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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天官》第4章 對策
  爸媽和姐姐聽到叫聲,匆忙推門進來問我怎了。

  盡管我緊張的要命,但一想,這事不好說,怕嚇著他們,就算嚇不到,把鄰村郝三婆叫來灌草紙灰也完蛋。

  郝三婆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神婆,會跳大神、請大仙上身的把戲,文、革時差點被整死,老實了一些年,最近風氣一開放,又開始折騰,而且變本加厲,誰要是遇到些解釋不了的事找上她,有用沒用先不說,不給你整個七葷八素,那都不是她的風格。

  我輕咳一聲說道:“早上起來吼兩嗓子練練歌喉,對身體有好處,幹啥?”

  三人面面相覷轉身離開!

  老媽邊走邊說:俺就稀罕俺兒子這點,多才多藝,前段時間練毛筆字,這又學唱歌了,也不知哪家閨女有福氣能攤上他。

  老爹:“球子!”

  姐姐:“真煩人,剛睡醒!”

  我:……

  不行,這事絕對不是巧合!我得找個信得過的人商量商量對策。

  麻溜的洗漱後,早飯也沒吃,直奔磊子放牛的必經之地――西樵窩。

  村子裡的人睡得早起的更早,路過村委會時,發現外面又圍了一堆人,旁邊還有幾輛警車,蓋著白麻布的屍體被幾個帶著口罩的警察往外抬,離老遠都能聞到臭氣,阿青嬸跟巧麗通紅著眼睛站在旁邊。

  最吸引我的還是人群中的大楊叔,昨晚沒看見這貨,這會兒頂著個雞窩頭站在人群最前面,表情似笑非笑似哭未哭,神經質的盯著屍體看。

  相比於自己的身家性命,這些事情現在並不能引起我的興趣,感覺很沒意思,轉身走人。

  磊子果然在西樵窩牽著兩頭大水牛悠哉悠哉的往前走,不過他顯得有心事,我已經離的很近了,他卻沒發現,這不像他以往瞎激靈的風格。

  “磊子,這牛啥時候生崽子?”我拍著牛屁股打招呼。

  磊子嚇了一跳,見是我一臉幽怨道:“啥時候生崽子壓根不重要,老子現在嘴裡還有味兒,媽的這輩子都忘不掉,啥都吃不下去。”

  我不無得意道:“那你不如我,我今早兒幹了碗面條。”

  “牛逼!”磊子豎起大拇指,轉而又滿臉疑惑:“這時候你不應該在床上躺著嗎?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想起昨晚的遭遇,這會兒還有點後怕,悠悠道:“陰風……”

  磊子打了個哆嗦,罵道:“臥槽!別胡扯啊,我這一天天的專走荒郊野嶺放牛,膽子小。”

  我也不跟他轉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昨晚咱們不是打賭嗎?”

  磊子瞪眼道:“我喝了,是屍水,你輸了。”

  “是啊。”我歎口氣:“昨晚你二大爺真來找我了。”

  磊子咧嘴大笑,伸出右手。

  他這動作是擊掌的意思,電視上學的,咱倆壞事做成了,就會這麽乾,我伸手和他對拍,完事苦著臉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二大爺真來找我了,說他是被人害得,要我給他報仇,還說……”

  話沒說完,磊子麻溜的牽著牛就走。

  我急道:“我還說完,你走啥?”

  磊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聊不聊,怪唬人的。”

  我搶走幾步拉住他,“你不能走,你不幫我出主意,哥們兒這小命鐵定玩完,你就我一個朋友對吧?我要死了,這輩子連個懂你的人都沒有!你那些偉大的報復就像臭粑粑一樣,被人無情的踩踏。”

  磊子見我說的煞有其事,

撓撓頭,把牛樁打好,倆人找了塊玉米地頭坐了,磊子說:“說吧怎回事?”  我把昨晚的夢仔仔細細說了一遍,本以為磊子會嚇得不輕,不過這貨毫不在意,或者說根本就當我在瞎扯,口氣鬱悶的道:“其實我也懷疑二大爺死的蹊蹺。”

  我來了精神,興致盎然的問道:“說說看,怎麽個蹊蹺法?”

  磊子不知從哪掏出一盒九毛的大團結,遞給我一根,倆人吧唧吧唧抽了兩口,他才道:“你看,首先咱二大爺身體倍棒,沒事還能去縣城找小姐,而且偷大夥內衣被抓,還神態自若,一副唾面自乾的無所謂模樣,這是一種什麽精神?這是……換一種說法,他的心髒承受能力能甩我們幾條街,對吧?其次,大楊叔說他在二大爺死的前一晚看見二大爺抱著個包裹,懷疑裡面有寶貝,你說二大爺能有啥寶貝?指不定在哪偷人家的內衣!大楊叔還說晚上看見二大爺房間裡有個女鬼和他捉迷藏,這簡直是胡扯蛋,鬼故事咱們聽過不少,那些女鬼豔鬼找的都是年輕人好吧,二大爺人老珠黃,身體都乾癟了,啥好處也撈不到啊。”

  我不住的點頭,嗯嗯,有道理,盡管用人老珠黃來形容一個老頭,感覺好古怪。

  磊子受到鼓勵,來了個神轉折:“二大爺送殯那天,七個侄子侄女就數我哭的最慘,為啥?二大爺對我好啊,堂哥不給吃的,我就到二大爺家蹭飯……唉!我現在最懷疑的是,二大爺那晚抱著的到底是寶貝還是內衣,因為二大爺死的第二天,我去他屋裡找了,你猜怎麽著?夠日的大楊叔也在找,咱倆碰面時那叫一個尷尬啊,我覺得女鬼的事不可能,寶貝到可能有,隻是不知被二大爺藏哪去了,這愁的我一夜一夜睡不好。”

  我聽到這裡心涼了半截,老子和你說鬼魂的事、說二大爺死的蹊蹺的事,你跟老子扯什麽寶貝?寶貝管我鳥事啊!

  磊子見我不說話,悄聲道:“你說那寶貝會不會就是那塊紅石頭?我聽人說南方有賭玉一夜發財啥的,這紅石頭少見啊,不知值多少錢,昨晚我想順走的,後來慢了一步,真是可惜啊,也不知便宜了哪個孫子。”

  我忍不住了:“扯什麽玩意,還寶貝,你怎不想想那石頭是怎綁在阿青嬸丈夫身上的?”

  磊子也疑惑道:“這倒是個問題,怎麽會綁在他身上呢?殺人犯隨便找個石頭用不就好了,多浪費啊,煩惱!”

  我火冒三丈,扔掉煙頭狠狠踩了兩腳:“老子再和你聊鬼魂的事,你跟我扯什麽寶貝?老院子是你親大爺,我出事了你也有責任。”

  磊子也火了:“你說鬼故事沒關系,再說我二大爺,我跟你急。”

  “好好好。”我轉身就走:“豎子不相與謀,道不同不相為謀。”

  磊子也氣哼哼的走向水牛:“你我就此恩斷義絕,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孟婆橋。”

  這是我和磊子的第三百多次絕交,至於孟婆橋能不能走,我不想和他多做討論。

  看來一切還得靠自己。

  屍體運去屍檢了,警察也走了,村子裡又恢復了平靜,至於阿青嬸和巧麗是怎麽個傷心欲絕、痛哭流涕,愁腸百結,我是沒心情去探查了。

  這時我聽到了兩個關於阿青嬸的夫的死因。

  第一個版本是這樣的:阿青嬸的丈夫這些年外出做生意了,虧了本一直沒臉回來,也就這幾年有了起色,才帶著錢衣錦還鄉,大晚上進了村子時,遇見某人,聊了一會不小心露了財,被某人見財起意加害了。

  第二個版本跟第一個版本差不多,隻是沒遇到某人,而是他口渴到井邊打水喝,喝完檢查塑料袋裡的錢,不小心鑽進袋子然後纏著繩子和石頭掉下去淹死了。

  聽到第二個版本,我暗暗為自己的智商感到驕傲,這是什麽樣的蠢人總結出來了的?你怎不掉下去淹死呢?

  其實還有第三個版本的,隻是大夥兒說的都很含蓄,我自己也給省略了,事情是這樣的:阿青嬸這些年守活寡,生活寂寞,於是找了個姘頭,她的夫回家剛好碰見,於是天雷撞見大樹,咯拉啪啪出事了。

  一想到阿青嬸那壯碩的模樣,我不禁打個寒蟬,什麽人這麽重口味!!

  聽來聽去就是沒有磊子二大爺什麽事?我倒是愁腸百結了,這個不要碧蓮的死老頭想幹嘛?

  中飯老媽燒了幾個好菜:茄子炒豆角,紅燒豬蹄,紅燒魚貼小餅,外加一鍋疙瘩湯。

  老爸和姐姐吃的非常嗨,特別是老爸,一口啤酒一口菜,還哼起了小曲。我拿起筷子剛要夾,阿青嬸的夫的模樣和磊子二大爺不時在眼前晃悠,不但毫無食欲,還直反胃,拍著胸口跑了出去。

  屋內頓時響起老爸的吼聲:別攔我,今天我非得揍他不可,老子唱歌就那麽讓人惡心嗎?作的沒樣兒了。

  回到臥室,躺在床上揉著胳膊上的淤青,輾轉反側,隨著太陽西移,恐慌逐漸湧上心頭,今晚還來找我?太可怕了,我得想個法子才行。

  法子當然有,就是不知靠譜不靠譜。

  我找到鑰匙直奔老屋而去,房門打開的嘎吱聲中,上面掉了一堆蜘蛛網,陳年老灰也是隨著散落。

  老屋是我家的祖宅,好像是清朝時建的,房子主體由青磚建造,大梁用的是梨花木,隔間牆壁也是漆花木雕,這種建築在方圓十裡內極為少見, 就這麽靜靜佇立溝邊百年而不倒,實屬奇葩,前些年還有富商要花大錢買下,拆散了用料子來著,我老爸死活不乾,但一直也沒見他幹啥用,頂多放些破衣服老家具。

  房間中堂處掛了副綢布中堂畫,畫中數簇菊花迎風而立,菊花叢中站著一個雙手掐印的人,這人身穿黃色長袍,留著三寸胡須,面容清臒,略帶微笑,凝視前方,整體一看,無比風騷。旁邊還有一行小字:驚天術,禦鬼神,踏怒浪,迎風雪,正氣長存者,萬裡江山唯三。

  經過一段時間研究,我發現最後這個“三”字很古怪,最下面一橫和上面兩橫顏色不一樣,藏灰的新舊程度也不一樣,不禁惡意猜想:也許這人是個武林高手,剛開始以為自己武功最牛逼,天下第一,後來被人乾敗了,自認第二,接著又敗了,自認第三,後來可能又敗了,結果掛了!

  不!不能這麽想,也許他是我哪代祖宗也不一定,褻瀆先人不太好,阿彌陀佛!

  我的目標是中堂畫後暗夾中的冊子,名曰:《天官降魔秘術》,光看名字,簡直高端大氣上檔次,牛逼爆棚吊炸天,再看模樣,古樸素然,材質非紙非木,一見就像武林高人留下的。

  本來我是不相信這上面的東西,誰能想到昨晚一下見鬼了?如今不相信也沒辦法,隻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了。

  一目幾行的翻閱一遍,最後確定了一種最容易辦到的方法,又默記幾句口訣、指印,不過最難辦的是,這些法門需要用一種道門養氣功夫為引,這玩意我從沒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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