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著來

豔豔一句夫君叫的葉風有些失神，聽嶽琳一問笑笑道:“先不急，等吃了飯再說。”

嶽琳覺得此時豔豔的這個態度如投誠一般，這樣她心裡莫名一松，要知道豔豔到葉風身邊除了她的無奈之外，幾乎是自己一手主導的。即便不會因為裡面有岔子被葉風責怪，可自己心裡就過得去了?

說實話葉風是真沒想到豔豔能來這樣的一句。而他聽了這句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歡喜談不上，自己身邊人不少。興奮也談不上，怎麽說也有薇兒的事情在前了。可心底的躁動就有些莫名了。想著心底苦笑，看來自己要進步的還很多啊！比如這城府，當然了，自己或許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即便三人各有心事，可這頓飯吃的卻是極其融洽。飯後，三人坐到一處，上了茶水。豔豔主動給葉風倒了茶，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嶽琳眯笑看著這二位。

葉風道:“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不過是看你每日忙的緊，想著讓你輕松下。另外也有些瑣碎的事情跟你說說。”

“夫君就別繞圈子了。有話便說，又沒外人在。沒看妹妹等著聽嗎。”

葉風點頭，想了下道:“先說丫頭你太累了，人要學著偷懶兒的。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拉到自己的身上。”

“多謝您關心了，我會注意的。”即便豔豔出身不凡，可這樣的話聽的卻是極少，再加上自己處於難處，所以聽這般的話格外動心。

“不過偷懶兒可不代表不做事，比如咱們是不是可以分出個辦事的地方來，所有民事集中到一處來，這樣百姓辦事就方便了，咱們也便於管理。還有一點就是，此處為開放式的，這樣一個不好，還能降低受賄的情況發生呢。”

豔豔點頭道:“這樣做的確能方便百姓，可咱們怕是就有的忙了吧?”

“咱們每月遇到一和九的日子休息，而最後的兩天則是內部梳理。二月就根據實際的情況再定。還有固有的五個節日也要給出法定的休息時間。”

“法定休息?這會不會太兒戲了啊！”

“怎麽會呢，有法可依才是根本。現在司法都在一處，這個不便利。民裡糾紛要和刑事案件分開對待，不要什麽事情都上大堂。不鬧得慌?”

“您的這個說法很好，明日我便同他們幾個議議。這些要是都能分派到個人的話，時間久了，辦事自然要快許多。”

“什麽都是摸索著來，不用急。”

“摸索二字很妙，可您說咱們這樣做，開封那邊?”

“看不慣可以讓我回去嘛！我正好還想女兒呢。再說了，咱們也沒做什麽有違法律的事情，如果一心為民還有小話說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再者，每人都要有些自己的理念，只要你把事情辦好了，即便不用咱們了，那百姓也會念著你的好的。”

“夫君說的不錯，遠的不說，就說夫君其實還真沒隨著宋軍走多久，可夫君每次出手都是為了百姓，這樣即便那處百姓不知，卻對身邊人大有影響，什麽時候見張遠等人為非作歹了?”

嶽琳說著見豔豔點頭便繼續道:“方才夫君的意思我也聽出一些，無非是讓妹妹擺著態度放手來做，做出一番事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同樣的地方，李國主做的不大好，所以這才幾個月就沒幾人記得他了。”

豔豔點頭道:“這幾年唐的苛捐雜稅的確重了些，沒出大亂子已經很好了。怕是那韓熙載就看清了這點，所以死都不出來。”

“是啊！死都不出來，可問題是他為了不出來這一胡鬧，卻害了官場風氣啊！《韓熙載夜宴圖》，哼哼！而這也是我下面要說的一點。那就是秦淮河的常客，咱們盡量就不要用了。”

葉風此話出口，那二人具是偷偷看他。眼豔豔道:“這個據說趙官家有過令的，官員不許去那地方，可令歸令，想完全的止住卻是難了，畢竟涉及到不少人的生計的。”

“所以才要合適的人提出來，接著在慢慢來。還有每日都是你一人行走太不方便了。不說你自己，就是王謝二位公子都覺得不方便。所以適當的時候，可以找些女吏過來，把她們充實道合適的崗位上，這樣便是一個觸動。”

“這樣做怕是那群書生們就有話說了吧?”

“他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聽蝲蝲蛄叫喚還不種地了呢。其實要想讓一個民族進步，飛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提升女子的地位。相夫教子，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可她要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又如何來做好這四個字呢?”

這二女本就是有想法的人，聽了葉風的話雙眼放光。要不是葉風清心護體，怕是都要被融化了。

“妹妹，怎麽樣！我說的不錯吧?早便告訴你了，夫君不是一般人的。”

“嗯，的確很大膽！”

“呵呵，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新事物成功的法門，你要是想都不敢想的話，那不還是按部就班嗎?我這個人激進些，所以才說給你聽聽。畢竟你慮事周全。還有一點就是你要利用你自身的條件。”

“我自身的條件?”

“是啊！你就是女娃子嘛！這樣有點同情姐妹的心思是正常的。再說了，方才不是說了你自己不方便嗎?那身邊找幾個夥伴也是正常的。還有女牢，那處總要有些個女人來執法才方便。等等吧！”

“沒看出來夫君還有細發的一面呢！妹妹覺得夫君說的如何?”

“可以試試。也就是摸索著來。”

“這才對頭。 不過有個最重要的事情別忘了。”見豔豔看過來，葉風道:“那就是一定要約束好你的那些人，他們一旦犯錯，那個過錯就會記到你的頭上。”

“嗯，這個我會和耶律斜軫說的。”

“其實我也是瞎操心，你怎麽會不知道這點呢。”葉風說著喝口水，“有想成家的可以成家，想著活計的便求個活計。對於我來說還是那句話，人嘛，都是一樣的。不過卻有好壞之分。當然了，說起來也夠好笑的。我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可心裡卻總是想著抓壞人。”說著話，葉風搖頭苦笑，繼續道:“或許人都是約束旁人容易，約束自己難吧！”

“夫君不常說相對的嗎?那您至少相對來說是個好人這不就夠了。”說著嶽琳一笑，然後起身道:“說的差不多了吧?我看妹妹一直再思考什麽。這樣咱們還是先休息吧。有什麽話日後慢慢說，說多了，怕是妹妹也吃不透。”

“嶽姐姐說的是。夫......夫君有些話，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新奇了。這樣可就有的摸索了。”說著話，豔豔過去和嶽琳一起整理床鋪。

葉風自然不會因為人家喊自己夫君了就做些什麽。而豔豔心裡也明白，至少當日嶽琳就是這般的。而葉風這點也讓豔豔心裡非常舒服。至少說此時不是好色之徒。誰叫自己對容貌有點子信心呢。

豔豔做事不用還疑，再加上葉風的一些先進理念。這樣江寧府慢慢朝著好的方向前進。悠悠一場北風，預示著節日又將來臨了。葉風北望，想著這個年能不能會東京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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