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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武聖》一百二十七 湯谷第1鑄劍師
  戲志才聽到主公對自己的稱呼,更是面無血色,跪倒在地遲遲不肯起來,甚至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顫音道:“咳...咳...臣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犯了。”

  劉辨見已經到達預期的效果,便不再為難他,真情實意的說道:“志才多慮了,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卿家還是先起身,有什麽話我們慢慢說。”

  戲志才顫栗不安的站起身來,輕輕擦拭額頭的虛汗,目光移往別處,始終不敢對上劉辨的雙眼,隻覺一股股威嚴到極點的氣勢,輒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良久之後,劉辨收回身上的氣勢,戲志才心緒大為松弛,輕吐濁氣,咳喘道:“咳...咳...主公,這件事情就交給臣來安排,一定選出最為恰當的國相。”

  劉辨微微一笑,示意自己讚同他的看法,隨後,輕拍赤龍駒的馬首,朝遠方隱約可見的何字主帥旗,狂奔而去。

  直到這一刻,戲志才勉強恢復了一位國士應有的風采,連忙舉目望去。

  瓊雲流舞,碧草連天,陽光恣意的投射在劉辨的身上,戰甲鍍金,披風鼓舞,渾身散發著熾熱如火的氣勢,灼灼逼人,猶如上古赤帝重生,讓人莫名的生出一種納頭便拜,誓死效忠的念頭。

  隨著赤龍駒的速度加快,倒映在戲志才眼中的身影,逐漸模糊不清,然而心中那道巍峨身影,卻越來越清晰,不禁感慨道:“咳...咳...主公成長的真快,越來越有明主之相了。”

  “咳...咳...難怪,董子先生被尊稱為繼孔子之後,當世教化第一人,有董子先生教導主公帝王心術,不為明君,也能成為一代霸主。”

  劉辨騎著赤龍駒,飛速奔踏,董仲舒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識人、選人、用人、育人、製衡、量才適用,是古今人皇成就偉業的關鍵。”

  “其中涉及權術、智術、威術、心術,許多權謀應變之道,因此,歷史上的想要成為一代明君的人皇,多如過江龍鯉,但能夠成功者,少之又少。”

  “陛下的識人之術堪稱恐怖,無論是徐盛、甘寧,還是張繡、王破,都是陛下從草莽之間發掘出來,提拔重用,如今,都成為了當世最頂尖的人才。”

  劉辨聽到董仲舒的誇讚,高興的同時,又有些無奈,暗道:我只是熟讀三國志、九州春秋、資治通鑒等大量史書罷了。

  “除了識人之術以外,陛下的育人、用人二術也頗為了得,特別是收買張繡的人心,堪稱完美。”

  “戲志才這人,戰略、戰術的能力算作頂尖,但權謀之術只能算作一流末尾,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這些小心思。”

  “今天要講的是,信念。陛下要想成就霸業,不能寄希望在他人身上,因為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永遠依賴,事情總在變化,所以只能依靠自己的信念。”

  “陛下只有不斷修煉、提升自身處事應變的能力,強大自己的內在修養,才能成為高祖人皇那種屢敗屢戰,最終笑到最後的人。”

  劉辨聽著董仲舒語重心長的教誨,不由想起了一人:劉備能夠從一個草根,成長為一代帝王,便是因為他堪稱恐怖的堅韌性格,一個人從年輕到老年,接連慘敗數十年,還能夠堅持的夢想,單是這股堅韌的性格,劉備在中國歷史上都能排進前三。

  正想著,劉辨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哈哈大笑聲:“哈哈,恭喜辯兒大勝而歸。”

  乍然間,劉辨被這洪亮的聲音驚醒,瞧著風塵仆仆的舅父,嘴角噙起一抹心安的笑意,朗聲道:“一個小小的協皇子而已,不值一提。”

  何進聞言,更是大笑不止,待兩人靠近以後,雙目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見劉辨沒受到重傷,緊繃的神情這才放松。

  何進伸出粗糙的大手,為劉辨整理歪斜的戰甲,哈哈笑道:“辯兒越來越像君王了,舅父見了你,都要忍不住納頭便拜。”

  劉辨聽到舅父的打趣,心中的笑意更濃了,隨後,拔出血光流轉的乾將劍,雙手奉上,大笑道:“我可是要做人皇的男人。”

  何進瞧著血焰滔滔的乾將劍,驚咦一聲,訝然道:“流黃酆氏國的乾將劍?”

  極為吃驚的何進,立即畢集真氣於雙目,射放出兩道黑氣繚繞的精光,遊離在劍身上:“劍紋如蛟龍金鱗,層層疊疊,交錯繚繞,一共二十四種形狀,材質是二十四種奇金。”

  “劍形宛若洶洶激湧的血海,赤浪滔天,連天鼓湧,想必是鑄劍師以自身為祭,啟發的靈性。再加上這柄劍氣機中的戾氣,一定是凶厲無雙的乾將。”

  何進收回目光, 臉色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從身後拿出一柄鏤紋古劍,放到劉辨面前道:“舅父這趟出去,除了威懾各地的黃巾道士以外。”

  “還去了湯谷城,邀請湯谷第一鑄劍大師馬均,以十二種東海奇金,為你鑄造了一柄神兵。”

  目光流轉,看著凶厲如狂的乾將劍,窘迫道:“現在你有了乾將劍,看來也用不到了。”

  還未說完,橫刀立馬的河伯天虞,憤憤不忿的說道:“雖然少上一些奇金,但主公為了增加這柄劍的威力,特意用刑天精血為他啟靈。”

  “因為損失了大量精血,致使主公境界不穩,險些從天人境跌落到大宗師。”

  劉辯聽著河伯天虞的話語,見舅父飽經風霜的臉容,又蒼老了許多。

  他什麽話也沒說,一把奪過何進手中的長劍,小心翼翼的插在腰間,燦爛的笑道:“舅父,它叫什麽名字?”

  何進見他如獲至寶的握在手中,窘迫的神情變成了興奮不已的大笑:“還沒取名字,你定一個。”

  “嗆——”劉辨抽出神劍,凝神看去,劍身清澈光亮,猶如一汪溪水在緩緩流淌。

  再向下看,溪流水底有一尊揮舞著乾戚的刑天,正在衝天怒吼。

  想到這是舅父的精血洇染而成,他的心頭異常酸楚,稍微整理心情,昂揚著腦袋,燦然笑道:“這麽久以來,如果沒有母后和舅父的護佑,我早就不知死在哪裡了。”

  “母后和舅父的支撐,才是我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膽氣。”

  “那麽,這柄劍就叫做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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