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熟人

雖然小城不大，但也有幾分繁華。這段時間來葉風幾乎很少進城，能繞也便繞開了。而此次進城的主要原因是補給問題。什麽乾糧啦，紙張啦都要來點。糖和鹽巴倒是還有。既然進城了，拿倆銅子先來幾個胡餅才是真的，一路走，一路吃，一路補給，不錯挺愜意的。少了些思想負擔後，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走著走著，前方圍著一群人，有了年前的教訓，葉風本能的就想繞開。可那顆好奇心卻撲通撲通地向前用勁兒。要不我只看一眼，對，看一眼就走。葉風給自己來個理由，然後慢慢地靠了上去。

看不到啊！這人裡三層外三層的，慢慢來自己不急。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感謝下大郎身材，有縫就能進。人都圍在這做什麽啊，沒個禮貌。好像是個畫畫的，你說這畫畫和你們這些人有什麽關系?貌似自己也一樣啊！不對自己是個文化人嘛，你說你們識字嗎?看畫?

呵呵，這個位置不錯。咦，這人有點眼熟啊！只見裡面一張長桌，桌後一書生打扮的人，手拿畫筆正在作畫。光是這個場景就夠眼熟的，而且裡面的人也是如此，看來他作畫的水平進步了，不然怎麽這些人看呢?貌似他們也看不到什麽吧?不管了，我上去看看。熟人嘛。

嗯，畫桌邊上幾個人倒是有個書生模樣。看的也夠仔細。而畫師神情專注，沒有因為多了葉風而有什麽變化。五年了吧?這畫師沒有被歲月摧殘，自己好像也沒有，鬱悶啊歲月為什麽不摧殘自己呢?他的衣服都沒換過吧?不過挺乾淨。這人要是知道葉風能記住他或許是個值得高興的事。可惜葉風能認出他來，他卻不見得認識葉風。為什麽呢?就是葉風鬱悶的原因嘛。

葉風踮腳瞄了幾眼畫，還是差不多，要說有改變或許是線條細了些。嗯，看來不是畫師的技術提高了，是此時的人比較閑。最裡層的幾個書生倒時不時地點個頭，表示自己能看明白，神情也比外圍人有點色彩。

葉風看了幾眼後就想離開，當年6叔說這人或許是個高手，所以自己還是忙自己的吧，誰知道他是好高手還是壞高手呢?去揚州看看才是王道。

“哎呀。”這時一個女子的尖叫劃破長空傳了過來。外圍的人群立刻轉移了陣地，選擇他們能看懂的去看了。葉風抖抖身子輕松不少。但幾個書生裝扮的幾乎沒動。想來高雅藝術或許更符合他們的審美觀點。畫師水平應該不錯，有聲音也沒有被干擾，畫的依舊認真。

葉風心道自己應該學學人家，你看自己只要有事兒，腦子就丟轉，跑神更是常事。你看人家這個專注勁頭......貌似現在自己正在看畫吧?也就是說自己又走神了?

我不看畫畫了，太傷人心了，我也去看女人尖叫去，嘿嘿這回簡單了，回頭就能看到。人群V字形站好。而這畫桌剛好是開口的方向。中間一群大漢手臂張開，似乎在圍什麽東西，看來是什麽跑出來了。也不知道方才踩了誰，叫喚的都沒人動靜了。

只是他沒有留意到，看熱鬧的女人很少。真是地，什麽熱鬧都看，沒素質，看我多專注。畫師也專注一動沒動，依舊在作畫。葉風還自我表揚了下。

啊......這聲更加尖銳了，葉風皺了下眉頭，不對，這個聲音在配合一群大漢的聲音，難道......

許是這聲的衝擊力太強了，連畫師都放下了筆，但他沒有先尋找聲音的來源，而是伸了伸腰。想來彎腰太久了。

零星的幾個文士見畫師放下了筆，

便回過頭去尋找下個看點。想來這些人晚上不看書，所以眼力不錯，幾眼便看清了形勢，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此時此地便只剩下桌後的畫師，桌前的葉風了。或許是人都走了，地界靜了，葉風終於聽明白。流氓的味道啊！沒錯這群大漢鬼叫的聲音就同流氓一樣。在配合上猥瑣的動作，太標準了。

一群人不斷移動，圍攏，離長桌越來越近了。葉風皺眉看了眼為之人，心歎，這真是個做流氓的好料子啊！只見此人，身材不低，但就是站不直，面色青紫，一對三角眼，眼角下垂嚴重，站在那吆五喝六。唉，要是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就暴露他一個長處，嗯，舌頭長，有點大舌頭啊！

只聽這家夥不清不楚的道:“小梁子，無要怕，你看偶像壞人嗎?放放心更我回去吧，不會灰帶你地。”說完還嘿嘿到底笑了起來。

葉風聽了這笑聲，寒毛都豎起來了，心裡歎息，唉，你都跟個夜貓子一般，還出來調戲婦女，這這......倒是對得起這模樣了。連壞人兩個字都不用寫腦門上了。

邊上的一群壯漢，聽了三角眼的話都嘿嘿笑了起來，有的還道:“小娘子，你看看你和你娘穿的都是什麽啊，即便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你娘打算打算，只要跟二少回去，保管你們吃好，喝好，穿好，強過你們四下流浪萬倍。”

“對啊，對啊，咱們二少人很不錯的。”啊.......嘿嘿......真是一丘之貉啊，連笑聲都像。

這些人一抖起來，葉風看人群裡，大漢們口中的那對母女了。 只見一婦人四十左右，或許風霜對她嚴厲了些，她並沒表面這樣老。不過面黃肌瘦倒可恰當形容。

而她的身邊是一少女，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清秀，身材貌似不矮，若是換件乾淨衣物的話，也可說是小家碧玉一類了。此時身子抖，眼神卻有些遊離，想來那群人方才的話，對她有些觸動吧。

當娘的自然了解自己的孩子，帶著笑意輕輕把女兒摟緊道:“你們以為女兒用名節換來的錦衣玉食，做娘的吃的下去?如果真吃的下，那與禽獸又有何不同。”說完又對女兒笑了下。許是娘的目光堅定，女兒的眼神也不在遊離，只是身子還在抖。

三角眼笑道:“丈母所言差異，如小姐同意，我當明媒正娶，何來名節之說啊！”

“二少所言不錯，要說明媒正娶都算失掉名節的話，那沒名節的人可太多了，嫁不出去或許倒是美談了。呀哈哈......”一群人聽了這話再次鬼叫起來。

三角眼，讚同地看了眼手下，然後道:“丈母，方才倒是小婿心急了，這一急啊，就容易辦個糊塗事，您老人家也別放在心上，成親一事丈母慢慢計議可好?”

葉風聽了這話寒毛炸，這三角眼的年紀可不小了，還您老人家?這家夥不要臉的實力絕對一流啊。

那母親聽這話笑中帶苦道:“你即是這樣說倒也好辦了，這樣，我們本開封人氏，你們可放我母女回去，然後著人去提親，這親事也便好說了。如不然可就好說不好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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