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見蘭依不理她,也不自討沒趣,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坐到另一邊,等待蜀山長老發號施令。
蜀山挑出來的長老是一個年近半百身穿雪白道袍的老頭。他的臉上完全沒有老年人應該有的皺紋和老年斑,而是像青年一樣平整且富有活力。
蜀山長老銳利的目光看看蘭依,又看看月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歎息:“蘭依,此次出去,你沒完成任務就回來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長老,陰陽家既然加入,我們蜀山怎麽可以袖手旁觀?”蘭依突然很激動的站起來,言語中充滿了火藥味:“蘭依不管開山斧是否承認天明,少羽,我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蜀山不肯加入,蘭依也要加入他們。”
“姐姐都這麽說了,做妹妹的不好反駁,月依也同去。”月依這麽說著,但是笑容中卻沒有一絲的真誠,反而充滿了冷淡與不屑。
蘭依冷冷的掃了眼月依,並沒有對她說什麽,而是轉身對長老說道:“長老請請出開山斧,客人們快要來了。”
蜀山長老抬手撚撚胡須,然後又看了看這兩位令蜀山驕傲的弟子,良久他無奈無奈的揮手示意:“月依,蘭依,祭斧。”
月依,蘭依分兩側站定,口中吐出的文字晦澀難懂,那是純正的黎苗語言其最早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蚩尤時期,而這種語言在外人看來,不亞於是在嘀嘀咕咕的瞎哼哼。
隨著月依蘭依的話語,神壇的中心漸漸升起了一把斧頭形狀的東西,它黯淡無光,渾身黝黑,而這也就是傳說中的開山斧。
月依蘭依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齊齊咬破中指,把血液滴入開山斧。
長老的手抓向虛影的開山斧,口中也念出奇怪的話語。隨著血液的滴入和長老的動作,那柄看似無形的開山斧竟然漸漸變成了實體。
天明,少羽,雪女,盜蹠有著阿穆這個蜀山弟子的引領,在彎彎曲曲的走了不久之後就到了神壇。
眼尖的天明一眼就看到了黑黝黝的開山斧,那近乎於虛幻與實質的斧頭讓天明的好奇心極速膨脹。而結果也無非是天明楞楞怔怔的走上神壇,伸手想要將開山斧抓在手裡。
不過,還沒等天明的手碰觸道開山斧,一旁蜀山的長老早就反應過來,並且僅僅的抓住了天明伸出的手掌:“小子不要亂碰。”
蜀山長老由於太過心急,捏著天明的手掌難免有些用力,而天明隻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如同被一把鐵鉗緊緊夾住,不由得痛哼出聲:“老頭放手,痛!”
“長老,放了天明吧。”一旁主持儀式的蘭依看到天明那痛苦的神情有些看不過去,低頭說道。
蘭依一開口為天明求情,天明少羽的注意力統統轉移到她身上。而少羽一看到她,心中卻泛起了一股驚濤駭浪:“石蘭?”
一旁的天明看到蘭依的面容也不在高聲呼喊自己的手疼,而是大張著嘴巴,驚悚的尖叫道:“石蘭,你怎麽在這裡?”
“我在這裡不奇怪。”石蘭,不現在應該說是蘭依冷冷的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少羽思緒一轉,也就明白了,石蘭是蜀山的人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而蜀山的人在蜀山出現自然不奇怪。盜蹠掃視了石蘭一眼,對於她出現在這裡,並沒有像天明他們那樣感到奇怪。
“蜀山長老是嗎?請問您蜀山是否願意加入我們諸子百家反抗嬴政的隊伍?”逍遙子淡然的走過來,左手伸出抓住蜀山長老抓著天明的那隻手,隨後輕輕一抖那蜀山長老隻覺得左手一麻便失去了知覺,而天明的右手也被逍遙子以這種詭異的方法“解救”出來。
長老驚訝於逍遙子的力道,一下沒反應過來。要知道他在這蜀山可是專門負責接待外人的長老,而接待外人那也就難免會有時候給外來人一些警告所以這位長老的武力在蜀山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而就是這麽一位實力強悍的長老,輕輕松松的就被逍遙子所製服,這怎麽可能不讓眾人驚訝。
“這位阿爺,您是道家的逍遙子前輩對嗎?您不要懷疑我,對於您姐姐可是認真的跟我說過的。呢!”月依笑呵呵的看著逍遙子,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就把蘭依賣了個乾淨。而一旁的蘭依聽到月依的話,眼中也是升起了一股怒火,雖然她們姐妹沒有從小一起長大,但畢竟也是血脈親人,不應該賣人賣的這麽爽快吧!不過眼神一轉蘭依就失去了之前的憤怒,嬌媚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模驚慌,下意識的一把抓住月依道:“月依,停手。”
逍遙子看著蘭依極速變化的臉色,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那枯黃的雙手已經泛出黑色,隱隱透出一絲死氣。逍遙子無奈的搖搖頭心裡給這個小女孩貼上了一個笑面虎的標簽。不過就算他看到了手上顏色的變化,那他也並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麽意外,面目淡然。先不提道家本來就是方士的始祖,這些小手段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別說蜀山的人就算在怎麽反感他們,那他也不敢在蜀山動了逍遙子。
蘭依的焦急寫滿了面容,她趕忙伸出自己的手,淡淡的白色光芒閃過,那黑色的死氣漸漸消失了下去。
“多謝蘭依姑娘。”既然是在蜀山地界,自然應該叫蘭依,而不是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