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嚇的大氣不敢喘,趕緊關掉手電,退到後面的黑暗中。.36z.最新最快更新
陰兵隊伍蜿蜒好幾裡,裹挾著陰滲滲的綠光,無聲無息而過,但那股陰冷肅殺的氣息卻非常濃重,讓人如墜冰窖,心驚膽喪。
就這麽煎熬似的等了好半天,陰兵隊伍終於快要走完了,我們都籲了口氣,我一直盯著陰兵看,感覺這些鬼卒的裝備很奇怪,從來沒見過,還想著回頭和磊子他們研究一下,這時往陰兵再次掃了一眼,忽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我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再看,沒錯!握草!狗曰的朱青在隊伍裡面。
他身上套著一身古怪的盔甲,跟印度阿三差不多,表面一本正經的往前走,不過一雙瞎幾把亂瞄的眼珠子出賣了他。
我幾乎下意識的就要跑過去問問這混蛋在幹嘛,剛走出兩步一下子被磊子和智深給了。
磊子低聲罵道:“拐子你瘋了?你就算再牛逼,能打過這成千上萬的千年厲鬼兵卒嗎?”
我掙脫智深的肥手小聲道:“握草!那裡面有我一個朋友。”
兩人頓了一下,齊聲道:“扯淡!”
我對智深道:“你還記得那張破圖嗎?百尺說是藏寶圖的那張,就是這貨給我的。”
智深一怔,就看向鬼卒悄聲問道:“哪個?”
咱們這一鬧騰,多少整出一點動作,那些鬼卒倒沒發現什麽,朱青剛好到了洞口旁,轉頭疑惑的看了我們這邊一眼,接著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什麽,莫名奇妙伸出手指做了個的手勢,然後停止腰杆雄赳赳的往前走去。.36z.最新最快更新
我立即指著他對智深兩人道:“看見沒有?就是這個智障一樣的另類。”
這時陰兵隊伍終於走完了,眨眼間消失在遠處,四下裡恢復了一片漆黑。
黑暗裡智深就道:“靠!還真是,這人我好像見過。”
我一愣,問他:“你在哪裡看見過他?”
智深道:“就是我們去杭州除妖那天晚上,你說要出去看看,我受傷呆在那間看工地的小屋,然後被幾根樹條困住拉進那妖怪肚子裡,剛到妖怪腚眼旁時,就看見這個家夥蹲在一邊抽煙,我慌亂間用手電照了他一下,這家夥的頭髮和長相很有特點,比較好認。”
“那靈妖竟然無視他?”我奇怪道:“這家夥不知是幹嘛的,自從認識他以來,他乾的事就沒有一件是正常的,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我甚至都沒見過他動手。”
磊子好奇道:“那他總該是人類吧?怎麽和這些鬼兵混在一起?”
我苦笑道:“我上哪知道去,我最後一次見他,他被一隻老手抓進墓裡,後來那片地整塊都塌了,只要是個人都得掛掉,但是現在他又活蹦亂跳的跑了出來,該怎麽解釋?”
智深道:“他該不是死了,然後跑到這裡來參軍了吧?”
“鬼知道去,剛才陰氣那麽重,都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活著。”我搖搖頭打開頭燈道:“算了,咱們不用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走吧,回家我請你們吃火鍋,洗桑拿,完事再蒸蒸腳。”
磊子遲疑道:“那……咱們該往哪去?”
我想了想道:“應該是往右吧,我記得智深是帶我們往右走的。”
磊子乾咳一聲道:“不是,我是說,那棺材在左面,陰兵也是從左面來的,現在陰兵去了右面,你覺得走哪裡比較安全?”
“啊?”我一下子懵掉了。
三個人不由面面相覷,無言以對,快耗完電的頭燈照在三人臉上,都有點發白。
就在這時寂靜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陰森森的笑聲,尖細尖細的。
磊子就愣了一下,道:“這是什麽聲音?”
“嘻嘻嘻……”
這時笑聲再次傳來,我們聽的清清楚楚,頓覺毛骨悚然,對視一眼,趕緊滅了頭燈,貼著牆壁站好。
“嘻嘻嘻……”
聽那尖細的笑聲,好像是一個女人,聲音中帶著一股子清脆和顫音,好像是極度興奮之下發出的。
磊子小聲道:“我那個草!這裡哪來的女人?”
智深道:“這不廢話嗎?鐵定是邪祟!”
“該不是陰兵裡的女兵掉隊了吧?”磊子側耳聽了一下,指著外面小聲對我們道:“在外面,拐子,你本領高,出去會會她!”
“滾!”我罵了一句道:“你當老子傻啊,裝什麽大頭蒜,無緣無仇的去會會鬼,我吃飽了撐的!”
“嘻嘻嘻……”
笑聲越來越近,似乎是衝著我們來的。
磊子罵了一句,渾身都開始打擺子,道:“咱們看不見她,人家可能清楚的知道我們的位置,這搞屁啊?”
我一想是這個道理,打開頭燈,向著聲音照去,三個人歪著頭一起看過去,這一看都倒吸一口冷氣。
我們來的路上,一道身影搖搖擺擺的走來,邊走邊整理一頭烏黑的長發,不時開心的笑幾聲,她上半身纖細苗條,五官雖然因為距離遠看不清,但一副瓜子臉蛋,皮膚很白,看模樣挺俊,但是……下半身卻拖著個大蛇尾巴,扭曲走動間,五光十色,金光閃閃。
我們的頭燈照過去,被她發現了,昂起頭,雙眼散發著綠幽幽的光芒,猛的伸出半米長的舌頭,嫵媚的轉了一圈。
磊子失聲道:“我滴天,絕色尤物,美杜莎!”
我頭皮都快炸開了,這是妖啊,大罵一聲:“你是看多了,美個鳥的美杜莎,是那棺材裡的蛇女啊!關燈頭,智深把洞口堵了!”
不用我說,智深早就跑到後面搬起了石頭,我和磊子一見,連忙過去一起搬,沒多時洞口再次被堵的嚴嚴實實。
三個人靠著牆壁喘粗氣,我低聲道:“她過來沒有?”
一道聲音就跟著學:“她過來沒有?”
我不耐煩道:“我是問她過來沒有,你們學我說話幹嘛?神經病啊!”
話一說完我就覺得不對,這是個女人的聲音,而智深兩人都是臉色慘白的看著我。
磊子張大嘴指著外面,意思是那“美杜莎”就在洞口外面。
“神經病啊!”女人又跟著學了一句舌。
三人就“啊”了一下, 嚇的趕緊躲開。
“外面走不了了,這裡面不是有木樓嗎?你們先去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我低聲說道。
不料磊子和智深臉色發白,支支吾吾道:“那、那什麽,那裡面好像……更嚇人!”
“嚇人總比死人好!趕緊的!”
兩人無奈隻好搖搖頭往裡跑去。
我沉心靜氣,拿出幾張“震”與“懾”字剪紙符,咬破指尖點上鮮血貼在石頭上,完事在地面畫了一個陰陽魚圖與幾個“鎮魔仙花印”盤膝而坐,掐印念咒:“五嶽山魂,冥冥有道,天官之術,虛虛有靈,有妖無法,鎮壓!急急如律令!”
那些剪紙符和鎮魔仙花印同時亮了一下,而外面嘻笑聲突然消失了。
我松了口氣,去追智深他們。
裡面的縫隙很窄,不足幾十公分寬,好像是地殼運動或者地震後產生的,腳下積滿了碎石和泥土,不然不知下面有多深。
越往前走越冷,跑了十幾分鍾終於到頭了,這裡是個十分空曠的地方,裡面溫度低的嚇人,而智深倆人在縫隙邊,扶著膝蓋喘粗氣。
我打著哆嗦拍了他們一下,說搞定了,然後抬頭看向四周,這一看就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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