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過三
事情早不如事情巧。僧道二人,嶽陽柏飛這四人原本想進城走訪一下,看看近期內來開封的人員有什麽異樣沒有。結果四人興起誤了時間,這樣便來了柴府。畢竟來這邊比葉風那邊要方便,不容易引人注意不說,還能順道探探老柴。
可想不到還遇見事情了,四人正在屋中閑談,嶽陽提醒外面有情況。要知道那三人也不是簡單之輩,微微凝神後點點頭。和尚見三人都看向自己,知道這是等著自己發令了,當下低聲道:“我看咱們還是繞出去的好,之後我和老二一路,柏先生和老三一路,先看清情況再說。”
張永德三人到客房洗洗就睡了,眼下得了柴榮的話,又得了官家的信任,這還有什麽說的?要知道爭這兩萬人的可不少,誰想最後居然落到了自己頭上呢。這三人中沈義倫完全是個文人,或許會些強身健體的皮毛功夫。張永德倒是南征北戰,可他一身功夫以馬上為主。步下則是平平。
要說功夫出彩兒還這苗訓,早年他曾經伴著老陳行走過一段時日,即便沒拜師,可功夫還是學了些。此時別看他睡著,可感覺甚是靈敏,聽見屋頂瓦片聲響,就知道有事情了。想著腦筋動動,二話不說抓起身邊的茶碗扔了出去,然後躍身下床,又抓了把凳子扔了出去。接著整個人一動靠到了角上,靜聽外面的動靜。之所以要扔東西,怕的是來人對付張永德和沈義倫,再者他對自己的身手心裡也沒底,這樣才想著驚醒另外兩屋的二人。
張永德不用說了,久經沙場,對情勢的判斷自然有獨到之處。明白苗訓不是發瘋,當下轉到屋角兒先隱藏起來。別看同時收到訊息,可沈義倫的經驗就要差一些了。立時來了一嗓子:“什麽人?”
苗訓聽了心裡一歎,這些人都能上房了,可聲音偏偏半分不控制,明顯就是要驚動下面的人啊!你要是沒個聲音的話,或許他們還要找找,可你這一出聲音了,那還有好?
果然來人心裡一笑,暗道,找的就是你了,你還出聲,想著一擺手,二人左右一分跳到院中。順手拾起苗訓扔出的凳子對這中間的屋子便扔出去了。只聽哐當一聲門就被砸開了。接著二人就要衝進去。
可就這個功夫,只聽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深夜來訪不知有何事啊!”眼見得手的二人一聽佛號嚇了一跳,當下結陣退到一邊。只見身側不遠的地方站了一僧一道。
等看清是誰的時候,那二人心裡一歎,這可真是夠倒霉的啊!這兩人怎麽沒回去呢?不是說早走了嗎?想著抱拳道:“江湖人行江湖事,還請大師道長行個方便。”
“出家人有好生之德,我看此時不方便啊!不過我等也不難為你們,去吧!去吧!”說著和尚揮揮手。意思明顯彩色逃生去吧。
見和尚如此,來人嘿嘿一笑道:“莫不是給你們些顏料,你二人便要開染坊了?即是沒餓死沒喝死,那我便從新給你們個死法。”說著話,那二人一分左右撲向僧道二人。
老道見了來勢甚凶,當下中規中矩避開。和尚卻是不然,眼見那人來了,哈哈大笑一聲,一頭就撞了過去,起手就是兜心頂。那人一看心說果然夠鬼,當下不明來勢不敢硬碰,跨步一讓人就出去了。
和尚見了腳下一動往前跟去,嘴裡卻道:“即是知曉我二人匪號,想來也是江湖人了。看出手,二位莫不是毒臂千首和全不見手。”和尚這話純粹是詐人,他是根據葉風說的才做了如此判斷,而是時機也掌握的很好,就是等那人一退的這個火頭。
果然被和尚逼退的那人身子一怔,接著一笑道:“莫不是覺得自己力不從心,所以全個體面嗎?為何不說我們是三魔二劍呢?”這人別看說話硬氣,可實在沒想到一招就破了底。
“三魔我等倒是不敢說,不過你即是念叨二劍,那便接我二人一劍吧!”話音一落,說話的黑衣人覺得兩道寒光破空而來。速度之快是前所未見。
同道人過招的這位心道不好,他可知道自己的伴當絕對擋不下這兩道寒光。可問題是他也不敢擋。畢竟攻來的二人不僅僅是功夫好,手上的家夥更是妙。可不救還不成,只見這位轉身遊走攔開老道一招後,袍袖一甩撲奔嶽陽。
聽葉風一說再說,加之嶽陽又是穩重之人,所以見袍袖來了,他不敢大意,這二人是毒臂千首和全不見手已經確定了,可哪個是哪個卻不知曉,這耍袍袖的萬一是毒臂千首呢。想著嶽陽身子後側,可寶劍卻是脫手而出,盤旋絞向那袍袖。這招也是嶽陽苦練出來的,跟腳兒就是葉家的一葉知秋。
嶽陽一路被擋,那人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別看他倆不好分,可二劍卻好分別,重劍飛雲,飄零草木,這點江湖皆知。若此那人腳下輕靈一動讓過柏飛一劍,接著身形再動靠到隻余下半條水袖的伴當身邊。心裡一歎,這嶽陽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寶劍出手還能有如此威力,更可怕的是那道人,他能提前出手幫嶽陽收回寶劍。
兩下人分好,還沒等說話呢,外院呼啦啦衝進來一票人來,為首的正是手拿大棍的柴榮。柴榮為何來的如此迅速呢?不快不成啊,聲音一起,驚動下夜的他就知道了,同時心裡明白來人的目的,殺張永德的可能性極小,殺苗訓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可能的就是殺沈義倫了,此人一死,自己和趙大的矛盾就算結下了。畢竟當日此人也是有過擁立之功的。
老柴帶人到了客院一看,心裡一歎,這就是命啊!誰知道這四人前腳一到,後腳就借力了?看那二人的身形老柴心裡明白,要是這四位不在的話,別說沈義倫了,就是自己也難保。要知道這二位可是回頭客了。心裡想著趕緊結陣,然後往廊簷下靠過去,只要自己結陣到位,屋裡的人就算安全了。
即便老柴不去護著屋裡的人, 那毒臂千首二位也不敢貿然出手了,畢竟眼前二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還別說二劍了,就這二鬼都是成名已久人物,想著毒臂千首道:“江湖六絕威名遠播,二劍更是仁俠成名,不知今日緣何出手偷襲?”
和尚一聽怕二劍犯傻,當下道:“剗惡鋤奸,捕盜抓賊,這怎麽還同江湖會友連帶到一處呢?莫不是二位覺得自己的行徑很光彩?”
“哈哈哈,大師說的不錯,我等行徑的確不夠光彩。可您也說了這不是江湖會友,眼下之戰更勝兩軍陣前。想來我說的您也明白,所以您這方外之人何苦泥足深陷呢?”
“此話非虛,不過我等即是做客在此,若是如此情形下再讓二位得了手,那怕日後我等也不用江湖行走了吧?再者說來,您二位行的非是江湖事,可卻擔了江湖名。二位若是公開自己的身份,表示自己已經退出江湖,眼下全為政見之戰,那我等自是不好在多說什麽了。”
那二人沒想和尚的話句句在理,直讓自己想要反口都無從說起。當下二人眼神一個交流,知道今天算是再次白來了,實在是想不通啊!自己二人出道以來失手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就單單這鄭王府,那是來一次失手一次,來一次失手一次,難道事情真的不可為?要說古人相對還是迷信些的。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五次了啊!
都看出對方的闌珊之意,毒臂千首一歎道:“大師說的在理,即是如此今日我們便不打擾了,就此別過,告辭!”說著話,二人抱抱拳轉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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