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群人和那些看起來端莊神聖卻又顯的無比詭異可怕的和尚、女禪師對視了一會,不知誰在旁邊顫聲道:“天官大人,該怎麽辦?”
我想了想,感覺勝的幾率好像不是太大,即便是要試試水,也起碼得等我歇會兒,於是乾淨利索的說道:“跑球!”
說著撒丫子就往後跑,一群人見狀呼啦啦的跟了上來,一個賽一個跑的快。.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我邊跑邊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和尚、禪師根本沒有正眼看我們,十一個人排成一排,緩緩走向主道,每走一步便會有一個女禪師揮揮手,而昏暗的月色下就會憑空的出現一些各式鬼和尚,那些鬼和尚身體虛幻了很多,剛一出現便盤膝而坐,吞吐著空氣中的血氣。
我暗暗感到心驚,這一幕事先聽說歸事先聽說,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這完全刷新了我對鬼祟的認知。
一群人跑進不遠處的一條八門之一中,早有等候的天官門人迎上來,領著我們往裡面去。
松樹林還是那些松樹林,石頭還是那些石頭,只不過此時裡面擠滿了人,無論老人、年輕人還是孩子都是沉默無語,臉上充滿了彷徨和無助,乍一看簡直和難民營有的一拚。
郝三婆那些老家夥們正在最中央的太極石柱陣眼中盤膝打坐,見我們來了睜開眼睛問道:“如何?”
郝丫看了我一眼道:“八大金衣沙彌被天官大人殺了,然後方丈和禪師們出現了……”
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我道:“我暫時還沒有把握,能和我說說這些人生前是什麽來頭,現在又是怎麽樣一種形態嗎?”
郝三婆欣慰的點點頭,又用一副惆悵的口氣道:“說起來……他們都是我的師兄和師叔師伯,生前個個道行高深,深得你祖宗定命天官的真傳,如今煞氣深重,戾氣滔天,個個堪比千年鬼王,就算傳說中的十殿閻羅來了一位也不一定在他們手上討得了好,牛頭馬面、黑白無常見了更會立馬逃之夭夭,若是和我們打鬥起來,我們使出什麽,他們就會什麽,很難對他們起到作用,唯有用出血煞毒咒,擊殺其中一人才行,這也是鑽了空子而已,他們畢竟身無實體,做不出血煞毒咒這種術法,唉!”
郝三婆說的唉聲歎氣,卻對這些人的死因和過來復仇的原因隻字不提,我要不是事先聽那奇怪的老和尚說起,肯定也是糊裡糊塗,於是委婉著問道:“世間萬物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妖邪鬼祟都有它形成的一定的道理,而修道之人講究滅人欲、入天道,死後不入輪回枉司,他們又怎麽會變成鬼,還會找到同門的晦氣呢?”
郝三婆沉默下來,一眾老家夥面面相覷,全都默然無語。網.36z.>
我先入為主,不禁有點鄙視這些人,冷笑了兩聲。
郝三婆忽然道:“祖祖輩輩是是非非,有時候很難說清,即使有些事和你有關,和你祖宗有關,我們也無法完全對你說清。”
“我來說吧。”郝三輝忽然插嘴,對我道:“我只能告訴你……定命天官的遺志對於很多後人來說相當於神話故事一樣,我們知道一些地方和一些東西,就算迷迷糊糊見過一兩次,潛意識裡仍舊認為很不真實的,所以後人們會有兩種想法,一種便是遵循祖上遺志,而更多的另一群人拋卻那些不太真實的,跟隨自己的想法走,這些和尚便是後者了,師傅當年繼位之初,和他們產生了很大的爭執,以至於最後兵戎相見,但是畢竟同根而生,並沒有真正達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是……”
郝三婆接著道:“可是卻有人渾水摸魚,利用你大爺爺和我們這些陳氏直系的名頭將原天官門七萬余弟子殺的一乾二淨,之後你大爺爺心憂鬱悶,為了找尋幕後黑手足足為此奔波了一輩子。”
我聽的一頭霧水,這和那老和尚說的完全是兩個版本嘛,而且郝三婆和郝三輝說起話時,憤懣不平,不像是故作出來的。
我歎了口氣,自動過濾這些老古董的破事,問道:“我大爺爺到底死了沒有?”
一群老家夥顯然沒想到我會問出這句話,頓時一片愕然,郝三婆怔道:“當然死了!”
“怎麽死的?”
“天劫失敗,坐化的。”
我無言以對,話說到這份上也就夠了,點上一根煙,在人群中打量一會,發現蘇橙檸蓋著被子還在昏睡,不知是我那一砍刀分量太足,還是她本就憂心忡忡,矛盾交加之下太累了,走過去摸摸她的臉蛋,還好,一切正常。
繼續在人群裡掃視一圈,隻發現陳一凡鬼鬼祟祟的蹲在角落中,可是幾乎查遍所有人附近所有人也沒發現姑姑和陳楚楚的身影,我走過去問陳一凡:“你媽和你姐呢?”
陳一凡撇撇嘴,低著頭嘟囔道:“誰知道去哪了!”
我皺眉道:“瞧你那死樣子,回答問題!”
陳一凡眼都紅了,怒道:“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聲音這麽大做什麽?”
我回頭又問了郝三婆和一群老家夥。
一群老家夥面面相覷,最後郝三婆歎了口氣道:“你姑姑和楚楚又不是天官門人,我們哪裡管的了?”
不是天官門人?這不符合邏輯吧?我覺得奇怪,問道:“她們怎麽可能不是天官門人呢?”
郝三輝道:“她們一家只有小凡修習的天官術,你姑姑和你表姐不是,你……”
正在這時幾道人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氣籲喘喘道:“方丈和禪師門上來了。”
一群老家夥立即站了起來,問道:“哪幾道門中的人數少?”
幾個人忽然露出絕望惶恐之色:“十一個人走的……同一道門,乾門!”
話音剛落,樹林中一片死寂,接著忽然有人哭了起來,這哭聲似乎還會感染,很快整個樹林中一片抽泣。
郝三婆等老家夥也是面如死灰,渾身直哆嗦。
我道:“這有什麽?難道怎麽進來還有講究嗎?”
郝三婆仰天長歎道:“他們道行太高,以前每次都是十一個人分做八道門戶走,有的門戶中只有一個人,這樣我們便可聯合起來,由一人施展血煞毒咒殺死一道門戶中的人,其余的方丈、禪師立即就會感知到,從而退走,可如今不知發生了什麽,十一個人竟然同走一道門,我們如何能抵擋?天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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