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剛一炸開,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刺鼻的白色濃煙,什麽也看不清,接著房門嘎吱一聲打開,那人已經跑了出去。
我連忙衝出濃煙,到了院中,那人正好翻過牆頭,等我出了院子,巷子兩頭都是黑乎乎的,沒有半個人影,對方已經逃之夭夭了。
我隻好罵了兩句,回了院子,孫海峰和黃毛青年這時已經跑出房間,正扶著膝蓋直咳嗽。
我站在一旁等著,等他們好了一些,直接道:“想要老子的命,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是死是生,你們自己選擇。”
孫海峰和黃毛對視一眼,黃毛便衝進旁邊房間拿出一把菜刀,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左手按在地面上,乾淨利索的剁下兩根手指,從泥水裡撿起來捧在手上,道:“陳老板,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給您賠罪了!”
說著話他斷指處的鮮血便流了出來,順著胳膊滴到地面,又被雨水衝走,他身體顫抖著,不過硬是強忍著沒吭一聲,看起來倒是條漢子。
孫海峰遲疑了一下,很快也咬咬牙剁掉自己一根小手指,疼的直哎呦,跪地道:“陳總,我徹底服了,以後我就是你身邊的一條狗,請您再原諒我這一次!”
我冷笑道:“表忠心就算了,口是心非的人我見的多了,我這人恩怨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還是不服,歡迎再來,不過……下一次必遭厲鬼吃心之死!”
兩人連忙搖頭:“不敢了、不敢了!”
雨越下越大了,三人很快都被淋成了落湯雞,我看了眼門前分成兩段的行屍道:“就這樣吧,那僵屍有毒,不想惹晦氣,就地埋起來吧,上面再撒點石灰消消毒。”
兩人爬起來連忙點頭應是。
從小院子出來,我心跳突然加快起來,說到僵屍毒,我才想起在娛樂會所的停車場似乎被那行屍爪子刺了一下,胳膊上一直酸酸麻麻的,該不是中毒了吧?
出了巷子,我連忙跑到街口的路燈下,掀開衣服,只見胳膊上有三個小窟窿,周邊隱隱泛青。
“糟糕!”
這僵屍被深埋地下幾百年,估計渾身上下都是細菌,細菌再加上屍毒,這下夠嗆了。
當務之急是找點糯米粉拔屍毒,剩下的感染倒好辦,我看看電子表,已經是凌晨12點半了,心裡暗暗著急,這時一抬頭就看見劉心怡打著雨傘從附近一個巷子中出來。
我揉揉眼,不是眼花了,奇怪道:“你……怎麽過來了?”
劉心怡松了口氣道:“我不放心,半道下車回來找你,看見你和那人走了,喊你你也不理,我遙遙跟著你們,結果到這附近跟丟了,找了你半天了!那事真的是孫海峰做的嗎?他那人有黑社會背景,雪姨以前也不敢拿他怎麽樣,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廣豪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道:“你別管了,已經擺平了,趕緊幫我找點糯米粉去,我有急用。”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會兒感覺腦袋開始發暈了。
劉心怡走到跟前幫我撐了傘道:“現在半夜三更哪裡有糯米粉賣?”說著遲疑了一下,道:“我家裡好像還有一點上次做湯圓剩下的,要不你先用?”
我道:“那還愣著幹什麽,走吧!”……
劉心怡家離公司不太遠,屬於那種比較新的樓梯房,她住在三樓,從一樓到三樓短短幾十個階梯,我都覺得手軟腳軟,還是劉心怡扶著才勉強爬上去。
打開房門,一陣清新的香氣撲面而來,房間不算大,大概90多個平方,但是布置的乾淨整潔,美觀大方。
劉心怡進門後,突然有點不放心的看看對面才關上房門,然後又緊緊的拉上窗簾。
我覺得奇怪,問道:“這是幹什麽?”
劉心怡神色有點不自然,冷著臉道:“這房子是徐總半賣半送的,附近有很多公司裡的高管,人言可畏。”
說著急匆匆的去了廚房。
我搖搖頭,想的可真多,我現在連自己幾根手指頭都快看不清了,能乾出什麽人言可畏的事?
很快劉心怡把一小袋糯米粉拿了出來,又按照我的指點用水和好,再找塊破布。
等我拉開衣袖,傷口已經腫了起來,劉心怡這才看見,嚇了一跳:“你這是傷口什麽東西傷的?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不用,醫院不一定治得好。”我搖搖頭,擠了兩下傷口,然後把糯米團敷在上面,外面用破布系好。
做好這一切,我眼都已經花了,暗罵這狗屁屍毒太厲害了,跟被毒蛇咬了一樣,連忙盤膝而坐,運轉行氣法門。
劉心怡一直在旁邊乾巴巴的看著,這時道:“你困了嗎?要不去房間裡睡吧,外面下大雨,客廳裡太冷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我冷的直打顫,也沒做他想,站起來扶著她進了臥室,裡面開了空調,我顧不得身上濕噠噠的,勉強脫了個外套,就跳到床上繼續打坐。
隱約間發現劉心怡關上房門出去了,再接著眩暈、困意一起湧上來,行氣之法沒運行幾次,便睡著了。
……
不知過了多久,猛然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白天了,而且是個晴天,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
房間中飄蕩著淡淡的清香,電腦屏幕擦的乾乾淨淨,幾隻大狗熊安安靜的呆坐在角落中。
輕輕一動身體,被子上便傳來一陣女人的體香,我這才恍悟,這是在劉心怡家的臥室,而且還是在她的床上。
有點尷尬!
我抬起胳膊拉開破布看了一眼,發現傷口已經消了,乾涸的糯米團上沾著一片汙血,還別說這法子挺靈。
這一動,突然莫名覺得屁股上有點疼,伸手摸了一下,當場就蒙了,一把掀開被子,完蛋!身上赤條條的一絲不掛,這是幾個意思?
我明明記得昨晚沒有脫衣服!
“小劉!劉心怡!”我四處看看沒找到衣服,連忙蓋了被子,衝房門大喊。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房門被打開了,劉心怡穿著一套毛茸茸的便裝,腰上系著圍裙,扎了個散把,一臉素顏,笑道:“醒了?”
我指著被子下面道:“這是什麽情況?”
劉心怡臉色古怪道:“昨晚你一身水,髒兮兮的,我把你衣服脫了,給你擦了個澡,昨晚我睡的沙發,另外早上叫來醫生給你打了一劑破傷風的針,怎麽?有問題嗎?”
我不敢相信道:“我……睡的有這麽死嗎?洗澡、打針我都不清楚?”
劉心怡聳聳肩道:“我怎麽知道,稍等啊。”
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回來時拿了一套新衣服扔過來:“穿上吧,你身上瓶瓶罐罐的東西,都被我洗洗晾曬了,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十分,我下班回來了,公司裡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推了,另外我去菜市場買了些菜,你現在起床去刷牙洗臉,馬上吃飯了。”
劉心怡出去好一會了,我才回過神,有這樣的秘書……真是值了,條條理理服務的讓人無可挑剔,連澡都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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