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付平一直待在醫院陪著白小玲,白小玲的狀況並不好,現在幾乎已經不能自主的走路了,大部分時間都在在輪椅上。
但是白小玲還是不老實,總是念叨著要再次偷跑出去,要去開導黃遠。
就在付平怎樣都勸不下白小玲,正在實施下一個逃跑計劃的時候,黃遠和娜美一起來了。
看著兩人手牽手的樣子,付平安心,白小玲也安靜了下來。
之後娜美和白小玲在一起說悄悄話,付平和黃遠被趕了出來。
“想通了?”付平看著臉上還有些淤青的黃遠,感覺格外的解氣,感覺著自己下巴的疼痛,想著總算沒有白挨打。
“恩。”黃遠看著付平說道“謝謝。”
“你這家夥,有時候真的是看不慣你,打你一頓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付平笑著說道。
黃遠也是灑脫一笑,說道“你那是看不慣我的優秀與帥氣的臉龐,話說下次能不能不要打臉?我完美的容顏有了缺陷就不好了。”
“你還想有下次?”
哈哈哈...
兩人相視而笑。
“不過我還是贏了”隨後黃遠說道。
“不,相對於我來說你還是娘了點,怎嘛可能贏得了我。”
“我說的是娜美心裡最中心的位置。”
付平看了一眼黃遠,有些鄙夷的說道。
“雖然現在你是娜美的男朋友,但是我可是把娜美當成親妹妹的,她也一樣,最中心的位置你是想不走的。”
“你這家夥...”黃遠看著付平的眼神,搖頭苦笑道。
“你們在聊什麽呢?”
這時娜美走了出來,看著付平兩人有說有笑的,她也放心了,原本還以為之前的打架會影響他們的感情的,幸好還是和以前一樣。
娜美忽然想起一段網絡上的言論,什麽是男人,就是女人永遠看不懂的人,他們可以拳腳相向,也可以把酒言歡,就像是男人不懂女人一樣,所以雙方才有吸引力。
“我們正在討論到底是哥哥重要還是男朋友重要。”
付平說著,一隻手便落在了娜美的腦袋上,輕輕的揉搓著,當著黃遠的面,就像是示威一樣。
付平此刻幼稚的就像是孩子。
娜美拍掉付平的手,有些擔憂的對付平說道。
“你去看下小玲吧,我感覺她現在有些不對。”
“恩?”
原本還在微笑的付平,下一刻卻變的憂慮了。
付平走進房間裡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白小玲變了,原本朝氣勃勃的她,現在身上居然能夠看到死氣!
“你來了,現在好了,黃遠哥的事情解決了,娜美姐他們也在一起了,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圓滿了。”
白小玲的聲音在付平耳中漸行漸遠,剩下的只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感覺白小玲太放松了,放松到仿佛任何事都不在關心了,那是一種終於可以安心離開的感覺。
“還沒有圓滿。”付平的聲音有些低沉。
這讓一臉輕松的白小玲一愣,說道。
“幹嘛了,這麽好的事情,應該高興的。”
“你難道就像這樣離開嗎?你想過我們嗎?我該怎麽辦?”付平此時很冷靜,除了聲音略顯低沉之外。
“對不起。”
白小玲也安靜了下來,看著窗外。是的,除了說對不起,已經不能做其他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其實剛開始接觸付平的時候,
只是仰慕他,後來隨著了解,隨著接觸,明明知道他們兩個是沒有可能的,但是卻忍不住的身陷其中。 愛情就是這樣,遇到的時候,根本無法思考,即使知道結果,但是仍然會奮不顧身。
就像此刻,只有對不起,只能對不起。
果然隨著時間的流逝,白小玲的身體越來越差,仿佛之前的都是靠著一股意志在支撐,現在意志消退之後,白小玲已經無法支撐這幅身體了。
付平看著白小玲一天天的虛弱,知道自己不能夠在這樣下去,必須要幫白小玲,不然付平無法想象失去白小玲之後的生活。
這一天,付平來到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這個醫生對付平的印象並不太好,因為每次白小玲胡鬧著出院,都有眼前這個男孩子的身影。
但是付平並不在意這些,他現在在意的只是白小玲的病情。所以在來到辦公室之後,付平沒有說什麽,便深深的鞠了一躬。
醫生能感覺到這個孩子的真誠,所以臉色也稍好一些,隨後付平說道。
“醫生,小玲到底得的是什麽病?”
“白血病。”
付平聽到這個病之後,稍稍送了一口氣,白血病雖然也算是絕症,但是仍然有著治愈的希望。於是趕緊問道。
“那小玲現在的情況怎嘛樣?”
醫生注意到了付平每一個表情,所以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致力於這個病的研究已經有幾十年了,白小玲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病人,她擁有驚人的意志力,而且性格開朗,對於病情有著不小的幫助,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 最近白小玲意志已經消退了,病情也急劇惡化。”
“如果她能重振意志呢?”付平之前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來和醫生商討。
但是醫生卻又是歎了一口氣說道。
“哎,即使白小玲再一次的重振意志,情況也不樂觀,白小玲的血型極其稀少,屬於熊貓血型,這些年來輸血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有發生血溶現象,而且因為輸血的匹配度不高,每次都不敢輸血過多,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找到一樣的血型。”
血型,還是回到了血型這個問題上,記得媽媽的之前離開的原因就是血型,現在還是這個原因嗎?
醫生接著說道。
“其實血型的問題即使找到了,也不見得別人會幫忙。”
“為什麽?”
“因為白小玲之前因為輸血過少,已經嚴重的陷入貧血狀態,即使有人捐獻骨髓,仍然需要大量輸血,才能保證手術的成功,這樣的輸血量已經相當於人體血量的三分之一。”
“所以,捐獻的那個人將會極其危險,有七成的結果是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在這世界上,恐怕不可能有人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來挽救另一個陌生人。除非...
“醫生,小玲的血型是?”
付平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P型Rh陰性血。”
這一刻,仿佛有一道驚雷在付平腦中炸響,是命運嗎?還是詛咒!
這個血型跟媽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