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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倍以上的利潤足以促使人們犯罪,何況每人一百貫打底的攻城戰。
在宥州之戰中獲得高額利潤的刺激下,大大小小的雇傭軍,如同雨後春筍般全面鋪開。有了這份容易賺錢的門路,誰也不願意再去幹苦力。
雖說每次打仗都有不少戰死者,可是即便是死了,野狼軍不也有三十貫安家費麽,爹娘和孩子有了保障,自己死了也沒什麽不安心的,何況自己未必那麽不出走運。
等到裴宣大致統計了一下,發覺雇傭軍居然高達上萬人了,這麽多人數,一場攻城戰肯定不可能全部都上,這就需要選擇,而選擇就需要標準。
很快,雇傭軍管理條例新鮮出爐。
條例從隊員人數、官兵素質,裝備優劣,作戰經驗和紀律風評五個方面做出細則要求,然後依據實際測評的分數,將幾十支雇傭軍分為甲乙丙三擋。
李昌又從配置上做出要求,野狼軍每次攜帶兵員和裝備,不低於雇傭軍人數,攻打大中小城市,野狼軍會按照出兵兩千、四千、八千三種的標準執行。
這一套管理條例和測評定級一直持續了兩個月,才算塵埃落定。而野狼軍和雇傭軍本著練兵演習的要求,打了兩個小一點的城市,還剩下六個邊城。這些黨項人戰戰兢兢的煎熬,不知道野狼軍和雇傭軍什麽時候兵臨城下。
經過測評,三支比較大的雇傭軍,大風、雄鷹和西北狼三支雇傭軍被評為甲級,每支隊伍都超過了五百人,乙級有十支,每支人數不少於兩百,丙級最多,有三十多支,人數不等。
至於攻打計劃,林衝定下來每個月打一個城市,具體交給每次執行任務的主將安排。每次攻城作戰,就是林衝輪訓隊伍的最好時機,各個將官排著隊的輪流上場。
從兵員和構成上來說,三分之一為老兵,余者為訓練結束的新兵。半年多時間,所有的隊伍都有了實戰經驗,各個不同部隊相互之間的磨合配合,也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隨著西北一邊倒的勝利消息傳開,更多的雇傭軍進駐東廓,要求參與對黨項作戰。
甚至,韓世忠就看見不少往日的同僚,帶著部下頂著雇傭軍的名義,大搖大擺的開進東廓參與撈錢。更有鬧心的,還拎著酒食找韓世忠敘舊,就是為了能在雇傭軍序列中搶一個好的位置。
林衝看著紅火的雇傭軍市場,便吩咐裴宣開始招攬那些突出的,有特色的精銳雇傭軍加入野狼軍,貴精不貴多。
畢竟在裝備上,訓練上、保障上,個體的雇傭軍沒辦法和林衝這樣的正規化軍隊比擬,所以一些中小型雇傭軍最終還是抵不過誘惑,加入了野狼軍。
到了第二五月中旬,邊境十二城還有四座城孤零零的戳在片面的山谷之中,仿佛熟透了的果實,林衝只要伸手就能輕輕摘下。
而此時的野狼軍擁有兩萬軍隊,一萬五千人的雇傭軍,這時候地政關系和後勤儲備,都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是針對黨項邊境四城實施最後一戰。
韓世忠、楊志、猴子、莊肥四員虎將各自帶著兩千本部人馬,再加上兩千雇傭軍,同時發動對黨項邊城的最後一擊。
黨項守軍早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天一夜,硝煙散盡,邊境十二城終於全部落在林衝手裡。
陳東對此早有預估,通過派遣和招安兩手,迅速穩定住地面。
經過五個月的連續作戰,林衝向北一直打到契丹邊境,向西打倒鹽州,向南和環州接壤,成為大宋真正的西北藩籬。
消息傳到東京,趙佶和高俅、蔡京等人面色複雜,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慶賀好呢,還是該擔心好。總之就是一百二十四個尷尬。
這時候,在西北過的滋潤的蔡攸覲見官家,就看見趙佶苦著臉,憂心忡忡。
“官家,今日微臣回京述職,適逢林衝打下十二城,這是舉國同慶的大喜事啊,為何您會面有憂色?”
其實他早就知道趙佶那點小心思,在蔡京多年的熏陶下,不要妄自揣摩上意的鐵律下,他只能裝癡作呆的浪費口水。
趙佶看了他一眼,眼見他一副憊賴無忌的浪蕩公子模樣,沒來由的心頭火起。
“朕空有四海和億萬百姓,卻處處受製於人,列祖列宗的燕雲之地尚未回歸,如今西北狼煙又起,這叫朕如何不憂呢?滿朝文武紙上談兵,不亦樂乎,真要打起仗來一個個作鳥獸散,沒柰何啊!”
這語氣就包含埋怨的意味在裡面也就是說,別看平時咱倆稱兄道弟的,現在我的皇位都不穩了, 你還閑情逸致,真是氣人。
蔡攸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地說“官家,我當什麽事呢,不就是西北林侯爺嘛?別聽那幫書呆子的混帳話,我就是從他那裡回來,這事說簡單也簡單。”
一聽蔡攸有辦法,趙佶興趣來了“哦,那你快說說,怎麽個簡單法?”
蔡攸由遠到近,仔細分析,層層剖析,足足講了兩刻鍾。最後點明問題的核心,是童貫在西北霸道慣了,居然想設下鴻門宴,這才惹了大煩麻。
趙佶追問此時可有回旋余地,蔡攸繼續說明,童貫劉法已經發配邊關,林衝心結已了,至少近期不會有和朝廷做對的打算。
不過蔡攸建議,為了表示歉意,是不是應該給林衝和野狼軍將士加官進爵,以示官家的恩寵。
這個提議很好啊,趙佶最近手頭還算寬裕,畢竟西軍都被消耗的差不多,還有幾萬人都在林衝那邊關著呢。所以,可以考慮用官爵和封賞來化解林衝的怨氣。
趙佶還嘗試著讓蔡攸遊說林衝,看看能否促成野狼軍針對黨項全面開戰,一直打到興慶府,逼迫李乾順向大宋稱臣。
林衝已經是侯爵,再提升就是公爵,大宋本來就沒多少公爵,又不能偷偷摸摸的封賞,只能等著明天請大佬們開小會商定了。
而蔡攸作為趙佶的難兄難弟和林衝的合作夥伴加朋友,成為最合適的中間人,趙佶許諾,只要他能促成此事,等到平定黨項,可以和林衝一起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