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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為王》第393章 馳援灤州
第三百九十三章馳援灤州

 一匹匹受傷的戰馬被拉進了臨時營區,能夠救治的,也由醫護隊的人負責救治,不能治的,直接連同戰場上被炸死的死馬,一起交給了後勤司務長。

 之後恐怕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的膳食中的罐頭肉或者是鹹魚乾都會被替換成微微有些發酸的馬肉了吧?

 在小南莊外的戰鬥中,蘇松陸營就已經繳獲了近千匹戰馬,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死馬或者是不能夠救治的重傷戰馬,被作為後勤輜重,交給了後勤處,直接宰殺醃製保存。剩下的,都受到了跟蘇松陸營傷病員相同的待遇,受到了醫護隊的悉心照料和醫治。

 蘇松陸營新軍組建之初,除了哨探隊和各級軍官外,其他各都,基本上都是步兵隊,很少擁有馬匹,就連後勤轉運輜重的,也大多數都是手推車獨輪車,很少能夠利用上騾馬隊來轉運。現在好了,有了這幾百匹繳獲的戰馬,這種局面至少能夠有一定的改觀吧?

 不僅各都都頭總旗什麽的,三天兩頭的往醫護隊專門開辟出來的照料戰馬的營區跑,就連後勤司務長陳玉秀也是天天往那跑,杜斌的中軍帳也去了不止一回了,為的就是能夠從這些繳獲之中,分的一杯羹,至少希望能夠稍微改善一下自己現在轉運後勤物資困難的局勢吧?

 對於這些繳獲的戰馬,具體該如何分配或者說處置,杜斌也還沒考慮好。組建騎兵營的話,完好的戰馬也才不到四百匹,也就勉強能夠組建四個百人都。

 而區區四百騎兵,在女真蒙古動輒成千上萬的騎兵部隊面前,真的不夠看,要跟女真蒙古騎兵直接正面交鋒,沒有像關寧鐵騎那樣的幾千人,想都別想!

 即便是關寧鐵騎,在與遼東韃子交鋒的過程中,實際上發揮的作用也根本微不足道,遼東的幾次‘大捷’可都是依托堅固城池取得的!

 而且騎兵不像步兵,只需要簡單的訓練幾個月,就能成軍。騎兵沒有三五幾年的訓練,根本不可能達到‘弓馬嫻熟,精於騎射’的地步。

 女真蒙古人的騎兵隊伍之所以強大,縱橫天下鮮有敵手,那是因為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馬背上,放馬牧羊,騎射遊獵。而明國士卒,更多的還是習慣於地面上的生活,步兵或許比幾百騎兵更加有用!

 左思右想了好幾天,杜斌也沒法下定決心,該如何處置這幾百匹戰馬,索性就交給了歸莊他們的參謀部,盡情討論,而那近四百匹戰馬,就先單獨集中圈養在了營地之中,好吃好喝的還派了專人照料著,也算是享受了一回特殊待遇。

 東直門外的遭遇戰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這些天,除了大戰當天下午,大明帝國皇帝朱由檢在武英殿召見孫承宗和杜斌覲見,隨後又賜宴百官,給杜斌孫承宗等有功之臣增加了一兩個虛銜,杜斌的蘇松總兵官前面加上了一個五軍都督府後軍都督府都督同知。

 孫承宗官銜前面的殿閣大學士則改成了建極殿,僅次於中極殿大學士,也算是倍加尊榮。然而由於國庫實在是過於緊張,朱由檢這一次依然是以加官進爵為主,物質獎勵方面,他僅僅從可以跑老鼠的國庫之中,擠出了一萬兩白銀,一萬匹舊絹,全部賞給了蘇松陸營和通州大營的官兵。

 通州大營並沒有出多少力,平白每人得了五百文銅錢,三次絹布的獎勵,也算是個意外之喜。而蘇松陸營的士兵,從上到下全都一樣,每人一兩白銀一匹絹布,戰死者也不例外,每人都一樣,這是大明帝國皇上的恩賜,至於傷亡撫恤金、戰功獎勵等,那是蘇松陸營新訓手冊制定的額外的獎賞的,得等回到蘇松之後才能兌現。

 跟蘇松陸營制定的那些獎賞措施比起來,區區一兩白銀、一匹絹布的賞賜,真的顯得有些小家子氣。蘇松陸營軍銜最低的二等兵每個月的薪餉都不止這麽點!這大明皇帝未免也太小氣了些!

 加官進爵之後的幾天,杜斌便一直帶著蘇松陸營的士兵,駐扎在東直門外,隨著女真騎兵的情報不停地傳來,守在京師外圍的援軍緊張的心情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京師之圍,到現在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至少短時間內,女真韃子兵是不可能再出現在京師城外了。

 但緊接著,通州、遷安、遵化、灤州等地的告急文書,又像是雪片一樣,從四面八方飛到了朱由檢的禦案之上,到處都是烽火告急之文,到處都是求援之信,讓剛剛度過農歷新年的大明王朝,又籠罩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雲,朱由檢的臉色也是一天難看過一天。

 “孫愛卿,京畿周遭,可還有援軍可以調動?”朱由檢在禦書房裡召見了孫承宗,還沒等孫承宗山呼萬歲,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孫承宗行禮之後,這才直起身來,考慮了一下,這才說道:“通州之兵已返回通州,如今正與韃子激戰於通州城外。此外,祖大壽所部關寧之兵,亦在山海關內駐防,如今城外之兵,唯有蘇松陸營後軍都督同知所部可用。”

 祖大壽在得知袁崇煥被朱由檢鎖拿下獄後,便連夜帶兵逃出了京師。孫承宗進京之後,向朱由檢進言,讓獄中的袁崇煥給祖大壽寫了一封親筆信,招撫祖大壽,祖大壽這才上書向朱由檢請罪,並就近駐防在了山海關外。

 聽了孫承宗的話,朱由檢微微楞了一下,蘇松陸營士兵的戰鬥力,他是親眼所見的,接連兩次大捷,足以震動天下,讓女真騎兵心驚膽戰。因此,在京畿外圍的絕大部分援軍都被分散調遣去通州、遷安、遵化等地,只有蘇松陸營兵,卻一直被朱由檢留在了京畿,負責京畿外圍的警戒護衛。

 猶豫了好一會兒,朱由檢這才又說道:“孫卿以為,可以調蘇松陸營馳援灤州麽?”

 “皇上天縱之才,心中早有聖裁,老臣不敢妄言。”孫承宗躬身說道。

 朱由檢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叫道:“孫卿!”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愛卿乃是三朝元老,朝之重臣,朕虛心請教,還請愛卿教朕。”

 “陛下言重了。”孫承宗急忙躬身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陛下有所問,老臣唯有如實作答,不敢有半點欺君之念。如今京師之圍已解,蘇松陸營百戰精兵,陛下留中不用,無疑自縛手足,臣竊以為不可取,當命蘇松之軍,長驅而直入,東進抗擊韃虜!”

 朱由檢楞了一下,他之前將蘇松陸營之軍留在京師,只是為了自己和京師的安危著想,有這麽一支百戰精兵留在京師,他睡覺都能安穩許多。

 但現在,就像孫承宗所說的那樣,京師之圍已解,讓蘇松陸營之兵東進,與關寧之軍共同抗擊女真韃子,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一瞬間,朱由檢腦子裡已經轉過了好幾個念頭,心中也有了決斷,正要說話,卻見孫承宗又跪伏在地板上,磕頭說道:“聖上,老臣還有一事啟奏。”

 “愛卿有何事啟奏,盡管道來。”朱由檢抬了抬手說道,又朝王承恩示意了一下,王承恩急忙走到孫承宗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

 “陛下,老臣所奏之事,與遼東局勢息息相關,與大明江山社稷同樣息息相關,還請陛下三思慎行。”

 朱由檢微微皺了皺眉,瞧著孫承宗說道:“愛卿要替袁逆求情?”

 “陛下,遼東之事,元素(袁崇煥字元素)知之甚詳,且其久在遼東前線,與韃子激戰數年。若要通敵,何須等到現在?老臣以為,通敵之說,疑點之處頗多,還請皇上三思啊。”

 朱由檢擺了擺手說道:“孫卿不必多言!袁逆裡通外國,人證物證懼在,證據確鑿,朕不會誣陷一個忠臣,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奸佞小人!”

 “皇上!~”

 “不要再說了!”朱由檢伸手打斷了孫承宗的話,說道:“朕早有名言,誰要替袁逆求情,與其同罪!念在卿是初犯,朕今日不予追究,若有下次,朕定嚴懲不饒!”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傳旨,調五軍都督府後軍都督同知兼蘇松總兵府總兵官杜斌,即刻率領所部勁卒,馳援灤州!即刻出發,不得遷延!”

 一旁侍立的王承恩楞了一下,急忙躬身應道:“是,奴婢這就去傳旨。”

 朱由檢瞧了孫承宗一眼,又說道:“孫卿肩負京畿安危,若沒有別的事情啟奏,就退下吧。”

 孫承宗微微歎息了一聲,跪下磕頭說道:“老臣告退。”然後站起來,倒退了幾步,轉身走出了禦書房。

 調兵的命令很快便送到了蘇松陸營杜斌的中軍帳中,接了聖旨之後,杜斌立即召集了營中副千戶以上將領及蘇松陸營參謀部所有參謀一起到中軍帳中參與軍議。

 中軍帳中,以灤州為中心的,包括開平、遷安、永平等周遭幾座城池的地形地勢圖已經張掛了起來,上面用鮮豔醒目的箭頭標注著女真蒙古騎兵以及明國友軍的敵我態勢圖。

 對於開灤地區的具體地形地貌,哨探隊還沒到位,沒能畫出進一步準確的地形圖,現在參謀部使用的,還是從大明兵部職方清吏司那討來的地圖,畫的比較簡陋,與蘇松陸營改進後的嚴格按照比例寫實手法繪製的地圖,有很大的差別。

 但現在隊伍馬上就要開往灤州了,沒有地圖可不行,即便是這種老式地圖,也必須得有一張,否則大軍如何行軍?

 好在這種地圖雖然已經逐步從蘇松陸營裡淘汰出去了,但杜斌等人一年前用的還是這種兵部職方司下發的地圖,對這種地圖也還算是熟悉,至少還沒全丟。

 這個時候,蘇松陸營參謀部副參謀長周庭君正在對與會的眾人介紹哨探隊發回來的最新情報。因為在小南莊外與女真蒙古韃子騎兵交戰時表現突出,周庭君和歸莊被列為有功之臣,直接出現在了給朱由檢的奏報之中。

 朱由檢禦筆一揮,直接賜給了周庭君一個國子監貢生生員的身份,並以國子監貢生身份,入後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幕府為僚,授從九品蘇松總兵府吏目,也算是一步登天,搖身一變,從平頭老百姓,變成了朝廷官員。

 而歸莊,因為本身就已經有功名在身,是舉人了,這一次,朱由檢就直接一步到位,賜了他同進士出身,授從八品國子監典簿,入蘇松總兵府參讚軍務。

 而朱由檢之所以這麽大方,其實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國庫沒錢,沒辦法用金錢來獎賞有功之臣,最後只能通過封官許願,來進行嘉獎了。

 周庭君的正九品總兵府吏目,那是朝廷的正式封賞,而在蘇松陸營軍製之中,他則從一營參謀被提升為蘇松陸營參謀部副參謀長,成了歸莊的副手,也算是另一種的加官進爵吧。

 “根據哨探隊傳來的最新消息,開平、灤州、遷安、永平等城,皆出現了韃子的大隊騎兵,韃子意欲走山海關出關的跡象已經很明顯。但由於之前祖大壽出山海關時,一把火燒了山海關,韃子想要從山海關老城出關,有些難度。”

 停頓了一下,周庭君這才又說道:“山海關一線,城牆多老舊不堪,有很多地方都可以隨意出入關隘,因此韃子下一步將會選擇從哪裡作為突破口,強行破關而出,誰也不知道,需要等下一步哨探隊傳回具體的消息之後才能做出更進一步的判斷。”

 杜斌摸著下巴,微微頷首,沉默了幾秒鍾,突然又問道:“欽差水師行營那邊可有消息傳來?他們現在具體在什麽地方?”

 周庭君搖了搖頭,說道:“參謀部沒有收到跟欽差水師行營有關的情報,最近一次跟欽差水師行營有關的消息,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了,當時欽差水師行營的船隊剛在山海關登陸,放下了一批水師行營的陸戰隊,隨後水師行營的床都就又離開了山海關。”

 “一直沒有欽差水師行營的消息嗎?”杜斌皺眉問道。

 周庭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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