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俊峰的話,別駕夫人就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
李俊峰也不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別駕夫人做出選擇。
就在李俊峰耐心等待的時候,陷入沉思的別駕夫人臉色時陰時晴,不時又變得很是複雜。
看著這中年婦女的變化複雜臉色,李俊峰就知道,這女人顯然還一時無法接受自己被人下毒暗害的事實,腦子裡正進行著激烈的思想交鋒。
“小郎中,那依您看,我該如何做才能避免被人繼續下毒暗害呢?”
沉默了好一陣子。別駕夫人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很是認真的問起了李俊鋒。
“有兩個辦法!”
李俊峰說道:“一個辦法簡單快捷,就是動靜大了些。另一個辦法雖然笨了一點,但勝在可以不動聲色。”
已是人到中年的別駕夫人顯然不笨,馬上就猜出了李俊峰的第一個主意。
略一思忖就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我現在還不想讓我家官人知道。”
“既然這樣,那在下就只能采取笨辦法了。”
李俊峰認真的想了想,就沉穩地說道:“在下可以暫時住在夫人您的府上,以對夫人和別駕大人進行食療為借口,把您和別駕大人的一日三餐,日常飲食全都包下來。
夫人請放心,在下的小徒弟丫丫,她的母親藍嫂子,可是做的一手好菜。人也完全可以信任!”
“這倒是個好主意!”
別駕夫人稍微一考慮,馬上就認真的點點頭道:“這樣一來,我就可以不動聲色的避免有人下毒了!
真沒看出來,小郎中你年紀雖小,處事卻如此的機敏幹練!”
“夫人您過獎了!”
李俊峰謙虛了一句,就認真地對別駕夫人說的:“那這段時間,在下就要和幾個徒弟,還有藍嫂子都暫時住在夫人府上了。
所有的工作,還需要夫人您大力配合才行!”
“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小郎中,您就隻管吩咐!”
別駕夫人馬上就從善如流的點頭道:“我一定全部照辦!”
得到了別駕夫人的首肯,李俊峰對治療的信心就更充足了。
他馬上就來到了門口,吩咐丫丫道:“丫丫,去把別駕大人請來!”
“好的,鐵頭!”
丫丫答應一聲,就馬上離開了。
別駕大人高元禮其實根本就沒有走遠。心裡牽掛著愛妻重病的他,一直就在小院子在焦急的等待著。
一聽見丫丫的消息,急忙帶著兩個管家玉漱和杜長海就匆忙的趕了過來。
“小郎中,拙荊的病,您診斷的怎麽樣了?”
一見到李俊峰,高元禮就著急的問道:“該從何處著手治療?”
“夫人的病,並不是單純的脫發之疾!”
李俊峰認真的說道。
這話一出口,站在一邊的杜長海馬上就臉色一緊,很是陰狠的偷偷瞪了一眼李俊峰!
已經得到知道自己被人下毒暗害的別駕夫人,早就留了個心眼,暗中的觀察起了每個有可能毒害自己的人。
一看到杜長海的眼神,馬上就心裡一震,當即就確定:要暗害自己的人,就是這個杜長海和他背後的人!
心裡有數的別駕夫人,狠狠的盯了杜長海幾眼,就收回了眼神,不動聲色的從床上坐直了身子。
李俊峰也注意到了別駕夫人的眼神。知道別駕夫人已經對暗害她的人心裡有數,起了防范之心,對自己的治療就更有了把握。
看著李俊峰把話說了半截就突然沒了下文,高元禮不由得著急起來,忍不住就問道:“小郎中,你說拙荊的病不是單純的脫發之疾?那她的病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說話啊!”
面對高元禮的疑問,心裡更有底氣的李俊峰不動聲色的淡然一笑道:“夫人的病,乃是因為脾胃不振,氣血失調,加之費心勞神,操勞過度導致!
所謂脫發之疾,不過是氣血失調,操勞過度導致累及五髒的體外表征而已!”
“是這樣啊!”
聽到李俊峰的話,高元禮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道:“怪不得拙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就腸胃不好,吃飯總是沒有胃口,嚴重的時候還會嘔吐腹瀉!”
在他身後的杜長海,也不由自主的長出了口氣,看向李俊峰的眼神,也有了一絲不以為然的輕視意味。
高元禮了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管家的眼神變化。
對李俊峰卻是更加欣賞起來,很是急切的問道:“那以小郎中之見,拙荊的病,該從何處著手治療?”
“自然是要先從治療體內之疾著手!”
李俊峰認真的說道:“體內的病症乃是病根。只要除了這病根,夫人的脫發之疾,就可不治自愈!”
“那就好。”
聽到愛妻的病有治好的希望,高元禮很是高興,一臉激動的對李俊峰說道:“只要能治好拙荊的病,下官必有重謝!”
“能為夫人治病,就是在下的榮幸。重謝就不敢當了!”
李俊峰謙虛的一笑,就嚴肅的說道:“只是要想治好夫人的病症,有兩個小小的要求,還請大人您能提供方便!”
“小郎中您盡管開口!”
高元禮馬上就爽快的說道:“只要是能治好拙荊的病,別說是兩件事,就是十件八件,下官也完全招辦!”
“這第一件事情,就是在下為夫人治病的時候,只能有我和徒兒在場。別的人,包括大人您,都必須回避!”
李俊峰也不客氣,就直接提出了條件:“這一點,還請大人一定要諒解。”
仔細想了想,高元禮就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說著話,高元禮就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兩個管家就嚴肅的吩咐道:“只要小郎中要為夫人治病,從我一下,任何人都要避開!沒有他的吩咐,你們誰都不能打擾!”
“奴婢遵命!”內管家玉漱馬上就躬身答應。
被李俊峰的要求弄的措手不及,杜長海不由得就是一愣!
以後只要是這小叫花子給黃臉婆看病,自己都必須避開,可讓他還怎麽打探情況!
“杜長海,本官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
看著杜長海愣在那裡,半天也不對自己的吩咐做出回應,高元禮馬上就板起面孔,冷聲問道。
“老爺恕罪,奴才該死,剛剛走神了!”
看到高元禮生氣了,杜長海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躬身說道:“老爺的吩咐,奴才聽清楚了,牢記在心,不敢稍有違背!”
高元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麽。
這才回過頭去,很是認真的問起了李俊峰:“小郎中,你的第二個要求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