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爭
李媽媽話落,人群霎時如滾油滴水般。
她滿意地看了看下面的反應,等人群安靜一些後,才慢慢說道:“為了祝賀飛鳳大家,燕子樓也準備了個小節目希望大家賞光。只是礙於地方狹小位置有限,加之人面不寬,是以只能邀請些常來常往相對熟識的。當然了,有些人定然不滿,認為自己有能力看明白演的是什麽,請這些才子也不用著急,我這邊也有準備,那便是賽詩。誰的詩作好誰去,限時一炷香。而我這也準備了一,算是拋磚引玉吧。”說完把葉風寫的讀出。最後她怕沒人應征,還拋了個重磅炸彈,那就是嶽琳將去掉面紗登台獻藝。
哄......下面再次炸鍋。
人群中飛鳳的丫鬟已經笑得險些坐到地上,真如小姐所說,嶽琳想贏必須去掉面紗,看來小姐聽見這個消息,自己能得不少好處。想著美事的那個丫鬟飛般的報信去了。
不管是想展示下才情也好,還是想看看不帶面紗的嶽琳也罷,反正不少人參加了賽詩會。
而一些個沒才情的,卻是燕子樓的常客們急了,他們不同於那些個大儒員外什麽的早早便得了請柬。於是他們紛紛開始挖門盜洞地走起了門路,最後其中的部分人得到了門票,倒是夠他們臭屁會兒的。
百花樓自然也得到了請柬,飛鳳見了是不以為意,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嶽琳想小范圍丟下人罷了。誰不知道誰啊!但是她還是要去,不為旁的,就為了看大行現場演出——現眼。於是她帶著受約的小團隊,悠哉地向燕子樓而去。
小團隊的人主要來自江南,他們不知道內情,按章辦事結束後,也想欣賞下揚州大行的風采。燕子樓認輸,他們的工作已經完了,於是一行人輕松無比地步入燕子樓。
可一進門他們便不淡定了,先門口執事將他們攔住,待他們出示請柬之後,才有人把他們帶到指定的座位,而且入座之時帶隊的,還要把他們的請柬和座子上的號牌核對下,對號入座。信息無誤後,伴著一聲吆喝,茶水點心,乾鮮果品一水兒的往上端。
飛鳳對此嗤之以鼻,心道不論你如何故弄玄虛,最後還不是一樣。
而她的小團隊看著新穎,坐定後開始觀察起來,一看之下,現他們的位置居然是正中,前後左右都有分區,並且被花盆隔開。而他們的正前方,是個被黑幕遮擋的巨大台子,裡面什麽也看不見,前面的台角各伸出兩個牛犄角般的小台子。
再看來的客人,從他們的穿著上,便可以知道他們的身份,自己前面的一群人身份最高,後面的差些,左手邊應該是賽詩會勝出了,右手邊的不說也罷,沒他們燕子樓怕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身邊的人議論紛紛,看來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別致的場面。
他們中間一為者,看完一歎,心道,這大行果然不是簡單之輩啊!從入門到現在不論是氣勢上還是場面上,自己一方已經略遜一籌了。
葉風趴在台口,佩服李媽媽的手段,座無虛席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坐在中間的大小鄉紳,員外。一邊燕子樓的常客,另一邊的一群長衫客。
而這些長衫客顯然是葉風說的能完全看明白那種,聽懂詩詞的。從葉風的隻言片語中得到消息——包間已經出現。而葉風在這群看客中居然找到個熟人,誰呢?就是馬壯。以漕運碼頭在揚州的地位,得到請柬,並不奇怪。可為什麽來的是馬壯呢?
葉風正猜想呢,李媽媽來了,言說大家都做好了準備。客人也到全了。其實就是通知葉風可以開始了。葉風隻好放下心事,回歸本位。
隨著葉風的一棒鑼響大戲開台了。台下坐席上面的燈籠突然暗了,眾人抬頭見是黑布燈罩落了下來。隨之台上的黑幕緩緩卷起,台上變得明亮起來,這樣台下的人往上看便清晰了。
原本議論紛紛的看客聽了鑼響,不約而同地往台上看去。但他們期待的身影沒有出現,率先出來的依舊是那個圓滾滾的李媽媽,只聽她現是說了一大堆恭維飛鳳的話,接著獻上祝福。最後請大家先聽幾個小曲,放松放松。然後嶽琳大家便會登台現藝。
圓滾滾的李媽媽這次沒有過多停留,她下去後那六個清官上來了,她們把一張琴在賽詩會勝出的那邊擺好,然後六人都到了另一邊,也便是葉風說的有錢看不懂的那群人的小台子上,施禮後唱了起來,唱的什麽呢?一個是《大實話》另個是《好人一生平安》。伴奏也只是用兩塊竹板。
由於曲目很是上口,這群紈絝聽的倒是津津有味,個個搖頭晃腦地拍打著桌面或手上的扇子。而小團隊和賽詩會的那些人卻搖了搖頭,曲調還成,就是唱詞太過直白了。前後坐的頭面人物則是心底品味下,開始閉目養神。飛鳳對此是嗤之以鼻,只是聽到、‘有過多少忘事,仿佛就在身邊’時心底多少有些觸動。
李媽媽看了眾人的反應有點擔心,葉風倒是滿意,只要這群紈絝不鬧就好。不然他們吵鬧起來,在沒有擴音器的年代,再好的戲也攪合了。
清官唱完了謝幕後,拉動二層大幕,露出一楹聯,只見上面寫到:
文中有戲,戲中有文,識文者觀文,不識文者看戲。
音中藏調,調中藏音,知調的審調,不知調的聽音。
中間打大幕上四個大字‘雅俗共賞’。
雅俗共賞,這嶽琳好大的口氣啊!莫非方才唱的就是.......小團隊帶頭人心裡腹議開了。
伴隨清官的誦讀離場, 好戲才真正的開始於三層大幕後。三個戲牌子分別被放到牛角和台中間。上面二字“偶遇”。
然後大幕一開,閃出一廟宇的圖畫來。那門楣之上也有一聯,只不過下面的人沒葉風的眼力,看不清。不過這時書生打扮的人走上台來,身後還帶了兩個家丁。只見他站定後道:“身後有余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哈哈,想不到‘智通寺’的大師居然有此才情。”
這話一出來,方才搖頭晃腦的那邊沒聲音了,而賽詩會的一邊人都精神了,飛鳳則是牙關一咬,擠出兩個字“嶽琳”。,小團隊的正品喳滋味呢,一聽這句神情專注起來。
台下如何,台上的人不被干擾,只見清官扮演的家丁近前一步道:“公子,老夫人讓咱們來進香,可您看,這天都要黑了啊!”
“哈哈......進京趕考憑的是錦繡文章,啟示這廟中泥像。”嶽琳的聲音還挺像公子的嗎。葉風一邊指揮,一邊腹議道。
“可再不回去的話......”家丁不死心地道。
“好了好了,就回去,難得出來一次,也不能盡興。”嶽琳說到這,一聲錚鳴想起。只見她一立後吟道:“寒塘渡鶴影。”讀完思索起來。
這回不單單是嶽琳沉思了,台下自認為有些才情的人都沉思起來。
而台上苦思無果的公子正要轉身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冷月葬花魂。”
公子尋聲望去,見一佳人從戲台的另側上來,二人四目以對之時大幕卻緩緩落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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