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對方十多人都不願意了,七嘴八舌的吵嚷起來。看最新章節就上網【】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你什麽意思?”
“就你們有素質,和尚、道士、鄉巴佬,瞧你們那樣,裝神弄鬼,能耐了。”
“一群窮哈哈,濺你們一身水怎麽了?對!我就貶低你們了,你能怎麽樣?”
秦環環一聽,潑辣的性子展現出來,手舞足蹈吧啦吧啦,戰鬥力爆表:“瞧你們一個個爛蘿卜臭鹹菜的樣,人五人六的裝蒜,還素質,素質能賣幾個錢?臭水溝裡沒你們呆的地方嗎……”
對面一群人被秦環環一個小丫頭噴的應接不暇,其中四五個男的擼袖子準備打架,智深怒喝一聲:“想好了!佛爺這拳頭可不會吵架!”硬是把對方給唬愣住了。
這時行人越聚越多,後面車輛也是不停的按著喇叭,對方一行人畢竟也算擠入上流社會的,和我們吵架純粹是酒勁上頭,這時清醒過來,面面相覷,哼哼唧唧幾句上車走了。
被人群圍觀著,我們也覺得挺不好意思,打上出租車回了陳百智堂。
進了鋪子幾個人猶自憤憤不平,倒了茶後,坐在一起擺龍門陣:我們其實該這麽、這麽罵的,我們……
扯了好一陣子,又都笑了,說起來也沒多大點事,事情過了氣消了也就沒事了,而且感覺還挺過癮。
接下來各自拿上換洗衣服去對面澡堂子泡澡,出來時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鍾了,今天生意十分清淡,留下秦環環和李奇看店,我抱著公司的資料和百尺三人去了後院,讓他們幫我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分門別類整理出來,我用今晚和明天一天的時間研究一番,心裡也好有個底。
不整理不知道,整理出來一細看,我頭都快大了,不得不說,雪姨真是個做生意的天才,公司主業雖然是搞房地產,但這兩年多元化發展,各種項目齊頭並進,發展形式一片大好,房地產、餐飲、運輸、建材、傳媒、廣告、服裝……林林總總,幾乎賺錢的行業都想插一手。當然,隨之而來的是行業人才問題,不過雪姨手段高明,高薪挖掘各類人才,在其手下工作的人目前足足有大幾千之多。
我不禁頭皮發麻,拍拍腦袋無言以對,這一大攤子就這麽扔給我了?搞不好會不會炸鍋?那些精明的企業高管會不會黑我的錢?
這時周欣“咦”了一聲,笑吟吟的遞了張文件給百尺,百尺嘿了一聲:“拐子,咱們算是白癡了一會,剛剛吃飯的那家酒店,也算咱們自家的啊,你看看這裡,廣豪公司收購了那家酒店的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你是第二股東啊,早知道,你發個火,亮明身份,那酒店的經理都得乖乖的跑過來道歉。”
我瞥了眼,毫無興趣的扔在一邊,道:“那只是冰山一角,我特麽都有點迷糊了。”
周欣默默的把所有資料大致看了一遍,說道:“大老板,這家公司的潛力和實際市值絕對不止二億七千萬。”
我奇怪道:“那是多少?”
周欣默默念叨幾句道:“我大學時選修過財經和企業管理這一塊,從這些文件來看,這些都是最嚴謹最機密的,按照當前的市場形勢,起碼價值十幾個億,大老板娘的那位阿姨可能……”
我被她這句“大老板娘的阿姨”繞糊塗了,無奈道:“可能什麽,你直接說。”
周欣表情古怪道:“她可能是破罐子破摔,意思是您哪天玩不轉了,全部賣掉,能值二億七千萬,這是最低的價格了,但是很多東西不是這麽算的,比如名譽權、企業商標、各種渠道……這些東西是沒辦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我深吸一口氣,暗道好個雪姨,還說什麽“有誰天生會做生意?你是異人,沒人騙的了你。”原來她早知道我不是這塊料。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面對整理好的一堆資料,默然無語。周欣這會兒去包餃子了,智深大和尚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跟過去幫忙。
百尺坐在一旁抽悶煙,對我道:“夠嗆啊,拐子!”
我抽了兩口煙,歎氣道:“誰說不是!我還以為隻用每天開著轎車去辦公室,跟開超市一樣,坐著數錢就行了,這麽一大攤事情,我不睜大眼睛看著,哪個缺心眼的員工隨便坑點走,就是幾十上百萬的損失啊,我怎麽有種面對龐然大物的感覺,和千年厲鬼鬥法也沒這麽嚇人,你說雪姨那腦子是怎麽長的?”
智深怪笑道:“嘿嘿,別怕,關鍵要用對方法,古代皇帝一個人管著整片江山也沒亂過,是不是?”
我點點頭,深以為然,對百尺老道拱了拱手:“還請道長賜教。”
百尺傲嬌的揮揮手:“不敢當、不敢當,我只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其實……”
當下開侃。
百尺果然是個天生的老神棍壞痞子,給我出了各種詭異莫測的主意,各種奇思妙想,頓時讓我驚為天人。
當天晚上和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研究怎麽管理公司企業,怎麽管理員工,怎麽去做生意,真叫一個廢寢忘食,禪思竭慮。也得虧我常年修行道家引氣之術,換了一般人這麽生生往腦子裡灌東西,非得瘋掉不可。
第二天晚上,雪姨留下的秘書劉心怡打來電話,說各子公司和各個部門主管以上的負責人, 共一百零五人,都已經到了,明天的會議定在幾點,有什麽需要特別交代的嗎?
我拿著電話,腦子有點短路,百尺在旁邊直擠眼,才咳嗽一聲道:“定在上午八點半吧,會議室要大,水果飲料和吃飯……”
劉心怡打斷道:“水果飲料方面下面人會處理,總部有專門的餐廳,中西餐都有,吃飯也不是問題,我的意思是除了八點半開會,有沒有什麽需要特別交代的?”
交代?交代什麽?我道:“沒有了,就這樣。”
說完立即掛了電話,指著電話衝百尺道:“小樣的,區區一個秘書,還敢跟我頂嘴。”
旁邊周欣和李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百尺和智深也跟著哈哈大笑。
“笑!笑什麽笑?”
……
這一下可好,晚上失眠了,輾轉反側,怎麽睡都睡不著,腦海裡莫名其妙想起了小時候牽著羊穿著開襠褲和磊子一起去放牛的場景,而且我這人做啥啥不行,兩頭羊最後被我給系在樹上纏死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還沒睡著,就被秦環環在旁邊喊了一嗓子:“師傅,六點了,該起床了!晚了,要遲到了。”
“滾出去!”我起床氣犯了,罵道:“我是老板,遲到就遲到,誰能拿我怎麽樣?不要來打擾我。”
好嘛,這一下直到快八點了才被百尺和智深強製性的提起來。
涮涮洗洗,用了二十分鍾,最後穿上一身土不拉幾的破中山裝外套,騎著百尺不知從哪裡牽來的老鳳凰牌自行車上路了。
這套行頭是百尺苦思冥想一夜的結果,美其名曰:神一般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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