了鷹眼,那泛著黃色光芒的身影,在這個灰白色的世界中,尤為顯眼。
同時,耳邊也響起了系統的任務提示音。
“主線任務發布:刺殺加尼耶·德·納布盧斯
任務目標:在未被士兵發現的情況下,刺殺加尼耶·德·納布盧斯,並且在刺殺之後,迅速逃離醫院,逃離的過程中,不可與衛兵發生戰鬥衝突。徹底逃離之後,系統會清算任務結果。
任務獎勵:裝備點60,技能點50,屬性點20”
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都是有三種目標,相當於三種難度。但是這次卻只有一種,而且看上去還很難。
加尼耶·德·納布盧斯走進來,站在了那個‘病人’的面前,語氣顯然是不開心的責令道:“夠了,孩子!我讓你們把病人找回來,不是殺了他!”
這句話,顯然不是對那個‘病人’,而是對製服他的四名守衛說的。
然後,加尼耶·德·納布盧斯就去安撫那個病人,盡量用著很平和,很溫柔的語氣:“好了,好了。一切都會沒事的。”
但是‘病人’卻不斷的掙扎著,想要擺脫衛兵的控制。
“來,把你的手給我。”
“別碰我!別再碰我!”病人一臉的驚恐,身體不停的掙脫著,顫抖著。
加尼耶·德·納布盧斯皺了皺眉,卻是繼續安撫道:“摒棄恐懼,不然我無法就你。”
“救我?”
‘病人’的語氣和表情,顯然這個詞匯,和加尼耶·德·納布盧斯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系。
“就像你救其他人那樣?”
‘病人’開始咬牙切齒,面容恐懼:“你奪走了他們的靈魂!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但你奪不走我的,不!你奪不走我的!”
那個‘病人’越說就越是激動,最後更是嘶吼而出。
人在恐懼到了極點,那就是憤怒。這個病人,已經臨近了崩潰和憤怒的邊緣,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他究竟都看到,和經歷了什麽?
加尼耶·德·納布盧斯再沒有了剛才那個溫柔,平和的樣子,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病人’的臉上。
語氣,也不再是剛才那樣,而是異常嚴厲的喊道:“克制一點,你以為我這樣很享受?你以為我願意傷害你嗎?但你讓我別無選擇。”
‘病人’終於恐懼到了極點,憤怒使他掙脫了衛兵的控制,但是他卻並沒有報復加尼耶·德·納布盧斯,而是衝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張開著手臂,反駁著加尼耶·德·納布盧斯的話:“他說的每一句仁慈的話,都是與傷害同行的,都是與他的行為背道而馳,全是謊言和欺詐!”
但還是馬上就被衛兵拖了回來。身體在地上被拖拽著,他一邊掙扎著,一邊警示大家:“在你們全部臣服於他之前,他是不會滿足的!”
‘病人’還是被拖到了加尼耶·德·納布盧斯的面前。
“你其實不該這麽做的……”
許久,加尼耶·德·納布盧斯好像是偷偷地歎了一口氣,似是惋惜的說了這麽句話,然後命令身邊的衛兵“把他帶回去,等我照顧好其他的病人後,再去看他。”
“你無法囚禁我的!”‘病人’嘶吼著“我還會逃跑!”
“不,你逃不了。”
加尼耶·德·納布盧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病人’,淡淡的和守衛吩咐了一句“打斷他的雙腿。”
身旁那個繡著聖殿騎士標志的衛兵,聽命走上前來,對著‘病人’的的膝蓋,用力的踩了下去。
“哢!”
“啊!”
伴隨著一聲脆響,‘病人’痛苦的大聲叫喊。那個衛兵聽到叫喊聲,似是感覺到了興奮,露出一臉的邪笑。對著另一條腿的膝蓋,也踩了下去。
“啊!!!”
兩條腿被無情的踩斷,‘病人’無法控制的痛苦的慘叫著。
天見修和阿泰爾兩個人,現在也是被憤怒充斥著頭腦,阿泰爾還好,總是經歷過許多的。但是天見修,何時見過這麽不拿人當人的人。
如果不是怕無法逃出去,天見修真的就想直接用飛刀解決了這個加尼耶·德·納布盧斯和那個衛兵,然後再去踐踏他們的屍體。
兩個架著‘病人’的衛兵,拖著他走了出去。
而他痛苦的嚎叫聲,依舊回響在天見修和阿泰爾的耳邊。
“你們沒有別的事情做了嗎?”在衛兵將其拖走之後,加尼耶·德·納布盧大聲的呵斥著,並遣散了圍觀的其他‘病人’,以及僧侶。
隨後離開,加尼耶·德·納布盧斯去往了這道門的另一邊。天見修和阿泰爾也跟了過來,這裡是主病房,周圍充斥著藥水那刺鼻的味道,還有糞便的臭味,以及病人們痛苦的叫喊聲。
兩人看著加尼耶·德·納布盧斯走到其他病床上的病人那裡,對著他們噓寒問暖。但是兩人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的樣子,因為兩個人清楚,這些病人,都是加尼耶·德·納布盧斯的試驗品罷了。
“我們去那邊。”天見修把手搭在阿泰爾的肩膀上,低語著。
天見修和阿泰爾走過去,坐在一個長椅上。
“照這樣看,加尼耶應該會一一照看一邊這些病人,而等他一會兒走過這裡的時候,就是你我下手的時候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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