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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漢騎》第56章 敵後
  寒冷的北風卷過原野,黑褐色的殘葉在枯枝上來回搖曳。

  天空暗了下來,雪融化的時候,天氣會格外的寒冷。

  在泥濘的官道上,一輛輛滿載的輜重車在人推馬拉下艱難地向前移動,駛向一座不大的軍營。

  “點火咯······”

  “點火······”

  這裡是位於漢國秦州西部的一個輜重站,專門負責大河前線全部糧食的中繼。所有去往前線的糧食都需要在這裡分流。

  隨著戰事的不斷升級,來往於輜重站的運輸車隊也就更多了,士卒們常常要熬個通宵才能做完事情。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便有將校命令部下點燃火把······

  “點火······哎!你他娘的別睡!”

  在輜重站的一個高高的角樓上,正站著兩個漢軍士卒。不過他們並不都是匈奴人,其中的一個個子略高的,明顯是個漢人。

  那匈奴士卒踢了漢人士卒一腳,罵道:“你他娘的,在老子眼皮底下就敢偷懶,想吃鞭子不成。”

  “不······不······”漢人士卒已經靈醒了過來,忙跑去點燃了火盆,又回來對那匈奴士卒道:“好哥哥,您高抬貴手,可千萬別說出去。”

  “哼,算你識相!”那匈奴士卒抱著杆長槍,蹲下靠在城牆的垛口旁,抱怨道:“他媽的,前面仗打的跟吃屎一樣,我就說你們漢人不頂用,害的老子天天通宵還不給時間睡覺,不如上前線死了好。”

  那漢人士卒聞言,心道:“老子也巴不得你死了好!”

  不過他嘴上卻是絕對不敢這麽說的,便一同蹲下,給那匈奴士卒捶腿道:“還是老哥哥有見識······”

  “哼。”這匈奴士卒顯然很受用,得意道:“那呼延寔用兵不老道,瞧著吧,保準灰溜溜地滾回來,換俺們頭人去打!”

  “到時候老哥必然是要被選上戰兵的。”漢人士卒有些羨慕地說:“又能搶到許多財物了······“

  ”嘿嘿!“匈奴士卒淫蕩一笑,道:”若是你肯把妹子給吾玩上兩天,俺就在頭人面前替你說句話,把你也帶上。“

  “哈······哈哈······”漢人士卒膽怯又討好地陪著笑臉道:“大哥說笑了,翠兒年紀還小,不懂事,豈能伺候好老哥。”

  “呸!”匈奴士卒臉色冷了下來,一口濃痰吐在那漢人臉上,道:“你這廝休要不識抬舉······”

  沒等他說完,便聽到一陣車馬聲傳來,匈奴士卒忙等從角樓上探出身子望了一眼,回頭罵道:“又他娘的來車了,你在這裡守著,俺回來再收拾你!”說罷,一溜煙地順著梯子滑了下去。

  “呸!”那漢人對著匈奴人的背影小聲吐了一口,用手在臉上一抹,見手中竟是這麽大一口濃痰,不由惱怒起來,膽子也大了些,又是連著“呸呸呸”了幾聲。

  不過他又有些後怕,連忙站起來向外探出頭去,看看有沒有被發現。只見那匈奴人正彎著腰,一副奴才相地和一個端坐在馬背上的匈奴將領說話,哪裡還有剛才趾高氣昂的樣子。

  自己的行為沒有被發現,這漢人士卒松了口氣。他正好奇想聽聽下面在說些什麽,卻見一枝透胸而過的長箭已經把那匈奴將領射倒在地!

  漢人士卒還沒回過神來,接著射來的第二枝箭就穿透他的脖子,鮮血噴灑而出。

  “噗!”的一聲,他緊緊捂著脖頸,

靠著城垛倒下。漢人士卒大口的喘著氣,卻聽到自己的頸部傳出氣流漏出的“嘶嘶”聲,三兩下之後,他的意識開始模糊,頭就慢慢偏到一旁。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落在被鮮血染紅的木板上。臨死前,他只剩下一個念頭:“求老天讓那個雜碎也被射死吧,不然妹子就要被他禍害了······”

  此時,原本應空無一物的樹林裡正湧出大批騎軍,他們的武器五花八門,盔甲也新舊相間。沒有旗幟,沒有口號,就那麽默默地衝了上來,對著剛進門一半的輜重隊砍殺起來!

  “割耳軍!”

  “割耳軍來啦!”

  負責押運輜重的漢軍仿佛認識來敵一般,望風而逃。“割耳軍”也不遠追,而是將堵在大門處的輜重車點燃,把正要出來迎敵的漢軍逼了回去。

  只見“割耳軍”中的一位及年輕的小將揮了揮手,無數火箭紛紛射入輜重站內,不到片刻功夫,衝天火起!

  “撤!”小將下令,調轉馬頭,那些軍士也如潮水般退去。

  來的快,去的也快。當站內的漢軍從其他營門追出來時,哪裡還能見到敵人的蹤影?

  這一支被稱作“割耳軍”的隊伍,正是張駿所率領的一幢涼軍!

  這一個月以來,張駿帶著隊伍風餐露宿、爬冰臥雪,一直在匈奴漢國的秦州腹地打轉,他們不攻城、不掠地,就隻專挑小股的兵馬下手,留下了一座又一座小型京觀。

  因為是以敵人的耳朵作為論功行賞的憑據,涼軍對割耳朵的行為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同時,這也給那些匈奴漢國的郡兵們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漸漸地,一些傳聞不脛而走,說這些專門割耳朵的涼軍其實不是人,而是長生天派來的魔鬼,專門懲罰不敬上蒼的人。

  甚至有的小型兵站,還悄悄地供奉起耳朵造型的器物,乞求那些惡魔不要半夜裡上門,割了自己的耳朵。

  如今張駿麾下的這一幢兵馬,早已經今非昔比。雖然他們看起來破爛不堪、如同野人一般,實際上卻是張駿故意為之。在極端惡劣且壓力很大的環境下,除了許以良田厚祿,還需要激發他們的獸性。隻用變成野獸一般,才能悍不畏死,勇往直前。

  事實上,張駿的策略取得了很好的結果。他先是不停地偷襲小股的匈奴遊騎,讓這些手握鋼刀卻膽怯不堪的農夫們建立自信;又在停下修整的間隙給軍卒們講歷代漢家兒郎驅除胡虜的英雄事跡。

  軍旅生活本就十分枯燥,軍卒們對張駿講的故事分外感興趣。老卒們倒不會很容易就被煽動,但年輕的士卒聽完故事後往往就會激動不已。

  這次行動後,張駿又帶著隊伍退到了密林深處,躲藏起來。有戰爭, 就會有傷亡。雖然張駿極力避免部隊減員,但還是有近百個廣武子弟永遠留在了匈奴漢國的土地上。

  幾名軍士攜手將一名不幸被流矢射中咽喉的士卒掩埋後,便圍坐在墳堆處默默不語。張駿也帶著全體將校站在一旁,為犧牲的弟兄送行,這已經成了全幢的規矩。

  “一箭被射中喉嚨,的確運氣差了些······”周同感歎道。

  “自從幢主讓咱們配上兩層甲,已經很少有弟兄傷亡了,不過打仗難免要死······”韓虎也道。

  張駿率軍不斷偷襲敵軍,繳獲自然豐厚。匈奴人的鐵甲雖比不得涼軍精良,但自從劉曜稱帝以後,便命擄掠的漢人工匠日夜打造,如今也十分堪用了。張駿下令每次戰前,只要有時間,所有軍卒都要披雙層甲,甚至像胡碩那樣的大漢要披三層甲。

  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盡量減少犧牲,畢竟張駿尚無處補充兵員,真的是死一個就少一個。

  PS:關於涼州政權與豪族之關系,請閱以下資料,玉米木有時間長篇解釋。

  1.劉東升:《西晉十六國時期的胡族與豪族研究》,(南開大學博士學位論文),指導教師孫立群。

  2.薛海波:《晉末十六國北方胡族政權與漢族豪族的存在形態》,《社會科學輯刊》2009年第1期。

  3.劉東升:《十六國時期北方豪族的政治境遇》,《雲南社會科學》2012年第5期。

  4.陳琳國:《十六國時期的塢堡壁壘與漢人大姓豪族經濟》,《晉陽學刊》2007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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