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瀲和玄銘在雷國瞎逛了一圈,現才天黑沒多久,皇城腳下的京都城已經是寥寥無幾,沒多少人在街上溜達。』獵文 網WwΩW.ΔLieWen.Cc
這和雲國的情況反差相當大。
雲國的夜市就算不及現代那般歌舞升平,但倒也不至於一入夜便開始蕭條了。
這讓夙夜瀲很奇怪。
玄銘為她解惑道,這沒什麽好奇怪的,雷國好戰,在雷韌這麽為所欲為的管理之下,想必很多的普通百姓都深受其害。
一個國家不能安定,百姓的日常生活也必將小心翼翼,人人自危。
夙夜瀲聽罷了然。
可見雷堅之前在雲國說的沒錯,這個國家再繼續這樣鬧騰下去,恐怕不久也自會走向滅亡的道路。
夙夜瀲和玄銘在街上隨便找了家客棧住著,她的空間袋裡裝著當時雷堅給她的銀票,不愁沒錢花。
客棧是一對老夫妻開的,接待他們住店之後,也準備關門起來,不再接待客人了。
夙夜瀲見狀心有戚戚,假如自己是一個普通人,要讓她在這樣的國家帶上幾天,估計會癲。
客房很簡單,但也很舒適。
玄銘估計不卸裝,就往床上一躺,被夙夜瀲嫌棄,說要另外開一個房間,受不了和一個老頭待在一張床上。
折騰一番過後,玄銘最後還是乖乖卸下身上的行頭,溫香軟玉抱滿懷。
“親愛的,你有沒有想過,把整個雲落大6歸納為一個整體,這樣就不會有各種差異的存在了。”夙夜瀲想到了秦始皇的做法,眼下這個大6想必也是需要這樣的大改革才行。
玄銘摟著夙夜瀲,滿鼻腔都是她身上的體香味,正想動手動腳一番,就聽到夙夜瀲提出這麽一個深刻的問題,相當破壞氣氛。
但看到夙夜瀲那麽正色的和他聊天,也不好掃她的興,遂悻悻然道:“想要統一,也不是不可能,可眼下我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件事恐怕只能以後再談論了。”
“有什麽不可能的?!”夙夜瀲轉過頭白了他一眼,道:“試煉的事情我可沒忘,我們當前就是在試煉當中,一切皆有可能,為什麽我們不能讓這件事同時進行呢?難道你沒有信心,還是覺得以我們如今的能力還不足以掌握局勢?”
“為夫只是有些擔心,同時也有些疑惑,原先三國鼎立算是比較穩定的局面,為何這一年過來,變得如此混亂,能人異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那麽多,從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玄銘沉思道。
夙夜瀲將頭窩在他的肩頭,調整了下姿勢,想了想道:“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出現,才導致的吧!親愛的你想想看哈,是不是因為我穿越過來之後,整個雲國開始鬧騰了?而我的乾坤扇問世,是不是也把三國的一些稀裡古怪的人都吸引過來了?所以啊,我覺得我有責任把這一混亂的局面整理清楚,你我夫妻一體,也逃不開這份沉甸甸的責任,造不?”
“這怎麽能是小瀲兒的責任呢!這些問題許是早就存在了,你出現最多算是一個契機,包老不也說過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不是因為這樣,小瀲兒又怎麽可能得以和嶽父大人重逢?”玄銘撫著她的秀,輕聲低喃著。
“好像也是喔!”夙夜瀲點點頭,瞥了瞥嘴道。
“好了好了,別想那麽多了,我們眼下的命運,都交給老天爺來安排吧!得先把雷韌這攪屎棍一樣的家夥給收拾了,我們才好安心往下走。”
“老公說的對!不想了不想了!”
“老公?為夫有那麽老麽?明日我還是不要做那副打扮了,身上怪不舒服的也罷了,還要被小瀲兒嫌棄!”玄銘似乎有些賭氣的意味。
夙夜瀲聽罷咯咯笑了起來,“老公這個稱謂,在我以前生活過的地方,是對丈夫的愛稱,瞧你說的,好像承認了自己有多老似的。”
玄銘聽了夙夜瀲的解說,心下稍稍安慰了一點。
還好還好,自己不過虛長了夙夜瀲幾歲,要是因為這個就被她嫌老,也太說不過去了。
兩人輕松愉快的睡前談話結束後,也漸漸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翌日。
時節已是開始進入夏天的節奏,太陽很早就從東方升了起來。
玄銘其實早就醒了,但他看到夙夜瀲枕在他手臂上睡的香甜,也不忍心吵她,於是就那麽一動不動地睨著她的睡顏。
這個小女人真辛苦!
一路過來,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從沒見她喊過苦叫過累。
不論遇到多大的麻煩,只是一味的承擔著,想盡辦法去解決。
他猶記得她當初說她最寶貴的東西是性命時,他心裡竟沒有為自己感到委屈,而是深深地心疼。
他心疼這個女子的堅韌不拔的性格,因為只有經歷過多回生死的人,才對性命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寶貴。
一個女子,傳統意義上來說,三從四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嫁人了就相夫教子,沒什麽必要也不拋頭露面,這是一個女人本應做的事。
承擔責任和守護家園,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
可偏偏命運就是這般奇異,這個女子竟做到了一個男人應做的事,怎麽不叫人心疼。
他情不自禁地輕輕撫著她的眉眼唇面,感覺自己好幸運,如此特別的女子,成為了自己的妻子。
夙夜瀲酣睡中感覺臉上有什麽在不停地撫著,她眼睛還未睜開,嘴角就開始上揚。
“醒了?”玄銘柔聲過耳。
夙夜瀲緩緩睜開瀲灩雙眸,“你怎的不多睡一會兒?過了今天,誰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才能再像這般睡到自然醒了。”
“小瀲兒都不讓為夫碰,為夫睡的不安逸。”玄銘此時像個怨夫。
“少來!”夙夜瀲一個打挺坐起身,歪過頭瞪他,沒好氣道,“你還想怎麽碰啊!想讓我今天走不動路你才開心是吧!也不想想現在是艱難時期,怎麽整天老想著那些不著四六的事情......”
說著說著,夙夜瀲面上微微垛紅,想到昨個兒夜裡,抵不過玄銘糾纏,就順從了一次,誰知他竟想接著趁虛而入。
要不是她拉下臉,恐怕今天能不能睡醒過來還是個問題。
想到即將開始收拾雷韌,她不禁有些興奮。
就像是從前接到部頭的任務時,那樣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