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往事

　聽楊夫子笑的都有點兒變聲了，船頭甲板上的人除了飛鳳具是一怔。

　而夫子卻點手道:“我說昨晚後來為什麽會有個男子聲音呢，原來是你啊！幾年來，雖說旁的都有人在說在唱，可唯獨那‘花自飄零水自流’一詞卻是無人會唱。即便唱了也不是原本的調調。”

　“先生，莫不是說葉兄便是那鳳頭釵的操手人?”謝公子知道的要比旁人多些，畢竟他當時就在現場。

　“錯不了了，當日文會之時我看著便像。只是他死活不認。眼下怕是無處遁逃了吧?”

　“哦！居然如此啊！那可要好好聽聽了。”葉風一看老道的小宇宙即將爆發，便道:“真不明白你們說的是什麽。懶得理會你們。”

　“呵呵，懶得理便懶得理吧。今日見你也算圓了老夫多年心願了。”楊夫子說完，輕聲一歎。

　“怪不得當日錢塘文會葉兄那般不以為然，勝的又如此輕松。原來是那鳳頭釵的操手之人，小弟當日自不量力，失敬！失敬！”

　“張兄本是灑脫之人，怎麽也撿個陳芝麻爛谷子的就不放了呢。”

　“葉兄，由不得小弟啊！當日聽聞，所有詞曲隻用了三天多的時間。而其詞之美耐人回味，其曲之妙就連夫子都難以忘卻。更難得的是其雅俗共賞。我和王兄，李兄一直因未能身臨其會而抱有遺憾。”

　“賢弟此言差矣，沒能身臨其會雖有遺憾，可最苦的便是坐在那廂卻不加理會，直等想看之時卻是晚已！”說著謝公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小花子！真是你啊?”

　“李兄可別上當了。”

　“那當日文會，你為何勝的如此輕松呢?”

　“這還用問嗎?當日什麽夫子到了我的那桌，結果我這結拜哥哥便使出有緣大法了。後來你也看到了，夫子處處幫著我，不然我早便出局了。”

　“可夫子當時也沒幫著你啊?我記得他都把你給說吐血了。呃......呵呵......呵呵呵。”李公子說著撓撓頭。

　“我那是被人打傷了，所以才吐血。”

　張公子知道李公子心直口快，但沒壞心思，便道:“葉兄說笑了。你送小弟的那小令，莫非也是夫子幫的嗎?”

　“路邊聽來的，隨口一說罷了。”

　“呵呵呵，其實是與不是誰心裡都有數的。大家又何必執著於此呢！”

　“你們聽聽雪姨說的多好。我啊，就不愛和這些個讀書人相處，太麻纏了。”

　“小花子，你這算文人相輕嗎?”

　“李兄說笑了，我無非是認得幾個字的一介武夫罷了。”

　“這小子啊！”楊夫子笑著點指下葉風。僧道二人也是一笑，便讓坐。夫子也不客氣，席地坐了一邊，繼續道:“說起來僧兄道長慧眼不凡，居然能放下年齒與小兄弟義結金蘭。”

　“呵呵，我們可算不得慧眼不凡啊！你身邊的馬員外才真是慧眼識人呢。”

　“哦！此話怎講?”

　“當日馬員外便出十兩的月例銀留下那小子在府上做書童。你說這份慧眼誰人能及啊?”

　“道兄說的不錯。”夫子附和了一句，不過情緒不高，在他看來這不是慧眼，而是美玉蒙塵。如此學識怎麽可以讓其委屈做個書童呢?

　葉風看著那邊的幾位是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今後是沒好日子過了。原本以為打下黑虎山會輕松些呢，誰知道這人一個個的，跟開會般蹦了出來。

　雪姨看著無奈的葉風笑了下，道:“其實我一直也有一事想不通的。”

　“雪姨說。”

　“聽雨兒說起當日之事，你既然能帶著她走出來，可自己為什麽會那般呢?”

　葉風明白雪姨說的意思，便苦笑了下道:“許是有傷吧！”

　“有傷?”雪姨自語著看眼葉風，不像！

　“雪姑娘說的可是十年前的事情?”和尚問了句。

　“不錯。”

　“嗯，那時老三的確有傷在身。以至於內息都無法控制。”

　“哥，你那時真的有傷啊?那你還把東西都給我吃了！”小雨說著話，眼裡水霧升騰。歡兒見了，忙從娘懷裡掙脫過去，拉小雨的衣角。

　“就這酒肉和尚說的話你還信了?他還說西方極樂呢，你見那個愛去?”

　“哥又說笑了。”

　“老三啊，其實我也一直想問你，雖說當日見你內息渾厚，腳程卻是一般，可是你怎麽就把我和老二甩掉了呢?”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跟著我，我甩開你們做什麽?”

　“那後來你沒去問的那個鎮甸?”

　“沒有，我往回走了。”

　“唉，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們走了三個方向都沒尋到你呢，原來你回去了啊！”

　“那咱們第二次見到的時候你是?”

　“呵呵，老大，其實你都知道，何必再問呢?”葉風說著話心道，別看和尚看著大大咧咧的，可心思也細發著呢。

　“果然如此。怕是你不敵五虎十絕陣吧！”

　“老大你真是太高看我了。就個十絕陣我都不知道怎麽跑出來的，還五虎十絕。”

　“這樣說不是顯得我兄弟不凡嘛！不過你既是不介意，那按說當日你的身手出不了十絕陣吧。月前我和老二又想了下，當日我四人都沒能破陣，你應該出不來的。”

　“那是你們不知道那個陣的弱點所在，自然就出不來了。不對，你破陣的時候，哪個弱點已經沒了。”

　“這是這麽個話?”

　“唉，簡單說吧，那十絕陣有八個小刀手。他們配合久了天衣無縫，只是他們中的一個，當年被人給殺了。所以後補上來的那個和原來的默契不足。我便是從那個空當出來的，不過也硬抗了因果兄弟一人一掌。你們見到我的時候，我應該正昏迷著呢。”說著，葉風又對李公子道:“你見我吐血，便是那時候傷的。”

　“那你能跑出來也算了不起了。”

　聽柏飛說話，葉風苦笑道:“其實那次我能跑出來，還要感謝李於兩家呢，當日他們同黑虎山開戰，我本事想在一邊窺視一番，可他們對上李於兩家的時候沒開陣，這樣五虎都被消耗了下。等對我時反倒開陣了，只是那幾個小刀手沒拿我當回事，我才撿個便宜。”柏飛聽了點點頭。

　“那黑虎山此時如何?”

　聽雪姨問，葉風道:“跑了一個，余下的都換錢了。”一想起那些人還能換錢，葉風心情好了些。

　“那便恭喜你了，怪不得你留書要接雨兒呢。想著，就是你的事了了。這下你和雨兒便可安心了。”

　“謝雪姨了，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雪姨也會心願得嘗。只是......”

　“小子，盡管說。”

　“我總感覺他不是一個人。”葉風沒有往下說，他覺得自己也一定會再見羽扇的。

　“這個我也想到了，不過有些事情容不得旁人插手。”看來雪姨傷好了後，心氣都足了不少，這樣葉風也不在多說。

　“一直沒問，小子你這是要去哪?”

　“開封啊！小雨沒說嗎?”說著話，葉風見小雨臉一紅，便道:“看來我的話對妹妹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說著對雪姨一笑，繼續道:“這次去開封走一圈，順便看看栓財的事情。然後便沒事了。接著就找塊地方養老了，畢竟我這歲數也不小了。女兒也這麽大了。”

　葉風話落，船上歲數小的都笑了起來。雪姨卻道:“看來你真的累了。不過有些時候不是你想歇著就能歇著的。”

　“應該能吧，我已經讓忠叔張羅了。選沒人的地方搞塊地。在起幾間的屋子。呵呵挺好的。”

　“你想的倒是不錯，小雨呢?”

　“小雨的我基本已經安置好了吧，幾個地方可以選。嫁妝我也置辦下了。”

　“哥，你說什麽呢啊！”

　“哦，那不說了。喂，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麽啊?”葉風現在心情好了不少，卻見滿船的人都沒說話，而是看著自己和雪姨這邊。

　眾人見葉風小生怕怕狀具是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