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布拉卡達,有一處四季長春的山谷。山谷中,一位剛進階半神級英雄的女士,總覺得心神不寧。
這種不祥的警兆出現很多次,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出現了死兆。
看著地面不小心摔碎的容器碎片,擺出死亡的拚音,安佩爾很是惶恐。
“滴滴~滴滴”
驚魂未定的安佩爾聽到熟悉的,來自兒子的聯絡石,心中發出咯噔一聲。她生怕自己的兒子出現什麽意外,雖然在感情上,她對這個兒子很不喜。可是,母子天性這種東西,讓她不得不下意識的保護他。
心中祈禱著什麽的安佩爾,慌忙的打開聯絡石,生怕出現什麽意外。
剛一打開聯絡石,他就聽到一道尖細的聲音。
“母親,你在哪?你的兒子快要堅持不住了!”
安佩爾聽到這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心中有些不確定的反問道:“是德肯嗎?”
“媽媽,你竟然聽不出我的聲音!”
聯絡石傳來公鴨般高亢的聲音,讓安佩爾嚇得差點將聯絡石抖落。
恍惚間的安培爾,反應過來抓穩聯絡石後,打開了關閉了數十年的投影功能。安佩爾一直是不想見德肯那張黑臉的,一見到那張黑臉,心中就不由為年輕時那段經歷刺激的有些狂癲。她實在不明白,當年為什麽鬼迷心竅跟一個黑人苟合數月。
通過聯絡石傳來的投影,安佩爾看著病態潮紅模樣的德肯,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
不過,擁有龐大的精神力的安佩爾,即使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德肯身上,她也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從德肯所處的環境,以及他身後的軍隊來看,他現在肯定在跟什麽人打仗。
“德肯,發生了什麽事?先給我鎮定下來!”
說完這些的安佩爾,好似想起什麽,猛然一拍頭想起了聯絡石上有定位功能。倉促間用魔法確定她兒子下落後,她驚慌的說道:“你...你怎麽跑到迪亞那個鬼地方去了!你不知道那是個火藥桶嗎?天呐,你這讓我怎麽去救你!”
安佩爾終於知道那股心悸的由來,原來起源一直在她放養的兒子身上。本來打著眼不見心不煩的目的,丟給她那見到就煩躁不已的兒子幾件防身物品,就打發他獨自去歷練。只要他兒子不作死,能讓她安穩個三、五、十年的。
可是,現在他那‘寶貝’兒子竟然出現在迪亞。迪亞是什麽地方,與他們布拉卡達的高貴法師們相比,他們迪亞的亡靈巫師連光腳的乞丐都不如。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迪亞正處於‘誰先挑事,陪誰一起玩完的架勢。’
德肯見到自己的老媽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由怒氣上湧,用淒厲的聲音哭訴道:“老媽,我不是男人了。那家夥不但一腳踹廢我,而且還要殺了我。要殺了你兒子,你知道嗎?”
看著這邊傳過來的歇斯底裡的癲狂呐喊,安佩爾心煩意亂的就將一枚一次性法則道具轉移過去。她自己雖然去了,定然會引發敏感的大戰,可是只要她本人不到,一切還是有轉圜的余地的。
可是安佩爾這邊剛傳過去一次性法則道具,德肯那尖銳的聲音又響起了。
“安佩爾,你是不是我親媽。這東西有什麽用?圓圓的能給我當蛋使嗎?你知不知道,我這邊五個人都拿出神器都不是那邊幾個雜種的對手!”
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直呼其名,如果不是兩地分隔,有些惱怒的安佩爾真想一巴掌甩過去。
“神器?哼哼。”
安佩爾懶得解釋,所謂神器正是為了真正的大人物糊弄尋常人,所特意命名的道具。就好像家裡頑童持著的玩具劍,跟對方孩子在打架。如果不說玩具劍是‘神器’,還能給他一把真槍嗎?
這些‘神器’都是處出各方高層的默契,不讓底下人惹出大亂子而拋出的噱頭。說白了,這玩意在某個層次下確實是神器,但是一到掌控法則的半神級英雄階段,比之玩具強不到哪去。
“你只需危險的時候,將其用精神引爆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記住你一定要離遠點。”
安佩爾祝福完德肯後,又回憶起種種不祥,又補了一句:“聯絡石暫且別切斷,如果我給你的那樣東西不起作用。你就將聯絡石拋給他們,我親自跟他們談。”
德肯從他老媽的語氣中了解,這件剛傳送過來的東西非同小可。下意識的就將安佩爾後半句叮嚀的話給忽略了。
再次得志,變得猖狂的無比的德肯,鎖定了在前陣的周滅傷,二話不說將那枚一次性法則道具給拋了過去。
“轟~”
瞬間,以周滅傷為中心,方圓十米盡數被雷暴給吞掉。
原本,通過聯絡石看到兒子異常的安佩爾,見到這一幕後,訓斥的話語又被她吞了回去。她料想,就算是半神級英雄中階程度的家夥,硬挨了這一下,也鐵定完蛋。
可惜,不作死就不會死。作為挨了數十枚各類一次法則道具的周滅傷,已經如吃飯喝水般對這玩意應對自如了。雖然,周滅傷破解不了這東西,但是抗住還是沒問題的。
“咦,好人啊!”
被雷暴吞沒的周滅傷,第一反應不是‘臥槽,是誰偷襲老子。’反而,打心裡感激這個好人。
“哈哈哈!完了, 這家夥終於完了。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雜種!”
德肯見到大仇得報,展露出恣意的狂態。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暫時忘卻他小弟弟被廢。所帶來的說不盡的痛。
可惜,剛進階半神級英雄不久的安佩爾,她的法則運用非常不純熟,用三個字來形容就是‘短!短!短!’
還沒盡興的周滅傷,有些不爽的走出越來越弱的雷暴法則中,並用手一指德肯:“你這家夥樂個什麽?沒見老子不爽嗎!”
對於自家大人能挺過這道法則道具的攻擊,赫洛洛三人毫不意外。三天前在法師領地,科維科特的結界中,眾人也是看習慣了。他們除了一開始有些慶幸沒有被波及到外,再後來就繼續各乾各的,不斷的對敵狙擊。
“怎麽可能!你這家夥怎麽可能從那麽可怕的雷暴中活了下來?”
見到周滅傷從雷暴走出,除了毛發有些焦黑,反而變得生龍活虎的樣子,德肯扯著公鴨嗓子微微顫顫的指著周滅傷,一臉不信的樣子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