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與昆卡商量的戰略只有一個字,就是‘穩’。
以他們部落來講,如果不計後果的爆發,短時間以一敵六也不是問題。更何況,現在的烈火部已經被他們拉上了戰車。只要給他們足夠多的時間來淨化完祖器,並培養出能駕馭出祖器的存在,兩個部落壓服五個部落也並非不可能。
即便是以現在的情況,沒多大損失的嘯風部加上元氣傷了一部分的烈火部,想要抗衡五個部落也並非沒有可能。只不過,這抗衡的時間注定不會太長。因為,他們這個組合的弱點過於明顯。只要五族集中火力攻擊烈火部,就會很快的瓦解這兩族的聯盟。
作為兩族的族長,當然能看出這一點。對此,科爾提議道:“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之前,我內部清理族裡的毒瘤時,肯定還有些余孽。不過,我已經布置了後手,準備讓那些余孽主動跳出來。只要控制住這些余孽,並麻痹向其他部落‘求援’的維拉,相信在貴族的主祭幫助下,我族的戰力能提高一大截。”
科爾說的只是向好的情況發展的一面,還有壞的情況他沒說。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以他的立場發言,肯定會讓赫爾心生芥蒂,不如讓他主動提出來,這樣是你好、我也好。
赫爾作為嘯風部的族長,也知道想要完成自己心中的預期目標,必須要保護好自己這個來之不易的盟友。所以,他主動提議道:“想要我們發揮出最大的戰力,只有我們兩族合一族!”
見到臉色未有變化的烈火部科爾族長,嘯風部的赫爾族長暗讚了一下對方後,繼續說道:“當然,這僅僅是軍事上的統合。在管理方面,我們還是各自管理各自的部落。不過,考慮到一起居住肯定有所摩擦,我提議通過一系列的友好活動,讓彼此間少一些隔閡。”
無論是嘯風部,還是烈火部,雙方的地盤都屬於地廣人稀類型。就算兩個部落整合在一起,也不會顯得擁擠。所以,僅僅將防備力量整合在一起,並促進雙方部落的交流、減少隔閡就可以最大程度上破解聯軍各個擊破的戰術。
“你說的這一項,我原則上也是同意的。不過,赫爾族長你也知道,這些工作的難點不是我們抱團,而是如何使得兩部的族人快速的渡過摩擦期。”
未來的形勢已經可能影響到全族的存亡,所以科爾自打主動上了這艘戰船,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一天到來。對此,他考慮到無數種可能,但對他來說最為棘手的無非是兩族的摩擦問題。到時候,一個處理不好,不用外敵進攻,他們聯盟內部就會崩塌的。
“科爾族長,我想你是多慮了。我們擁有著共同的敵人,單單就是這一點,還不夠兩族人放棄間隙嗎?再者說,以往我嘯風部與貴部存在摩擦與間隙嗎?既無地盤的爭奪,也未有世代積累的血仇,就算是些許的摩擦也是我們雙方可容忍的!”
對於赫爾的這個說法,科爾卻不認同的搖了搖頭道:“見微知著,如果小的細節不重視,到時候毀滅的可是我們兩個部落!”
見到科爾沒有完全領會自己的意思,赫爾意味深長的說道:“磕磕絆絆可能不會出現大的問題,如果一直相安無事,說不定才會爆發巨大的矛盾。”
得到解釋的科爾,煥然大悟的想起眼前的例子。嘯風部不是一直與其他六族格格不入,但卻相安無事嗎?如果沒有這次的事,誰能料想到嘯風部竟然會突然打起這樣的旗號向著其他部落發難。
還有就是自己與維拉也算是個明顯的例子。之前他們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己僅僅是抓住維拉這次破綻,就發起了致命的攻擊。
“赫爾族長你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是為了兩族的和睦,我覺得應該為兩族的族民們找點共同的目標。比如一起修繕防禦工事,這樣的事當然不是按部落劃分,而是按組劃分如何。只要彼此一起勞作,我相信還是能夠促進雙方族人的了解的。”
科爾說的這條建議,赫爾也是非常認同的。不光如此,他認為兩個部落的族人不能存在閑人。否則,人一旦閑起來容易生事。可是,雙方近乎四千人怎麽可能會完全不存在閑人?所以,赫爾提議雙方族人不單要在工作上協力,在生活中也要采取工作中分組模式進行‘大比拚’。
在這兩個族長在為部落的瑣事頭疼之際,已經在德拉陪同下來到先祖祠堂的昆卡,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與自己部落風格不同的祭祀點。
看著對自己部落先祖祠堂充滿好奇之色的昆卡,多少有些少年心性的德拉忍不住問了句:“怎麽,昆卡主祭,我們部落的祭祀之地與貴族不相同嗎?”
“大同小異!不過,比起我們嘯風部向往自由與不受約束的建築風格,你們烈火部先祖祠堂完美的詮釋出什麽是熱情似火和紅紅火火。 ”
說到這裡,被邀請而來的昆卡眼睛掃到了祭台中心供奉的骨鈴後,眼睛微微一縮。
‘真是好惡毒的汙穢手法!’
心中感慨萬千,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昆卡,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德拉詢問被供奉在此處祖器的情況。
在德拉的知無不言下,昆卡臉上終於變得凝重道:“這種惡毒的方法,看似跟我們巫醫一脈的手法很像。但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我們巫醫一脈的手法。到底六族的主祭發現了什麽,才學會這種惡毒的汙穢之法!”
“不是巫醫一脈的手法?昆卡前輩,你確定沒有搞錯?”
德拉之所以這樣問,不是他過於震驚而導致失態。而是,之前他隱隱約約就有這種猜測。不過,因為維拉本身的水平就不怎麽高,導致的傳承自維拉部分巫醫能力的德拉更加半吊子。所以,他對自己之前的猜測十分的不自信。現在由昆卡確定了這種猜測,他才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