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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漢騎》第9章 入宮
  傍晚,朔風凜冽,無星無月。

  張駿正站在大涼國宮闕的漢白玉石階下,只見他換了一身白色毛領寬袖大長衫,頭戴青玉紫竹冠,腰間右懸長劍、左佩容臭,外罩玄色大氅,棱角分明的面龐上劍眉星目,英武不凡。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正緊緊皺著眉頭,閉目不語,仿佛是為某事煩憂。

  此次秋A,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涼州獲祥瑞白虎,張氏的地位更加鞏固;憂的是漢使攪局,又提出要姐姐和親・・・・・・叔父緊急召見,怕是也為此煩惱吧。那麽,自己該如何決斷呢?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地松了一口氣,似是做出了重要的決定一般。

  打量著眼前的宮闕亭台,讓張駿的心中不禁一陣悸動。這一草一木,這一人一物,都需要有人去守護,可是自己能擔得起這副重擔麽?念奴的樣貌不停地在眼前閃現,他不禁暗想,如果拋開其他因素,姐姐到漢國為妃,是不是會幸福呢?

  不,不會的!張駿搖了搖頭,匈奴漢國的國祚沒有多少年了,即便現在看似猛虎,實際上早已病入膏肓。哪怕劉曜真的對姐姐好,但是他又能有幾年好活?劉曜死後,諸子爭位,然後盛極一時的匈奴漢國就在涼國和石趙的夾攻下煙消雲散。

  熟知歷史的張駿回想史冊,並沒有發現關於念奴的一絲信息,但這並不妨礙他作出合理的推斷:如果姐姐離開涼州,天下就沒有可以安身之地了。

  大概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只見一個宦者低頭踩著碎步從玉階上走下,趨至張駿身前,深深彎腰一躬道:“少將軍,州牧大人召見,您快請。”言罷,便側身侍立在一旁。

  張駿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終於抬起眼簾,露出神采奕奕的目光。他抬眼向前望去,只見威武雄壯的鐵甲侍衛分立在玉階兩側,手中的長槊在凜冬的陽光下泛著青芒。巨大的玄色旗幟飄揚在郎將手持的旗杆上,上面赫然繡印著“馬踏飛燕”的金色圖騰。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寒氣灌入胸肺,不由精神一振。輕輕一撩遮蔽在身前的大氅,抬步邁上長階,身後宦者緊緊跟隨。

  一個念頭充斥在他的內心:“史冊上,吾一生倥傯,文治武功蓋絕當世,在十六國混戰中屹立於西陲,建成北方大國。大丈夫生身如此,夫複何求・・・・・・“

  “可是・・・・・・吾是漢兒,吾不能眼看著親人離散,不能容忍漢人成為兩腳羊・・・・・・難道我就一定要按照史書的記載,循規蹈矩的走下去麽?不,既然穿越於此,何不放手一搏,創立比史冊記載中更宏偉的基業!”

  張駿拾階而上,一邊思考著涼國的現狀,一邊將侍衛兩旁的郎將門盡數收入眼中。偶爾與其中某一人的目光相對,他還會面露溫煦的笑容,微微頜首,以示讚許。就這樣,張駿一路走下來,竟和護衛禁前的甲士們混了個臉熟。

  行至殿門外,張駿停下身,抖肩褪下玄色大氅,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宦者連忙上前一步,將大氅接在懷裡,轉手遞給了侍立一旁的郎將,由其送至偏殿的暖爐旁,使其不會變涼。

  接著,張駿張開雙臂,那宦者輕輕解下了他懸在腰間的長劍,又跪伏於地,脫下了張駿的雙靴,一張足有指深的雪白熊毛皮順勢墊在了張駿的腳下,竟讓他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第一次被人如此服侍的張駿面露怡然之色,不由得多看了這宦者一眼,只見其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眼神清澈明亮,顯然是剛入宮不久,還不具備久在深宮的狡黠。  張駿輕歎一口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宦者顯然沒有料到張駿會同他說話,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小心抬頭看到張駿鼓勵的目光時,才撲通一聲跪伏在張駿腳下,顫巍巍的激動道:“回少將軍問話,奴婢賤名喜兒。”

  張駿點了點頭,又問道:“家裡還有什麽人麽?”

  似乎是被說到了傷心處,這名叫喜兒的宦者略微帶有哭腔道:“奴婢家中再無一人了。”

  “唉・・・・・・”張駿歎了口氣,心道果然是人在亂世如豬狗,這小宦者正是該承歡膝前的年紀,如今卻淨了身入宮謀生計,可悲,更可歎。想及此處,張駿俯下身摸了摸喜兒的頭,溫聲道:“你不錯,要好好服侍吾叔父。”

  喜兒激動的無以複加,身子伏的更低了,領命道:“奴婢定然不負少將軍之命。”

  張駿認可的點點頭,抬腳邁過了大殿門廊,身後傳來喜兒格外清亮的聲音:“撫軍將軍、武威太守、霸城侯駿到!”

  大殿內。

  埋於地下的火龍燒的極熱,哪怕外面如何寒風肆虐,室內卻溫暖如春。

  剛剛轉過前殿,就見一人迎面快步走來,定睛一看,正是賈摹。只見他面色不快,似是遇到了令其極為惱怒的事情。

  張駿站定,微微測身一禮,問候道:”舅舅“

  賈摹只顧自己心中不快,竟是沒有注意到張駿,聽到話音才抬起目光看了一眼,方才停下腳步,換上一副笑臉。可是勉強的痕跡太明顯,隻是從鼻腔裡發出“嗯“的一聲,算是答過禮, 便一攏大袖走了出去。

  張駿也不懊惱,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同樣甩開大袖向內殿走去。

  內殿中檀香氤氳,卻仍存有一絲湯藥的味道。中央擺了一個火爐,溫度竟是比前殿還要高些。

  繞過繪以涼州及西域諸部地圖的步障,就見叔父張茂正靠臥在軟榻上,雙眼微合,似是在閉目養神,可搭在胸口那不停顫抖的手還是顯示出了張茂內心的怒火。

  聽到響動聲,張茂抬起眼簾,便看到了張駿英氣俊朗的面龐,不由心中怒氣頓消,拍了拍榻沿,聲音沙啞道:“駿兒,到吾身旁來。”

  早有侍立一旁的宦者擺好了繡墩。

  張駿快步走到張茂的榻前坐定,一臉關切道:“阿父白日裡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張茂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無妨,隻是身子有些乏累,故而歇息一會兒。“

  “吾兒今日出了好大風頭,擒白虎,勝射雕手,怕是三軍將士,無不稱讚你的英勇啊。”

  “這都是阿父往日教誨的好,侄兒性子憊懶,沒有阿父,也就沒有侄兒。”

  “虧你能說出這番話來。”張茂笑了笑,問:“吾兒近日可有讀書?”

  這是張茂每次見到侄兒都會提出的問題,按照張駿穿越前的表現,必然會是在自己的阿父面前再次展示自己的文采博學。不過現在他卻不打算這樣做。

  “回阿父,侄兒不打算再讀經了。”張駿說出了他的決定。

  “這是為何?”張茂十分奇怪,自己的侄兒從小便是喜好詩書的啊,怎麽會突然不想讀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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