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腔邪火就這麽被拓拔依依的飽嗝撲滅的一乾二淨,回頭一想,人是人鬼是鬼,不發生點什麽,永遠不知道後悔。
算了,還是當姑奶奶一樣供著吧,回去找蔡小雅好了,我的目標是20歲生日之前,把自己變成真男人。
我拍拍拓拔依依的小臉,“洗洗睡了,累死了,晚上還要做事。”
拓拔依依不好意思的捂著嘴,大眼睛長睫毛眨啊眨,“老公,你的意思是洗完澡再圓房嗎?”
“圓你個頭啊,我先洗澡了。”
我進了衛生間,囫圇的洗了個澡,裹著毛巾出來時還見拓拔依依撅著個嘴在小聲嘀咕:“你個頭、你個頭……”
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哄孩子似的,把她拉進衛生間,教她如何打開水龍頭,如何塗抹沐浴露,然後關上門,走到床邊把被子分成兩床,鑽進被子。
衛生間內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拓拔依依歡喜的說了句“好好玩”,然後竟然哼起了歌,不知她用的什麽語言,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不過她的嗓音如天籟般好聽,韻律也很美妙,而且還有催眠的作用,沒過一會就睡了過去。
人說夢中的自己是最真實的,怯懦也好,霸道也罷,都是自己面對事物時所表現出的最真實的內心,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有時候歹毒起來,誰惹我就想弄死誰,心腸柔軟起來,見個老太太沿街乞討,都會心酸流淚。
我夢見了一大群死去的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一個賽一個淒慘,緩緩的向前走動,前面是一個遮天蔽日的龐大門戶,進入那裡似乎對這些死人來說代表著新生,可就在他們即將進入時,遠處突然飄來一群金甲怪人,每個人都拿著長矛利器,見人就殺,而那大門中竄出一群黑衣人,與金甲人戰在一起。
我很清楚這是個夢,但卻感到莫名其妙,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發誓從來都沒想過這種畫面,它是怎麽出現的?
就在這時一道洪鍾大呂般的聲音在耳邊回響:人死,該不該下陰曹?想清楚回答我。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我又沒死過,上哪知道去?不過好像不回答不行,就說:當然去啊。
聲音怒道:“你這不肖子孫、可知輪回噩夢,永恆受難。”
然後就被一根不知從哪裡來的棍棒當頭砸來,我大驚失色,掙扎著要躲閃,卻怎麽也無法動彈,就在這時,腦袋涼涼的,一下子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只見拓拔依依伸著手撫摸著我的額頭,面色十分凝重。
“我這是怎麽了?”我問道。
拓拔依依也學著我的樣子裹著浴巾,此時見我醒了展顏一笑,拍拍我的臉,柔聲道:“沒怎麽,別怕,沒事了。”
說著把我緊緊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後背。
清香撲鼻,我有點受不了這個姿勢,心裡也沒有任何旖旎,一把推開她,搖搖腦袋:“做了個奇怪的夢,煩死我了。”
拓拔依依噘著嘴不開心道:“不就是噩夢嗎,我在哄你,幹嘛推我?”
“不好意思……”
“原諒你了,不過老公,我餓了。”
“好吧,帶你去吃飯。”
我看了下表,已經接近下午五點了,連忙起床穿衣洗涮,拓拔依依也蹩腳的跟著學,不過她穿衣服的速度實在太快,輕輕招手,那些衣服就自主的套在了她的身上,跟變戲法似的,我連一觀美色的願望都落空了。
出了賓館,
我想起張晴和李菲二人,就帶著拓拔依依打了輛車直奔她們的酒店。 這時剛到飯點,酒店的客人並不多,剛到大門口,裡面的兩排美女服務生便一起張望過來,眼中都有一抹驚豔的神色,那門童更是眼睛都直了。
拓拔依依此時換了套粉紅色的連衣裙,映襯的人比花嬌,不施粉黛,都讓同為女人的女孩子們羨慕不已。
我不禁搖搖頭,心裡暗想,如果拓拔依依是個普通女孩,就咱這窮吊絲命可能守都守不住,整天就剩提心吊膽吧?
張晴和李菲果然在這些女服務生中,那李菲氣色好了很多,此時見我來了,兩人滿臉欣喜的迎了上來。
張晴結結巴巴道:“您、您沒、沒事?”
我說:“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李菲看了拓拔依依一眼,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我身上的那種感覺消失了,大恩不言謝,恩人有需要,我當牛做馬來報答。”
我還沒來得及擺手,說上一句,別高興的太早,接下來不知會發生什麽,就聽拓拔依依酸溜溜道:“誰需要你報答?離他遠一點,不然我殺了你。”
張晴兩人嚇了一跳,道:“這位是?”
我這個尷尬啊,瞪了拓拔依依一眼,道:“我老婆。”
張晴二人點點頭,離得遠遠的:“嫂子好,嫂子你真美。”
拓拔依依連正眼都沒看她們一下,昂著頭,驕傲的一塌糊塗。
我小聲交代張晴一番,晚上看好李菲,如果一星期內還沒有異常,就算真的沒事了,然後拉著拓拔依依進了酒店,我覺得很有必要和她普及一下與人相處之道,不然她心情不好,說不定真的會殺人,而且我總不能一個女性朋友都沒有吧,這簡直是一顆定時炸彈,讓人防不勝防啊。
我生怕拓拔依依又來一句,每樣來一百份,於是也不問她的意思,主動點了一大桌子菜。
很快菜陸續上桌,我示意開吃,然後道:“老婆啊,不是每個人都是壞人,人家靠近我也沒別的意思,我沒那魅力啊,咱以後可不能隨意殺人啊。”
拓拔依依吃了一大塊豬蹄,含糊不清道:“知道了。”
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有點生氣,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敷衍我?”
“我沒敷衍你啊。”
“那我剛才說什麽?”
“哎呀,忘了。”
我這個氣啊,摔了筷子道:“你想氣死我嗎?”
拓拔依依也跟著放了筷子,嘴上油乎乎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哽咽道:“我知道了,對不起。”
她這一哭,鄰桌的人全都轉頭看來,我一下子無比尷尬,連忙道:“好了,不哭了,以後不說了,吃吧。”
拓拔依依眼中的淚水迅速消失,甜甜一笑,接著大吃一通。
我不太餓,隨意吃點就飽了,於是看著拓拔依依吃,她的飯量實在是嚇人,白米飯連續吃了十五碗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我真懷疑如果以後生活沒了著落,該怎麽養活她。
真是一個十足的吃貨。
張晴和李菲那些服務員原本不時的看過來,小聲議論著,到了後來就只剩下目瞪口呆了。
要說拓拔依依這種妖怪,不知是怎麽長的,我很不想再去形容她的長相,但……得天獨厚,簡直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漂亮,而且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那麽令人賞心悅目,就算是吃飯看起來也讓人感受到一種趣味。
不遠處一張桌子上兩個西裝領帶的年輕男人,不時的看過來,抓耳撓腮,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說什麽,這時一起走了過來,領頭的一個長相很帥氣,擺出一個很紳士的姿態對我道:“這位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你什麽人?”
我一看,好家夥終於惹來狂蜂浪蝶了,不知道拓拔依依對男人是怎麽樣一種態度,她似乎隻真正的見過我一個男人,於是聳聳肩不說話。
那位帥氣的男子不知意會到了什麽,似乎受到了鼓勵,哈哈一笑道:“那什麽,這位小姐,方便給個電話嗎?”
拓拔依依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乾脆閉上眼睛,隨她怎麽處置。
就聽拓拔依依冷冷道:“什麽是電話?”
“呃……”那男子頓了一下, 笑道:“就是你的聯系方式。”
“聯系方式?聽不太懂,你們……想調戲我?”
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男子又頓了一下:“沒有,沒有,別誤會,我只是看小姐天生麗質,讓人一見難忘,我們……是模特公司的。”
“模特公司是什麽?”
“呃……就是你很有成為模特的潛質……好吧,我就是純粹想要你的電話。”
“滾!”
“你……”
撲通、撲通兩道撞地聲傳來。
我連忙睜開眼睛,頓時嚇了一跳,也沒見拓拔依依有什麽動作,那兩位仁兄卻摔的四仰八叉,半天爬不起來。
我不敢再拿拓拔依依開玩笑,急忙拉著她買單跑路。
“老公,剛才他們調戲我,要不是聽你的話,我早殺了他們了。”
我滴媽,我冷汗直流,“很好,下次我打他們,不用你動手。”
“嗯。”
“對了,老婆,你不喜歡別的男人嗎?”
“元呈一!你這混蛋把我當什麽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生氣了!”
“不氣不氣,你覺得我帥還是他們帥?”
“當然是你英俊了,我以前就和你說過,你是全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比晉國的美男子恆溫都好看上一大截,他們都是癩蛤蟆。”
“哈哈哈,太有眼光了,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對了,恆溫是什麽鬼?”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