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被當兵的追了幾個小時,又和兩隻怪物肉搏一陣子,早就暈暈乎乎疲憊不堪,找到這個地方後也沒怎麽細看,這時磊子一說我才拿起散光燈打量四周,這一看還真他娘的是自投羅網了。網.36z.
那些怪物密密麻麻圍了一圈,一個個體型甚至比前面兩隻還要彪悍,它們身後的土堆下長滿了奇怪的野草,草叢中有一圈洞口,看來這些怪物正在裡面睡覺,咱們仨嫌死慢了,跑到人家門口送肉來了。
磊子苦笑道:“真特麽是倒霉催的,看來咱們仨今晚是在劫難逃了,可惜連飯都沒吃成,做不了飽死鬼,不如看看月亮解解悶吧。”
我喘著粗氣道:“能不能說點吉利話,咱們仨還沒娶媳婦呢,結婚生孩子這麽重要的人生經歷不來一次,死了太遺憾了,智深!看看碘酒還有多少。”
智深在包裡掏了一陣,拿出一瓶道:“最後一瓶了。”
我和磊子就一起去搶,我手快搶到手後,想想又是苦笑,“這麽一點沒用吧,這麽多家夥我看就是用消防栓都夠嗆。”
磊子眼珠子轉了轉道:“誰說沒用?對他們使沒用,咱們自己使啊。”
我和智深不明白,問他怎麽使。磊子笑了一下,拿過碘酒倒了一點在手上塗勻然後往身上抹。
我就“哎呀”聲,我怎麽沒想到,怪物怕這玩意,咱們塗在身上不就完事了嗎?
三個人一起塗抹,很快把一瓶碘酒倒個底朝天,磊子甚至把瓶子都夾在胳肢窩裡,然後一起看向四周的怪物,忐忑不安的等待,看看有沒有效果。.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那些怪物從始至終走的都很緩慢,有種合圍捕獵,慢慢玩弄死,再分食的感覺,好像一點兒也沒受影響。
上百隻體格壯碩畸醜的怪獸,長長的嘴巴不時張開露出一嘴的獠牙,帶著一身腥臭,簡直太有壓迫力了,我們很快受不了了,磊子就罵道:“這特麽太煎熬了,就算身上碘酒有用,等它們過來,我們已經嚇死了!”
我想說不如咱們衝過去,從它們旁邊擠過去就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我著急的打量四周,在散光燈的燈光下發現我們其實並沒有被完全合圍,最裡面還有個豁口通往另一面,那裡似乎還有一個和這裡一樣的土堆林空間。
我指著那裡道:“與其等死,不如進去躲躲看。”
磊子和智深點點頭,三人就提上行禮一點點往後退,那些怪物見我們動了,突然加快動作合圍,智深大喊一聲:“馬拉個幣,佛爺受夠了。”轉身就往裡面跑,我和磊子心驚肉跳的跟著往裡跑。
裡面果然和外面一樣,被石堆林圍的死死的沒有出口,不過面積要比外面大了很多,最裡面有個黑漆漆的山洞,洞口散碎著一堆白花花的枯骨,一邊還有些衣服碎片,看樣子和前面那兩個老外一樣,但我們完全沒有心思研究這些,四周看了一圈,這些石堆不下三四米高,上面長滿了奇怪的苔蘚,滑不溜秋,不知能不能爬上去。
外面那些怪物腳步輕盈好像忌憚什麽似的慢慢鑽了進來,我一見心說真是夠了,大喊一聲:“爬上去。看最新章節就上網【】”
三個人就手腳並用的衝到土堆邊往上爬,不出所料,太滑了,不但有苔蘚,好像還抹了潤滑油。
“爬個吊,上面都是洗潔精。”磊子剛罵了一句,三個人就一起四仰八叉的滑了下來,摔成一團。
我正要爬起來,突然感覺腥風撲面,被什麽東西卷起來砸到一邊,腦袋暈乎乎的好像摔在什麽東西上,下面就傳來智深“啊”了一下,接著我身上一疼,磊子砸在我身上,這一下真是夠嗆,三個人都是摔的七葷八素。
不知是什麽東西,速度太快了!三個人爬起來就向四周看了一圈,這一看全愣住了,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不遠處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條水桶粗的花斑蟒蛇,長長的身軀卷在一起,古怪的蛇冠高高昂著,不停吐著信子,小眼睛滴溜溜的盯著咱們看,身上散發著陣陣腥臭,旁邊那些怪物離得遠遠的,一副很畏懼的樣子。
真是窮途末路了。
磊子臉色蒼白,顫抖道:“感情那些洗潔精是這蟒蛇吐的。那些怪物不動手就是把咱們逼進來喂蛇,狗曰的,還懂的圍三打一,咱們不如死了算了,太嚇人了。”
智深這時忽然失聲道:“竟然是雞冠王蛇!”
我奇怪道:“什麽雞冠王蛇?”
智深道:“你看它的頭部像不像公雞?上下都有雞冠。”
我一看還真是這樣,這條大蛇的蛇頭上下都有一麵粉紅色蒲扇一樣的肉團片,和雞冠差不多,看起來很怪。我問道:“有什麽說頭嗎?說說看。”
智深咽了口唾沫道:“這種蛇一直存在於安徽湖廣浙江那一片的鄉下傳說中,據說一般能長到一米長左右,喜歡學公雞叫,很多山民都說看見過,但沒有活物標本,到底存不存在很難說。這種蛇很有靈性,遇到危險就躲得遠遠的,但是它非常毒,據說咬人一口十五秒內毒氣就到心臟了,哪怕你在醫院裡,醫生準備好了血清,被它咬一口也沒有百分百把握救回來,但它有個毛病,遇見人不會隨意攻擊,會先跳起來和你比比高度,比你高的話立即咬你,沒你高馬上逃走。”
關乎小命,我和磊子聽的十分仔細,智深說完,磊子就罵道:“靠!那有毛用,就這蛇的大身板,咱們仨疊起來也沒它跳的高。”
智深無奈道:“誰知道這玩意真的存在,還能長這麽大!”
我盯著大蛇看了一會,好奇道:“它為什麽不動手呢,在等什麽?”
磊子道:“它該不會忌憚咱們身上的碘酒味吧?聽說蛇都怕酒。”
我剛想說有道理,那大蛇尾巴忽然卷著一團沙土甩了過來,砸了我們一頭一臉。
我懵了一下,心說這是幹什麽,不會是閑的無聊和我們打泥仗玩吧?
其余一百多隻怪物這時一齊跑了過來,都把屁股對著我們,兩隻後蹄用力一彈,頓時沙土滿天飛,密密麻麻撒的到處都是,我們更是首當其衝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有種抓把沙土扔回去的衝動,磊子忽然喊道:“靠!這是要去掉咱們身上的碘酒氣息,好下嘴。”
智深拉了我一把大喊一聲:“跑!”
我跌跌撞撞的跟著他跑,也不知在往哪跑,這陣仗簡直比前幾天的狂風沙還要離譜,什麽也看不到了。
過了會我忽然覺得身上一輕,睜眼一看,沙土沒了,四周空空蕩蕩,不知跑到了哪裡,旁邊有人打起了手電,一看是智深,磊子也跟在他旁邊,我們一起順著手電光往前看,發現這裡面積很大,地上積滿了黏黏的液體,一層蛇蛻跟蜘蛛網似的裹滿了四周牆壁。
磊子道:“這是蛇洞吧?智深你怎麽帶的路!”
智深苦笑道:“管他呢,多活一會是一會,上子彈,把蛇頭給打爆了。”
我這時忽然看見手電光束照到一個奇怪的東西,連忙一把奪過手電仔細看去,發現那是一尊蛇形雕像,雕像下還有一個頭顱一樣的半圓形石徹,下面埋藏在沙子中看不清。
智深湊過來道:“有什麽不對嗎?”
我說:“這裡不是簡單的蛇窩吧,哪有蛇會給自己刻雕像的。”
磊子道:“我說,就別琢磨雕像了,咱們還是研究研究怎麽活下去吧,你說這畜生就是畜生,我子彈都上膛了,它怎麽還沒進來,該不會沒發現咱們跑掉,還在打泥仗呢吧?”
話音剛落,洞口就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公雞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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