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與不為
“投毒!”這兩個字一出口,在坐不少人都吸了口涼氣。尤其趙普,越來越覺得自己作對了。
葉風感覺豔豔的手有些涼,輕輕握緊,然後才道:“諸位,你們可不要誤會了,我說的可不是要用毒去毒人。其實遼軍沒什麽可怕的,可惡的是他們的馬。所以咱們就毒他們的馬。”
給個消化的時間,葉風起身走到黑板處,邊說邊畫,“大家看這,比如此處就是一座堅城。然後咱們就以這個城為中心,靠著咱們的飛艇,在春霧秋露之時,播撒一些個藥粉,比如什麽巴豆粉狼毒什麽的。人吃了問題不大,馬吃了就腿軟。然後布陣,前推,修城,再次播散。一直到北海為止,也就是貝加爾湖。就是蘇武放羊的那個地方。唉,說起來丟人啊,老祖宗早就在哪放羊了。咱們眼下距離還怪遠的呢。”
在坐的已經沒心情考慮蘇武為什麽會在那放羊了。心裡想著葉風的話都已經驚的不成了,眼下想的不是戰事,而是國號。
葉風不理會這些,“只要第一個汽艇升空,便是全民備戰開始。鐵,鹽,茶葉,銅,金銀,硬木,毛竹等等就會成為戰略物資,私下出口戰略物資的人,斬立決!當然,要想不死也有贖罪的辦法,那就是隻身過境除敵,殺十個遼兵的,就可以免罪了。如果覺得這個困難,也可以殺六個女子。總而言之一句話,我準備在位二十五年,等我下去的那天,不希望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葉風說完掃視下面之人,不由眉頭一皺,“劉將軍可有不同見解?為何如此激動?”
老柴聽葉風口氣更冷,看眼那邊的劉延欽一歎道:“此法當初劉將軍提出過,哦,不是他,是他的父親劉詞將軍。只不過沒有官家布局這樣深遠。”
“呵呵,又笑我,什麽深遠啊!你說點好聽的不成?兩個字就好了,歹毒!此法看著歹毒,其實是大善啊。諸位想下,上次犯邊,咱們犧牲軍民三千有余。此次的人數潘將軍已經說了,我看還會增加。如此下去,要死多少人誰的心裡都沒數。所以打下來,讓他們接受良好的教育,這樣即便爭鬥也不會亂殺人了。”
葉風說著對劉延欽一笑,“真是沒想到,老劉將軍還有這樣好辦法留下,對了,有沒有記錄下來?咱們拿出來詳細討論下。若是最後此計成了,那老劉將軍理應葬入英雄塚。對了大呂相,英雄塚該修繕的差不多了吧?”
呂余慶忙起身道:“官家,基本已經修的差不多了。”
“沒想到這樣快就用上了。”說著葉風一歎,“善後工作法醫跟進一下,判斷有無資格葬入英雄塚。當然了,即便沒資格的,撫恤是一樣的。只不過後代就沒待遇了。”
趙普一直留意葉風的神情,他驚人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葉風不知道自己的舊主曾經的辦法,也就是說這些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而且早已經開始試驗了。也就是說這位官家這兩年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想著又看眼依舊端坐,臉上什麽也看不出的皇后,暗道,看來還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
耶律休哥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耶律斜軫的身子在抖。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哪怕二人背棄家族外逃那段最艱苦的時光他都沒有這般。想著低聲道:“不舒服!”
耶律斜軫搖搖頭,他知道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知道上位的豔豔心裡怕是和他一般模樣,可依舊端坐著。自己一定要冷靜,看看他只是說說就算了,還是真要這樣做。
呂余慶聽葉風話想了半天,“官家,這個判斷葬入英雄塚為什麽要法醫介入?”
“投降的,逃跑的,這些死法是可以看出來的。我想他們的戰友一定不希望和這樣的人做伴。”
“微臣明白了。”
“即是這樣,沒有不同的意見大家就分部門議事吧。趙行長辛苦下,估計這幾日兌換金銀的不會少了,一定要保證百姓第一時間換出錢來。還有當日的那些人組成隊伍可以拉出來了。”葉風說著對錢弘俶道:“錢府尹負責此項事宜,城中兩個彩台就好了。”錢弘俶馬上答應。
“這不是一個人的戰爭;也不是一個民族的戰爭;更不是一個國家的戰爭,而是人類進步過程中必須的一場戰爭,所以咱們一定要打好了,不許有失。哪個部門要是出了問題,那就對不起了,即便我有心放一馬,怕是戰死的弟兄們也不會答應的。呵呵,散會!”葉風說著扔下粉筆,“劉延欽將軍等下到軍部議事!”
“你真要這樣做?”軍部會議,趙大匆匆趕來。
“沒辦法的,北國這個問題不解決了,那就什麽都不要說了。”
“好魄力啊!當年我第一次見了劉中書的謀劃便是一驚,隻覺得有些……當然了,那時的條件也不允許。”說著柴榮看眼劉延欽。
“家父當年親眼目睹遼軍攻下開封。一路燒殺搶掠百姓慘不忍睹。之後家父幾次進言未果,反倒被調派去了寧江。直到太祖上位家父才加了平章事,可惜還沒等為國出力,人就已經……”
“如果他們不讀書的話,算了,不多說了,這邊準備吧。眼下我做了這個位子,那就當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吧!”看來不是帝王心狠,有時也是無奈啊!就似這般,也沒什麽緣由為何就興兵了呢?難道你們的兵士一個也不會死?想不通啊!
努力擺出一副笑臉,不能把朝堂上面的不愉快帶回家。先看看幾個小娃子的功課,別說,歡兒越來越有姐姐的樣子了。把幾個小娃帶的不錯,尤其還小的麟兒,也就是嶽琳的那個娃子。不知道為什麽,葉風不大喜歡這個小娃,哪怕葉風喜歡孩子。或許同病相憐也不好說。
“夫君真準備用白日裡定下的計謀?”忍了許久, 豔豔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差不多吧!不過不會太久,可姿態總是要做的,幾萬條人命擺在那呢。什麽也不做的話想來不好。”
“若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是世仇了。”
“世仇?這個高度拔的就太高了。無非幾個人的喜好罷了?說是北人野蠻,可終歸禮儀接觸的少了些。再則尋常的百姓心裡和上層人想的或許不同。記得當年我同古老二節下進幽州閑逛。也是吃飽了撐的吧,就說了句‘遺民淚盡胡塵裡’,可再看百姓的臉上,卻是等待節日的喜慶和過不起節日的憂心。哪裡有什麽‘南望王師又一年’的神情啊!說白了,朝不保夕還能愛國的或許只有文人的筆了。”這段事情幾女都聽古雲飛說起,不過反應不一,此時都沒有搭言,只是看著豔豔。
“夫君的意思是北國百姓也是一般,只要能吃上飽飯,他們就不會鬧?”
“差不多吧,眼下北面的或許比南邊的更好招待一些,畢竟他們或許更渴望親情和溫暖。多少年以後就不好說了。”
“也就是夫君說的口碑,百姓只會記得為他們付出的人。那如果夫君攻下北面的一城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解放奴隸,理論上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所謂的人人平等。草場從新劃分,人人有份,有限利用草場資源,用畜牧產品謀利換取糧食等生活必需品。給絕大多數的人一個希望。”
“怕是夫君上位的那天就想著這件事了吧?”豔豔問完,看著葉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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