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那些人做事雷厲風行,這會兒已經開著大大小小十多輛車上路了。看最新章節就上網【】
屋內關上了燈,拓拔依依還在嚶嚶的哭著,我喘了會粗氣,平靜下來,感覺很愧疚,那些破事兒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瞎猜,誰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伸開雙臂道:“不哭了,來,抱一下。”
拓拔依依可憐兮兮的看了我一眼,一下子撲了過來,差點把我勒的喘不過氣。
連哄帶騙好一會,這位姑奶奶才破涕為笑,兩人出門到了馬路打輛車直奔遊樂場。
到了遊樂場附近,我帶著拓拔依依躲在暗地裡,奇怪的是,前面沈老板那些人下了車也同樣躲在一處黑旮旯角落中,一群人悶頭抽著煙,好像在商量些什麽。
我背著拓拔依依,悄悄湊近了一些,就聽沈老板悄聲問道:“佳子,這隻妖怪準備的妥當了沒?”
幸央佳子道:“整整十一個月了,它已經恢復了一半,再等下去它的能力真正回來,只怕我們都奈何不了它,現在正是時候,等會大家全部堵著耳朵,身上淋著糯米水,防止入幻,我來起大陣開壇,圍住它,你們立即用鹼水燒,把它逼入地下寶藏,剩下的就交給這位花爺了。”
花爺道:“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東西,放心好了,只要滅了它,地下風水寶穴藏寶之位我來定。.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幾人商量到這裡全部住聲不說話了。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
時間流逝,轉眼一個小時過去,這時寂靜漆黑的遊樂場中忽然傳出了一陣陣躁動之音,好像有無數人在走動,隱約還有奸笑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幸央佳子貓著腰飛快的竄了出去,剩下的人全部起身,從車上卸貨整理東西,花爺也在準備,拉著那小男孩走到一邊,小聲嘀咕幾句,然後掏出一個羅盤,幾根香燭和蠟燭等物。
這時候他離我很近,我其實很想治住他,想了又想還是算了,首先要把智深和百尺老道從那妖怪腚眼裡拉出來,剩下的事回頭再說也不遲。
遊樂場中這時倏然大亮,只見每個娛樂設施上面都亮起了一盞幽黃的燈,燈泡上似乎畫了籙印,籙印隨著瓦斯光亮折射出去,映襯的到處都是符篆一樣的光影,一時間遊樂場上的躁動聲音全部消失。
遙遙看去,只見那幸央佳子穿著古怪的和服,跳大神似的亂舞,口中嘰裡呱啦一陣日語。
“哦……啊……”
那小山一樣的“槐生太歲靈妖”一下子就竄了出來,但是被光影籙印一射,身上焦灼冒煙,嘶吼著移動出去,跑不了多遠,又轉換方向,來回奔波。
“快,動家夥!”
沈老板大吼一聲,十來個漢子手忙腳亂的抱著消防栓衝了過去,剩下的一些人忙著打開發動機,抽取半掛車上的水箱,拚命的架勢跟消防隊員有的一拚。
抱著消防栓的那些人到了跟前打開開關對著“槐生太歲靈妖”就噴去。
“槐生太歲靈妖”嘶吼不斷,身上的窟窿眼不停的噴灑粘液,頭頂的老太太忽然竄了出來,手裡拿著拐杖一指,粗大的舌頭立即洞穿一人的身體,再一橫掃又攔腰截斷兩人,這還不算,從那靈妖肚子中突然飄出十多道朦朧的影子,張牙舞爪的衝下來。
眨眼間十多個漢子死的乾乾淨淨,跟遊戲打怪似的,殘渣爛肉滾了一地。
我看的頭皮發麻,不過沈老板倒是個狠人,大吼一聲:“拿錢就要賣命,跟老子上去。”
說著第一個撲了上去,身後又有七八個人跟上。
這時那幸央佳子不跳了,拿出三味線彈奏,十幾隻傀儡娃娃從她身上跳下,彎弓射大雕一樣,一根鋼針一個鬼魂。
“槐生太歲靈妖”應接不暇,身上樹枝藤條肉眼可見的增長,七扭八繞迅速鑽入五六個漢子的身體中,頓時慘叫聲一片。
這時它屁股處不停挪動,跟屎殼郎似的,一下子鑽入地下。
我一看不好,智深和百尺還在它肚子裡面,連忙衝過去,不過沈老板那些人速度更快,沿著靈妖留下的洞窟跟了進去,花爺和幸央佳子也是如此。
我踩著碎肉骨頭站在黑漆漆的洞口邊上,嗅著裡面傳出的腥臊味感覺有點憋屈,前幾天我們仨牛逼哄哄的跑來降妖,被整的死去活來,結果就這麽三下五除二的被人解決的差不多了,找誰說理去?
這時拓拔依依趴在我的肩膀上道:“老公,那邊有個人在看你。”
“看我?”我一聽就愣了一下,問道:“咱們這樣子不是別人看不到嗎”
拓拔依依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好像認識你,我也記得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他。”
好像認識我?拓拔依依也見過他?我連忙四處看看問道:“在哪?”
拓拔依依道:“他好像知道被咱們發現了,跑了。”
我指著不遠處東張西望的那個花爺身邊的小男孩,“你說的該不會是他吧?”
拓拔依依搖搖頭:“當然不是,那人很奇怪,我感到有點危險。”
我被她說糊塗了,道:“別管是誰了,你可能看錯了,咱們下去吧,我還有兩個朋友在那妖怪肚子裡。”
我從地上摸到兩隻沈老板他們匆忙丟下的手電,和拓拔依依一人一個,拉著她往下走,地底全是靈妖留下的粘液,隨著溫熱的氣息飄來十分難聞, 走了差不多三四十米,前面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和靈妖挪動的洞坑形成一個三岔口。
我左右看看,尋著怪物的粘液走向左面一個,這時拓拔依依又道:“老公,那人又跟上來了。”
我想了想道:“隨他吧,等下救出人,再會會他。”
接著上路,走了十分鍾這條洞算是到頭了,不過令人鬱悶的是前面出現十幾條洞口,每個洞口的直徑都能讓一個成年人直著走進去,而且每一個都有那怪物的粘液。
“這是什麽意思?”我問。
拓拔依依道:“這裡可能是那怪物白天休息的地方,所以每個洞口都有它身體上的粘液,你看那兩個洞口。”
她指著其中兩條洞道:“一個粘液是新鮮的,另一個上面有凌亂的腳印,說明怪物和那些人分開了,我們去哪裡?”
“去追那隻怪物。”我率先走向怪物離開的洞窟。
這條道四壁上布滿了腥臭無比的粘液,濕噠噠的往下掉,跟塗了厚厚一層洗潔精似的,人走在裡面幾乎是一步三滑。
就這麽暈乎乎的走了幾分鍾,拓拔依依說,身後跟著的那人去了另一條道,我點點頭示意知道了,就在這時前方隱約傳來一陣嘶吼,兩人趕緊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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