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雖然箭法超群,可是力氣透支了這也是事實,那一箭雖然能夠射穿盔纓,卻並不能射死蕭天佑,所以現在也只是說一句漂亮的台面話,必須回去好好休息才行。
然而這時候蕭天佐早已看穿了虛實,他從後面趕上來,大聲說道:“黃忠匹夫休走,大遼正印先鋒蕭天佐在此,你可敢與我一戰?”
黃忠聞言頓時一怔,他方才箭射盔纓震懾蕭天佑就已經耗盡力氣了,現在對戰蕭天佐可以說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甚至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可是如果不接戰的話,就會降低己方的士氣,他這一次所帶來的士兵本來就不多,如果因為怯弱而被敵軍乘勢發起進攻的話,估計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所以黃忠左右為難,到最後一咬牙,決定返回與蕭天佐決戰,雖然自己很可能會傷亡,可是卻能激勵士氣,也能為在後方不遠處的將士們展開防禦爭取時間。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不遠處一人大聲喊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這樣的蠻夷哪裡還用得著黃老將軍?壽張王彥章來也。”
“什麽?王彥章?哼!別人怕他,我可不怕,我蕭天佐乃是大遼數一數二的猛將,我還想著要對戰劉和呢,更何懼一個小小的王彥章?今日正好讓他領教一下我的武藝。”
蕭天佐自謂一身武力天下罕有,這一次出征正想著要一戰成名,現在就有一個王彥章過來讓他踩著上位,他如何不高興?立刻揮舞著手中五金折鐵刀,縱馬上前,大聲說道:“早就聽說大漢的王彥章武藝非凡,當年對戰突厥的時候,連挑對方三十余將,今日倒是要好好的請教請教,欣賞一下你名震天下的槍法。”
“嘿嘿,既然你要請教,那我便指點指點你。”王彥章也不客氣,將手中鐵槍一揮,向著蕭天佐說道:“看好了,這是我槍法中的起手式,卞莊刺虎。”
蕭天佐聞言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我說一聲請教,不過是客氣話,你還真的以為就這樣一招最基礎的槍法我不懂嗎?”
蕭天佐黑著臉,閃過這一招,隨後將手中大刀掄起,使了一招力劈華山,向著王彥章當頭劈了過去。
然而卻見王彥章面色一變,冷冷說道:“我那一招是出於禮節,對你謙讓,卻沒想到你這廝竟然如此不懂規矩,上來就用殺招,實在是欺人太甚,既如此,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接下來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正殺招。”
蕭天佐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氣惱:“你這卞莊刺虎本來就是一記大殺招,速度又快,招式又狠辣,我稍不注意的話就會非死即傷,本來這也沒什麽,畢竟是兩人性命相搏,我怎能不允許你使用殺招?可是為何你用殺招就是客氣,而我這一招力劈華山就是不懂規矩?”
接下來蕭天佐才知道,王彥章的話沒有錯,因為相對於後來的這幾式槍法,他的第一招“卞莊刺虎”的確算是客氣了,這一招還能看清招式,有跡可循,讓人能夠從容躲閃,可是後面那幾式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明顯變得不一樣,只是戰鬥剛剛開始,蕭天佐就感到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勉強支撐了二十回合,蕭天佐就感到手臂酸麻,無力再戰。
“這王彥章的武藝竟然如此高明,我原本以為自己必然會輕松獲勝,卻沒想到與他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現在如果再不走的話,估計這條性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蕭天佐苦笑一聲,大聲說道:“王將軍,現在我已經知道你的厲害之處了,多謝賜教,不過我還有一樣壓箱底的本事沒有使出來,相信只要施展出來,就算你再如何神勇,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什麽本事?且說來瞧瞧。”王彥章本來準備一槍結束蕭天佐的性命,可是在聽了這話之後,頓時好勝心作怪,停止進攻,一臉詫異地問道。
蕭天佐乘機喘了一口氣,然後笑道:“一直聽說大漢能人輩出,武藝高強,今日見了將軍才算相信,然而作為一名頂尖的大將,不僅武藝高明,兵法出眾,更能夠精通陣法,我這裡有一座陣法,名為天門陣,想請將軍指教指教,不知道將軍可有這份膽量入我陣來,破我陣法?”
“破陣?”王彥章聞言哈哈一笑道:“我在軍中作戰多年,也曾經聽過一些破陣的戰例,然而卻知道所謂的陣法都不過是唬人的玩意兒,根本等不得大雅之堂,沒想到你這廝竟然還在搞這種玩意兒,不過你既然如此自信,我若不破你的陣法,你定然會不服,也罷,今天便往你的陣內走一走,破了你的什麽天門陣,也讓你心服口服。你說的這陣法在哪裡?我這就破了給你看。”
王彥章雖然作戰多年,卻並不明白陣法的可怕,他聽說當年徐庶、麴義、薛丁山等人曾經大破敵軍陣法的故事,後來也自學過一些陣法的知識,知道所謂陣法,不過是死傷驚杜景開生休八個門,到了死傷驚三凶門之後,將會遇到危險,那裡或有埋伏,或有迷霧,而杜景二門則是中平門,相對三凶門危險系數要小一些,開生休是三吉門,到了那裡之後將不會遇到危險,這也是破陣的關鍵,而八門基本上都有固定的方位,再說了,即便是凶門也不過是削弱你的戰力,如果你的實力足夠高的話,完全可以依靠強橫的實力橫掃,根本就不用畏懼。
王彥章自己學過一點陣法的皮毛,又自以為勇猛無敵,哪裡會在意一座小小的陣法?所以根本沒做任何考慮,立刻讓蕭天佐帶路,大搖大擺的來到天門陣外,闖入陣內,準備破陣。
然而他想象得挺好,等到真正入陣之後立刻就蒙了,裡面到處都是迷霧,到處都是殺氣,根本無法辨明方向,他隨便選了個方向,往裡猛衝,結果沒有想到竟然闖進了困陣之內,立刻被困在了陣內,縱使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