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殺心
甭管別人想什麽,吊死鬼知道自己這下不好辦了,想不到七賢的招數如此無賴,這可比嶽陽差多了。你看人家嶽陽的招數多乾淨。早知道就一心挑那嶽陽不撿這個便宜了。
可不管想什麽,那也不能多想,這樣他直接往後團身軲轆出去。即便這招難看,那也別無他法,自己要是不出去的話,下招來的一定不會慢。而自己這一退開,接著防對手近身就行了。
吊死鬼想要避開紀大,那紀大能同意嗎?可問題是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先說吊死鬼的這下來的突然,再者紀大用銅缶銀擊後的短板就是躍步近身,簡單說就是受兵器製約。
葉風自然看的明白,心說這紀大實在太按套路出牌了。就方才的情形,你管他那些做什麽,直接隨著他鞭子的退路上去就完了,你看這下好,人家避開了。等他站穩了,你再想近身人家還不死死防著?
在場的人可不單單葉風這樣想,上手位的那幾個山頭的人也是這般。包括側位上的嶽陽等人。尤其那七賢的劉七,他的五連腳法是最講求跟進的。
場外的人這樣想,可場內的人呢?吊死鬼一招得手後直接抖鞭襲來,不過這次他的長鞭沒有展直,鞭身處有一小弧度,為的就是防紀大近身,畢竟銅缶銀擊實在太短了,要是不近身那就猴戲一般。
可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長鞭來了,紀大左臂銅缶一迎,采用斜面著力的辦法,這樣長鞭的力道會變的微乎其微,而他右手銀擊小錘,去撥長鞭的那個小弧度,這要是給他撥中了,長鞭收回的時候可就沒有攻擊性了。
吊死鬼自然明白這點,心裡暗道此人出招實在鬼魅之極,想著手上一抖,弧度處一展,怪蟒翻身就往紀大砸來。他必須保持住攻勢,不然紀大就進去了。
可吊死鬼哪裡想到,他的先手妙招再次成了對手的助力,長鞭翻來,紀大不躲,身子半轉,腳下一進,銀擊直打吊死鬼,而半旋後左臂銅缶剛好防住吊死鬼這招怪蟒翻身。
就這兩招之間的換手,可說是簡單之極,兩人幾乎在一瞬之間就完成了攻防轉換。可就這樣簡單的一個攻防易手,卻直接擊毀了吊死鬼的心裡防線,處心積慮換來的先手,只是兩個照面就被對手給撕破了,這還說什麽?
嶽陽眼力出眾,紀大的變招沒有逃過他的雙眼,心裡叫著高明。原本紀大想勝吊死鬼有些難,甚至還不是這吊死鬼的對手,可他用放棄直接跟進,而轉用正面打擊的辦法,近身的同時,擊潰對手的心防,可以說一個簡單的近身,直接奠定了勝利基礎。
除了嶽陽,還個人看的心眼分明,這個人就是葉風,他之所以能看明白還與學過八打有關。心裡想著死板的東西要是活用起來實在太可怕了。眼前對陣就是這般,可以說方才紀大的幾手完全就是針對長鞭的特性來的,無論對手用的是刀槍劍戟中哪一樣,方才紀大的招法都是敗筆和漏洞。看來是自己對招數吃的不夠透啊!不怪當日嶽師兄提醒自己無招勝有招呢。
紀大這一近身,不光吊死鬼的壓力大。就是觀戰的人不少都長出口氣的。之所以長出氣,倒不是緊張紀大,而是他們也學到了東西,方才自己還想著人家如何近身呢,結果轉眼的功夫人就進去了。
而吊死鬼面對紀大的一手躲避就直接了,完全就是退避。讓內行人一看就是失掉了殺心。
紀大見對手避讓如此簡單也不在客氣,直接踏步站定,點腳八打攻勢便如潮而來。輕描淡寫三五招過後,吊死鬼的攻勢幾乎全無,
長鞭都要纏身護衛了。可即便這樣,要防住八打還是有些難。回天乏術的吊死鬼也沒有堅持幾手,被紀大抓住空擋直接銀擊點中肩頭,當下他的手臂一抖,長鞭險些落地。要說這小子也不簡單,知道自己敗了,長鞭死命一抖,然後借力換手後,退步一抱拳道:“紀先生果然名不虛傳,馮謀佩服之至,要是沒什麽吩咐的話,馮謀就此告辭了!”
紀大終究是個君子,今天招數之所以如此的搏,完全是銅缶銀擊刺激的,他的心裡拿上這件兵器後,想的就是不要輸了,免得丟了師傅的臉面。所以他才招招用險。現見吊死鬼認輸,他自然不會追著不放。所以也是抱拳回禮說了幾句客套話。
吊死鬼聽了對手的回話,知道事情了了,又對嶽陽一抱拳道:“嶽先生,馮謀就此別過了。看來要領教草木劍的招法只能再等機會了。”說完場面話,吊死鬼也不在多停。直接如廁所的標語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噓......看熱鬧的可不管這些,一時噓聲四起,心道,你連七賢之一的都不是對手,居然還挑釁人家二劍?也就這二位君子了些,不撿便宜,若不然直接應招,那你還走的了?
不說旁人如何想,紀大平氣後往本陣走去,心裡也想著僥幸,沒想到六鬼之名如此之惡可手頭上還真有功夫。要不是老三及時送來了兵器,看來今日非出醜不可啊!想著到了本隊就要找葉風道謝。
可葉風怎麽會在那處呢?你看沒人知道草木劍在那還好,這一知道嶽陽在那,還能少了窺視的眼神?就連老古等幾人都不例外。畢竟方才他們就覺得這人不簡單。
那葉風現在溜到哪去了呢?他此時已經隱到了馬家的左右了,他希望能反向尋下,萬一色鬼注意此處呢,那自己直接返回去,然後找嶽師兄八人一起,好把這個家夥給做掉了。
他的想法是不錯,可一直到了晚上都沒個結果,唉,看來這防禦是真難啊!隨著大流下了崗,用了晚飯後,把自己收拾利落了,什麽兵器都沒有帶,單身溜了出去尋找嶽陽幾人。
可他找了一圈,嶽陽等人沒見,卻看到水路馬頭的名號了。也不知他們回沒回船上,想著葉風見四下無人便溜了過去。
“是大郎嗎?”
“是的柏伯伯!”葉風沒有刻意的隱藏腳步,這樣以柏飛的身手想要聽見自然不難。
“進來吧!”
葉風聽聲而入,見帳子裡面也沒有外人,就是柏飛丹若四人。而柏飛倒是還好,丹若三人見了葉風似乎還有點緊張。當然了,這些葉風也沒有注意到,他現在關心的是那袁山的方子怎麽樣。所以直接便問了起來。
柏飛笑了下道:“你的那位朋友的確高明,只是簡單的一個脈息便以說出根由。他還留了一個方子,看來我的苦日子就要過去了。”
葉風一聽這話心裡高興,畢竟這柏飛在葉風眼中也是親人一般。想著便道:“那便好了,我就是過來看看,免得柏伯伯拿了方子也不曉得用。”
“呵呵,還不曉得,你直接說不敢用不就得了嗎?對了,你的這位朋友內息也不錯,想來江湖上也不會無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