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慮道人
紫衣女孩無事,便來到葉風的畫前,啊,她看過便吃了一驚。黃衣女孩先入為主,再加上賭約自然沒注意到。可是紫衣女孩不同,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畫中人是自己的師妹――綠衣女孩。這畫用筆極少,可偏偏就那簡單的幾筆,便讓師妹身影躍然紙上,面目及其傳神。
原本那畫師的精力都放到了綠衣女孩的畫作之上,現聽了紫衣女孩的一聲便轉了過去。看著葉風留下的畫,畫師一皺眉,一筆筆看下去,前所未有的認真,最後仰天長出了口氣,過去輕拍了下綠衣女孩,又點了點葉風的畫。然後開始閉目深思,心道原來如此的簡單啊,方才所有的感悟瞬間就都順暢了,沒錯就是簡單二字。從前自己把一切想的過於的複雜了,反而製約了自己所創劍法的靈動性,越要完美就越複雜,而越複雜便越製約自己的靈動,哎,虛名害人啊,想想如果沒草木劍這個名號,怕是當年自己得人指點之時就已經成了,可笑自己為名所累,多走了多少的彎路啊。直到這時才想起畫畫的人來,可那還有葉風的蹤跡呢?
綠衣女孩得了嶽陽的示意,來到葉風的畫前,仔細看了起來,不由得雙頰一紅,心跳加速,盡管她年紀不大,可她也知道讓個男人......,不,是男孩畫自己不好,而也就是這雙頰一紅,心跳一快也讓她失去了如嶽陽一般的機會。
嶽陽見了她臉紅自然明白,心中也叫可惜,如果是自己所悟那就是先天先手。自然要比他人所傳的強過百倍千倍。他知道綠衣女孩機緣已失便道:“好了,來吧,幫伯伯收拾下,咱們一起去見你們的師傅。“
聽了這話,黃衣女孩好奇的道:“你認識我們的師傅嗎?“紫衣女孩下意識的把黃衣女孩拉向身後。嶽陽當然明白,笑道:“當然認識拉,你們的師傅是不是雲清。“他的話一出口,連綠衣女孩都向紫衣女孩靠了過去,而且她還是側步微前與身後的紫衣黃衣兒女隱有結陣之勢。嶽陽見了就是一驚心道不應該啊,這還能錯嗎?看這三個丫頭一動一靜,吐納之法完全是像透了清妹啊。
紫衣女孩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說認識我們的師傅。”黃衣女孩剩的糖不撒手探頭道:“快說你有什麽目的,你是不是壞人。哼,怪不得師傅說壞人多,男人更壞,今天就讓我們姐妹遇見了,看我們不為民除害。”紫衣女孩聽了連忙拉住躍躍欲試的黃衣女孩,道:“不知前輩是誰。是否真的認識家師?”
嶽陽知道這是誤會了便道:“我呢叫嶽陽,與你們的師傅也是多年沒見了,不知可不可以帶我去見見她啊?”他不敢說雲清了,明顯他們的師傅現在不叫雲清。
什麽嶽不嶽陽的,師傅說男人沒好的,讓我們小心點,一邊說黃衣女孩還揮舞著小拳頭。紫衣女孩聽了心下一動,心道方才自己還想讓他教授自己師妹幾手,卻忘了師傅似乎對男人有股恨意,現在即便知道這人是自己所猜的嶽陽了,便也沒了方才的期待了。
嶽陽笑呵呵道:“那你還吃人家的糖。”“她是小男孩還不是男人。”黃衣女孩強詞奪理道。
正在四人焦灼的時候忽聽一聲道號:“嶽兄一項可好,貧道無慮稽首了。”
嶽陽聞聲望去是大吃一驚。
只見身後不遠處站立一位青衣道姑,此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面容清秀,不難看出年輕時定然是個美人坯子,即便現在身著道服之下,也難以掩蓋她那優雅風姿。
看著昔日的佳人小妹雲清已經看破紅塵,變成了今日的無慮道人。嶽陽又怎麽能夠不驚呢。 三個小姑娘聽了那聲音是時一動,不難看出她們都有點緊張,那不用說這人便是紫衣女孩不離口的師傅了。在此流連的時間可不短,以至師傅都尋了來,想想平日師傅的嚴厲不緊張才怪呢。黃衣女孩眼珠轉轉拿了根糖跑了過去道:“師傅吃糖,可甜了。”那青衣道姑伸手愛憐的撫了撫黃衣女孩的頭道:“冰語,師傅不吃你自己吃吧。”接著對紫衣綠衣女孩道:“你們也過來給你們引薦下。”說著一指畫師道:“這位便是師傅常常與你們說起的,江湖中大名鼎鼎雙劍客之一的草木劍客嶽陽了,你們就叫嶽伯伯吧。”
三女一聽忙上前行禮齊聲道:“嶽伯伯好。”心中卻想看來有人在師傅不會說教我們了。嶽陽見三女行禮哈哈大笑道:“真是想不到,昔日的嬌嬌女居然收起了徒弟。”雲清白了嶽陽一眼道:“三哥,少要胡言免得帶壞了小輩,再說她們的一聲伯伯可不是白叫的。你若是不留下一招半式,我可不答應啊。”聽了三哥二字嶽陽眼中水霧升騰。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幾人身邊的那個雙丫髻的小姑娘。可轉眼數年她卻以為人師,更是破門入道,怎能不讓人唏噓呢。口中道:“好,三位師侄隻要想學,我定然傾我所知,決不藏私,五妹看可行嗎?”雲清聽了五妹二字神態如方才的嶽陽一般。 可還沒等她說話,黃衣紫衣二女眼中一亮,心道原來師傅和草木劍竟然是熟人啊。黃衣冰語更是直接跑過來拉著嶽陽的胳膊道:“我想學草木劍法,這個也行嗎?”
“行怎麽不行。”嶽陽同樣是愛憐的撫了撫冰語的小腦袋瓜兒,呵呵笑著道。
“你們放心好了,你們的嶽伯伯一項是一諾千金。”接著雲清輕聲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我之今日無慮之過也。三哥以後還是叫我無慮吧,要不叫清妹也可以。”
“CD聽清妹的。”嶽陽微笑道,心裡卻在思索著,這自己不能問的原因。接著他又對三個女孩道:“你們都叫什麽名字啊?快幫伯伯收拾下,咱們好找個茶坊坐坐。要學功夫勤字可是最重要的。”
三女一聽看了師傅一眼,然後紫衣女孩先道:“嶽伯伯我叫楊冰雲。”黃衣的道:“伯伯我叫薛冰雨,這是我師姐柳冰雁,我們的名字都是師傅給起的,好聽嗎?”
當聽到柳冰雁的時候嶽陽眉頭一動,不由得看向雲清,卻見其神色如常。等薛冰雨說完他忙道:“好聽尤其是冰語就更好聽了。”
“嘻嘻我也是這麼想的。”薛冰雨面也不紅的道。
雲清聽了這句也是笑了下道:“好了你們快幫伯伯收拾下吧。”說是收拾,其實根本就沒什麽東西。嶽陽拉了個小籃子把涮過的筆,墨什麽的裝好,然後把畫卷下,柳冰雁的那副交給她保管,葉風的他放到了籃子裡後,到了街邊與一店家說了幾句,便迎那師徒四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