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時候最折磨人得不是各種酷刑,反而是自身對自己的逼迫。一元從原城父親那裡接下了刺殺原城的任務,他本來是抱著完成的想法來到了大阪城,而任務結束之後他則必須把原城的屍體帶回家中檢驗。
誰曾想,原城居然先是跳崖自殺,而且本來應該出現在崖底的屍體居然神秘消失,緊接著一元召集人手圍繞著懸崖周圍尋找了整整兩天,最後還是什麽發現都沒有。這讓一直都意氣風發地一元有些不知所措。
而也就是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家族中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通知了一元,大小姐原城靜雅將會子傍晚到達大阪城,協助一元尋找原城哲輝的蹤跡。
想到這裡,一元悄悄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原城靜雅,見其沒有還在專心的注視著前方之後他小心的放慢了自己的呼吸,用來緩解正在緊張的不停跳動的心靈。
原城靜雅自然發現身旁一元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她慢慢放下手中的便攜夜視儀皺著眉頭說道:“一元,你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嗎?一元,一元?”
一直到原城靜雅叫出第三聲一元的時候,一元才從自我的世界中醒來,看著大小姐用不滿意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一元手心和額頭都悄然被冷汗給浸濕,一直到.......
“以後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在潛伏中有走神的情況,那你的性命也就不用在留下來了!”冷冷的說完這一句之後,原城靜雅扭過頭去靜靜地觀察著前方的獸群。隻留下一旁的一元背對著她,眼中閃爍過一道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看著在夜色之下圍繞成一團的野獸,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諷刺:“呵呵,親愛的弟弟就算你掌握了一些超范圍的能力,那也無關緊要,只有你能逃出這個囚籠這個遊戲才有玩下去的必要,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啊!”
說完原城靜雅再次接著夜視儀觀察起前方的獸群,與此同時在她面前擺放這一具黑色的通訊器,而通訊器上代表可以傳輸的綠燈正在慢慢的有規律的閃動著。而原城這邊卻對她的計劃一無所知。
因為原城失去了具體的位置,而且還有著原城靜雅在身後不停地催促,諸如此類讓獸群都不約而同的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肉食動物們面面相覷,相互之間全都是單純的看對方不順眼。而,像是那些小型的被蠱惑的小型雜食草食動物麽卻x擠在獸群的邊角,渾然忘我的慢慢後退,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這也是原城同顧客拉姆的千裡眼的加護所得到的外部情況,而相比於野獸們的騷亂,其實原城更加關心的則是幾百米外漸漸形成的包圍圈。
要是到了現在原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他人的圈套的話,那原城活的還有什麽意義,那他又有什麽臉面來維護自己陰陽師的面子。
所以,就在原城被人重重包圍之時,借助拉姆觀察到的地形一個隻容下一人彎腰通過的地道開始從原城腳下的土地延伸......一直延伸到幾千米之外的某個小山包之後。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圍繞在四周的野獸們也仿佛忍不住了一般,開始上前對著埋在地面的球球就開始瘋狂的撕咬和攻擊,一時之間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遠在幾百米之外的原城靜雅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副嬌媚的笑容。
放下手中的夜視儀,右手食指輕輕捂住自己的眼睛,幸災樂禍的開口道:“哎呀呀,真是殘忍呢!一元先生你說在這麽殘忍的攻擊下,家弟有活下來的可能嗎?”
一元活了四十多年,
見過的人形形色色,各種性格的都有,但像是原城靜雅這麽變態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心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一元謹慎的開口道:“有小姐您在,我想少爺應該不會還能活著出來的!”
“嗯,你說的也對!不過具體還是得等天亮之後再行查看了。”
就在二人談論原城是生是死的時候,他正一個人趴在球球底部,拿著一個小小的金屬銼刀在上面寫著一連串的電話帳號。而在他旁的地下則是一個黑洞洞的通道。
“好了, 就等明天讓我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想要謀害朕!”說完中二的台詞後輕松的拍拍手,轉身跳下了通道。而拉姆和蕾姆早在通道建成的那一瞬間就被原城以探路的名義打發了出去。而剩下的原城則自然要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總不能差點被人殺死然後就灰溜溜的滾蛋吧?
那要真是這樣,原城得多沒面子。所以原城在提起支走拉姆和蕾姆之後,還要作死的留下要給刺殺者留下他的電話號碼,等到明天被發現的時候他也好光明正大的舒緩自己的心情,順便查查看這個想要自己性命的家夥究竟是誰?
由於之前施展的術法都太過大型,在加上這次的通道長達幾千米,所以原城體內的元力已經所剩無幾。故而這個通道只能建立的十分倉促,內裡單單只有簡易能夠讓人通過的通道,就連周圍的牆壁都是半松軟的泥土,那就更別提沒有照明的火把了。
走在黑漆漆的通道內,原城整個人都十分小心。這地下通行就是不方便,黑漆漆的不說,還有許多老鼠兔子之類的洞穴分布在通道之內。看不清路的原城總是能夠踩到這些洞穴,然後他的腳下就會被這些守護家園的小動物們給咬傷一下。
在這瘋狂的摧殘之下,終於在將要走出通道的時候,原城腳下的鞋子終於被咬出了一個大洞。而在他的腳趾頭上面還掛著一隻拳頭大小的老鼠。
等到原城走出地下通道之後,站在通道外等待著他的拉姆和蕾姆徹底笑彎了腰。直到三分鍾之後兩個小妮子憋著俏紅的臉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