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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為王》第491章 驅人
第四百九十一章驅人蹚陣

 嶽托的鑲紅旗軍旗很快就出現在了摩雲裡陣地前方不到一公裡的距離。

 騎在高頭大馬上,嶽托不用望遠鏡,也能很清楚地看到前面不遠處的摩雲裡陣地,以及陣地上高高飄揚的義勇軍軍旗。

 對於大明這種兩年前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的叫做防禦工事的東西,嶽托早已經見識過不止一次了,而且還在這種由鐵絲網、戰壕組成的防禦工事陣地面前,吃過很大的苦頭。

 這種陣地,就好像烏龜的外殼,不把外殼敲碎,是很難吃到裡面的龜肉的。而最為麻煩的,也恰恰是如何敲碎這層外殼!

 當初在大明京畿外圍的小南莊的時候,嶽托帶著幾千由蒙古人和漢人組成的仆從軍,在面對這種防禦工事時,也是束手無策,硬攻了好幾天,丟盔棄甲不說,最終也沒能攻克這種防禦工事。

 跟隨大汗撤回遼東後,嶽托又專門找人在校場上複製出了這種防禦工事,日夜加以練習進攻,嘗試了各種各樣的進攻手段和方式方法,嶽托卻都不覺得怎麽滿意,倒是如何挖掘這種工事和憑借這種防禦工事,瓦解敵人的進攻,嶽托覺得自己的理解反而比那些大明軍還要更勝一籌了。

 現在,又站在這種防禦工事面前時,嶽托在仔細觀察防禦工事的縱深梯次的同時,還在心中不停地完善這種工事,想象著要是自己來這裡修築這麽一個防禦工事的話,將會采取什麽樣的形式,在哪些地方需要增加一些什麽東西等等。

 對面的防禦工事,在嶽托看來,跟兩年前大明在小南莊外構築的防禦工事幾乎沒有什麽大的改變,就好像是直接將小南莊外的防禦陣地照搬了過來一樣。

 這對於嶽托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從這,嶽托至少可以看得出,對面的明國對手,在這兩年中,並沒有對這種防禦工事做更多的改變。

 或者說,構築這個防禦工事的明國將領,只是一個墨守成規,故步自封,冥頑不靈的老頑固。既然是老頑固,嶽托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而如果換成是嶽托來修築這個防禦工事的話,他會選擇在陣地上,再加上幾個箭樓,在鐵絲網、戰壕溝渠的環繞下,箭樓可以得到有效的保護,並且形成居高臨下之勢,對進攻方將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而且不需要太多,只需要四座箭樓,佔據四個方位,在這麽狹小的陣地范圍內,只需要四座箭樓,就可以對整個防禦工事進行完全覆蓋。而且以八旗騎兵嫻熟的騎射技藝,四座箭樓,幾乎就能抵得過戰壕後面數百名士兵的攻擊力!

 易地而處,嶽托覺得自己可以比對面的明軍做得更好,構築的防禦工事也可以更加的完善,也更加的牢不可破。可是當他面對這種在他看來已經不是很完美的防禦工事面前時,嶽托才發現,自己又陷入了訓練場中時遭遇的那種情況:防守陣地容易,可要攻克陣地,卻又難上加難!

 難道,真的要像在訓練場的時候那樣,用旗丁的鮮血和性命去填嗎?嶽托緊皺著眉頭想到,對他來說,每一個鑲紅旗旗兵的性命,都是極其寶貴的財富,如果像在小南莊的時候,又或者在遼東訓練的時候那樣,直接靠人命去填,那樣大的損失和代價,嶽托真的傷不起!

 皺著眉頭想了想,嶽托突然叫道:“地輿圖!”

 身邊的一個親兵楞了一下,旋即解下身上的包裹,從裡面拿出一張羊皮紙來,躬身遞給了嶽托。

 嶽托一把抓過羊皮紙,打開來飛快地掃了兩眼,旋即又大聲說道:“來人,傳令下去,讓第三佐領派人去仙嶽裡、松嶽裡、虎牙侗、野狼侗、同仁裡等地方,將村落裡的人,不論老弱婦孺,全部帶來!”

 他說的這幾個裡啊侗的,全是摩雲裡周圍的幾個高麗人聚居的村落。

 高麗人雖然不多,但也足足有幾百萬人,也算得上是一個千乘之國。只不過高麗多山,平原河谷地帶狹小,高麗人活動的范圍,大多也就在城池周圍幾十裡的地域范圍之內。甚至於超出城市一定范圍的村落,裡面聚居的人,都被稱之為野人,是最為下賤低等的等級,與奴仆無異。

 嶽托說的這幾個地名,雖然只是幾個小小的野人村落,但真要把人全都帶過來的話,也能湊到幾千人,用來填眼前這個防禦陣地,應該是足夠了。嶽托瞧著地輿圖上的那幾個村落,眼神炯炯地想到。

 地輿圖是嶽托他們進入高麗之後繪製的,很是粗略,但高麗王國自己繪製的地輿圖,比嶽托他們所用的還要粗略,像這些裡啊侗的,根本連標注都沒標注。拿著高麗王國的地輿圖,不走迷路都已經很不錯了,更別說別的的。

 親兵微微楞了一下,急忙躬身應道:“嗻!”然後就撥轉馬頭,跑去第三佐領傳令去了。等那個傳令的親兵離開又,嶽托又說道:“傳令下去,大軍就地安營扎寨。”

 “嗻!~”又一個親兵大聲應道,隨後就將嶽托的命令傳遞了下去。將近六千人的大軍,除去第三佐領跑去附近的村寨拿人以外,其余的鑲紅旗的兵就全都翻身下馬,開始安營扎寨。

 站在第一都組成的散兵線的戰壕中的沈君山,拿著望遠鏡瞧見嶽托的動作,不由得微微一愣,嶽托年輕氣盛,應該沒什麽耐性才對啊,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好幾個時辰呢,嶽托不趁機衝殺一陣,反而下令安營扎寨,這又是打的什麽鬼主意?

 “要不,讓炮連打幾炮?”沈君山身旁的參謀低聲建議道。打幾炮挑釁一下,他就不相信嶽托還能忍得住!

 沈君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炮連沒有遠程炮,都是一些只有百十丈射程的虎蹲炮,根本打不了那麽遠。打了也只是浪費彈藥而已,而且還會暴露炮兵陣地,倒不如不打,等韃子發起進攻的時候再使勁地打。”

 那個參謀目測了一下距離,又說道:“如果把炮運到第一道鐵絲網後面的話,應該能夠打得到。”

 “等炮運過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還打個屁啊?”沈君山翻了個白眼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先按兵不動,反正時間在我們這邊,等主力部隊運動到位,對韃子形成包圍圈後,我看他們還能往哪逃!”

 沈君山的命令也很快就傳遍了三道戰壕裡的三個百人都,雖然說沈君山的命令是按兵不動,但卻並不代表戰壕裡的士兵就能夠因此而放松要求,畢竟幾裡外就是五六千人在虎視眈眈著,隨時準備對他們發起猛烈的攻勢呢。必要的警戒,依然必不可少!

 一整個晚上,嶽托所部都沒有別的任何動作,只是專心致志的在做一件事,就是砍伐樹木。

 安營扎寨之後,嶽托就調派了一個佐領上山,漫山遍野的砍伐樹木,一棵棵兩人合抱大小的樹木,不停地被砍倒,然後運送進了嶽托他們剛剛立起來的營寨之中,通宵達旦,軍營中的篝火就沒熄滅過,山上砍伐樹的士兵,也同樣沒有休息過。

 據負責監視的哨探隊隊員統計,一整個晚上,嶽托營寨中至少砍伐了兩人合抱的大樹三百余棵,而到了天亮的時候,嶽托又換了一個佐領上山,繼續砍伐樹木,然後源源不斷地運進營寨之中。

 嶽托所部這樣大量砍伐樹木,想要不引起沈君山和張進的注意都很難。而嶽托這樣大規模和大張旗鼓的砍伐樹木,目的肯定只有一個,那就是針對摩雲裡的防禦陣地,針對大明義勇軍而來的。

 只不過嶽托砍伐這麽多的樹木,究竟是要打造樹木器具,或者是還有什麽別的用處。沈君山和張進,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不過,嶽托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沒等到第三天,謎底就自動揭曉了。在頭一天下午,哨探隊就將嶽托派人從附近幾個村落俘虜押解了幾千高麗野人的消息送到了沈君山和張進的案頭上。

 看到這個情報的第一瞬間,沈君山和張進就已經大致猜到了嶽托的計策,驅趕高麗野人在前面替他們開路!這樣相似的場景,才歷史上,可不止出現過一次。面對著大量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守城一方幾乎可以說是束手無策,無計可施,最終只能束手待斃。

 只不過那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而且面對的又是自己的親人朋友,甚至其中有些被俘虜驅趕來攻城的,本身就是城內守軍的親朋好友。面對這樣的場景,自然有些束手束腳,不知所措。

 但現在,沈君山和張進卻是在異國他鄉,而且面對的又是高麗國的野人,沈君山和張進所要面對的心理壓力,自然也就沒有那麽大了。

 雖然如此,但沈君山還是連夜派人騎著快馬,將這個消息通知了海州牧府城外的義勇軍大帥杜斌。杜斌又將消息轉告給了隨行而來的高麗副使張金哲,畢竟,那些都是高麗國的人嘛。

 沒想到張金哲聽了之後,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只是一些鄉野野人罷了,他們若是敢助紂為虐,幫助韃虜進攻義勇軍,大帥不用顧忌,直接殺了就是了。”

 杜斌聽了張金哲的話,不由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殺了就是了,難道這些野人在張金哲眼中,就不是人嗎?

 “張將軍,他們可都是貴國子民,濫殺……”杜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金哲給打斷了。張金哲朝杜斌拱了拱手,說道:“大帥錯了,那些只是鄉野不服王化的野人,又沒向王上繳納賦稅,算不上我王的子民。”

 聽了張金哲的話,杜斌不由得又楞了一下,這麽說來,高麗的幾百萬人,其實根本就不包括這些居住在鄉野偏僻之地,不服從高麗王令,不繳納賦稅的野人了?那高麗的人口,豈不是遠遠的超過了高麗戶籍人口上所載的八百萬人?

 微微楞了一下之後,杜斌還是對前來報信的信使低聲說道:“告訴沈團副,見機行事即可。”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那些高麗野人,能救就救,不能救……,就任憑沈團副處置吧。”

 信使聽了杜斌的話,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才抱拳低頭應道:“是,小的遵命,小的會把大帥的命令一字不差地全部轉告沈副團長。”

 杜斌微微頷首,揮手說道:“去吧,告訴沈團副,好好的打,一定要打出我們義勇軍的威名!”

 “是大帥!”那個信使恭聲應道,然後又連夜趕回了摩雲裡,將杜斌的話一字不差地告訴了沈君山和張進。

 聽了信使的話,沈君山不由得楞了一下,旋即又瞧著信使說道:“大帥真是這麽說的?”

 “是,大帥所說,小的一字不差的轉達給副團長您了。”信使恭聲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當時高麗副使也在場,高麗副使說,那些野人不服王化,不納賦稅,所以算不上高麗王上的子民,死再多都無所謂!”

 沈君山楞了一下,然後才朝信使揮了揮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副團長,小的告退。”信使拱手行禮說道,然後轉身退出了沈君山的指揮部。

 “副團長,如果韃子真的驅趕那些高麗野人攻城,你打算怎麽做?”一旁的參謀長張進瞧著沈君山說道。

 沈君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參謀長,你可有什麽好的計策?”

 面對這種情況,便是古書上記載的名將,也不一定能夠想得出什麽好法子,更何況沈君山和張進了。

 聽了沈君山的問話,張進想了想,然後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只是……”說著,張進又停了下來。

 “只是什麽?”沈君山轉頭瞧著張進問道。

 張進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只是我們大明義勇軍入朝的最終目的是要在此立穩腳跟,抗擊韃虜作戰,只是為了實現這個最終目的的一個必要的過程而已。這些野人於高麗王室權貴而言,只不過是一些不服王化,不納捐稅的野人,可對於我們而言……”

 說著,張進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對於我們而言,他們卻是我們想要在高麗站穩腳跟最為關鍵的一個棋子。高麗王室棄之如敝履,我們卻要視之若珍寶,只有借助他們的力量,我們才能更好地在高麗站穩腳跟。”

 聽了張進的話,沈君山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在新訓營的時候,總理曾經來給我們上過課,他曾經說過,不管是王公貴胄,還是鄉野乞丐,每個人的生命都一樣,都只有一次。”

 說著,沈君山回想了一下,又說道:“他還說過,我們是從普通民眾中走出來的軍人,我們的根就在民眾之中。現在我們到了高麗,只要處理好了跟高麗普通民眾的關系,他們就會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眼睛和觸角,他們人在哪裡,我們的眼睛和觸角就會眼神到哪裡。”

 說著,沈君山抬起頭來,堅定地瞧著張進說道:“高麗王室權貴稱他們為野人,我們卻絕對不能這麽做!”說著,停頓了一下,沈君山才又說道:“參謀長,你馬上派人去找幾個懂高麗話的人,明天韃子若是驅趕高麗人進攻,就讓他們在陣前朝高麗人喊話!”

 張進急忙點了點頭,說道:“行,副團長,我這就去找人。”

 第二天一早,跟沈君山和張進預料的一樣,天還沒大亮呢,在第一道戰壕裡面警戒的第一都的士兵便急衝衝地跑進了團部指揮所,朝沈君山和張進報告道:“報!副團長,參謀長,敵人驅趕高麗民眾發起進攻了!”

 “走,去前線。”沈君山想也沒想,便說道,張進急忙也跟了上去。

 兩人帶著幾個親兵趕到前線,沈君山拿起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卻見最前面約莫有兩三千人的樣子,全是手無寸鐵的高麗普通民眾,隻夾雜了極少數女真韃子,握著兵器,在中間凶神惡煞地大呼小叫催趕著高麗民眾上前。

 而在那兩三千高麗人後面,才是騎在馬上,列陣緩緩而行的一個鑲紅旗的佐領旗兵,人數約在一千兩百人左右。

 觀察了一下,沈君山放下望遠鏡,轉頭問張進道:“會說高麗語的人呢?”

 張進回頭瞧了一眼,說道:“馬上到了。”

 沈君山回頭望去,卻見交通壕中貓著腰小跑著衝上來了約莫二十來個人,很快那些人就跑到沈君山他們身後,為首一個超沈君山和張進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副團長,參謀長,喊話隊奉命趕到。”

 “很好,馬上朝對面喊話,讓那些高麗人不要再被韃子利用,驅趕著往前衝了,想要活命的,就往兩邊的山上跑。”沈君山點了點頭說道。

 “是。”那個領頭的大聲應了一聲,手一揮,二十來個喊話隊的人,便混雜在了第一道戰壕中的第一都的散兵線之中。

 隨後,那二十來個人便同時支起半個身子,將雙手放在嘴邊,大聲朝陣地前方的高麗普通民眾喊道:“高麗的父老鄉親們,我們是大明義勇軍,奉命前來替你們打退遼東女真韃虜,驅趕搶劫你們家園,燒毀你們房屋的女真野人!”

 “殺害你們親人,燒毀你們家園,搶劫你們糧食財物的強盜就在你們身後,你們不要再助紂為虐,再被韃子強盜利用,驅趕著往前衝了。馬上,我們就要跟你們身後的強盜交戰,你們想要活命的,就往山兩邊跑,跑得越快越好,只要上了山,你們就安全了!”

 “在山上,你們身後那些女真強盜騎的馬就沒有了用處,只能靠雙腳來追你們,但是他們沒有你們跑得快,而且山上還有我們義勇軍的人,可以接應你們!”

 喊話隊所喊的話,張進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想好了,而且還讓喊話隊的人配合著練習了好幾遍,這時候同時喊出來,就跟一個人喊的似的,聲音又洪亮又大聲,山谷間都回蕩著回聲。

 不僅對面被女真人驅趕著的高麗人聽見了,高麗人後面的女真鑲紅旗旗兵也聽見了,嶽托也一樣,聽到對面大明人用高麗語喊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冷冷地掃視著前面,大聲叫道:“來人!”

 “貝勒爺!”親兵應聲叫道。

 “傳令第二佐領,有膽敢逃跑的高麗人,一律射殺!”嶽托語氣冰冷地說道。

 親兵楞了一下,急忙抱拳說道:“嗻!~”縱馬上前,將嶽托的命令傳遞給了第二佐領的統領。

 摩雲裡陣地上,喊話隊的人還在不停地一遍一遍地朝著衝上來的高麗人喊著話,對面的高麗人聽了之後, 不由得面面相覷,遲疑著不願再上前。

 混雜在高麗人中間的女真騎兵見狀,揮舞著馬鞭抽打著身邊的高麗人,不停地催促著:“走,快走,誰要敢停下來,老子殺了他!”

 女真人的抽打催促聲,似乎更加印證了對面大明人的話,那些個高麗人越發的不肯再往前走了。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朝兩邊的山林上衝了進去,飛快地衝進了密林之中。總之有人帶頭後,更多的高麗人跟著沒命地往山林裡衝了去。

 而這時,嶽托的命令也剛好傳達到了第二佐領索靈阿手上。聽了嶽托貝勒的命令後,索靈阿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當即便大聲下令道:“弓手準備,膽敢逃跑者,一律射殺!”

 索靈阿的命令還是稍微遲了一丁點,等他的命令傳達下去的時候,高麗人已經跟一窩蜂子似的,拚了命地朝山林裡衝了過去。

 混雜在其中的女真旗兵,和高麗人身後緊跟著的女真旗兵,幾乎同時張弓搭箭,瞄準著高麗人的後背,手一松,便射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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