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佛祖”齊齊施展法術、法寶抵抗,一時間竟然堪堪擋住了拳頭!
我一面注意著四周動靜,一面使出六成力道,六大“佛祖”漸漸感到吃力,慢慢往下方墜去。
我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化作一柄巨大無比的刀片,快如閃電般從六大“佛祖”身旁一掠而過。
六聲慘叫傳來,六大“佛祖”斷做兩截,墜下湖水,一時間金光消散,功德輪泯滅。
我風輕雲淡的站在虛空,看向青山問道:“看透了麽?”
“看透了!”蒼老的聲音傳來,整座山峰竟然緩緩移動起來,越變越小,直到最後化作喜留佛,他依舊穿著那套灰撲撲的僧衣,長須隨風擺動,身周泛著淡淡的光芒。
“一元祖師!”我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是對敵人的尊敬也是對祖師爺的尊敬。
喜留佛捏須呵呵一笑,道:“不錯、不錯,十年未見,竟達到這等地步,實在是令人驚駭。”
我道:“大師的手段與智慧,小子也是望塵莫及!”
接著,兩人默默對視,都不再出聲。
滔天的氣勢緩緩自兩人身體中出現,一層層疊加,直到最後,磅礴的威壓將天空雲層攪動,一時間狂風怒吼,大雨傾盆,雷電交加。
喜留佛忽然雙掌合十,呢喃道:“今諸佛世尊,當證知我,當憶念我,我複於諸佛世尊前,作如是,若我此生,若我余生,曾行布施,或守淨戒,乃至施與畜生,一摶之食,或修淨行,所有善根,成就眾生,所有善根,修行菩提,所有善根,及無上智,所有善根,一切合集,校計籌量,皆悉回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如過去未來……”
湖水下數不清的死去的古佛、菩薩、羅漢、和尚重新復活,但是卻慢慢化作靈魂體,匯聚成一顆珠子,緩緩飄向喜留佛。
我深吸一口氣,呢喃道:“今眾天諸界假私,人不複古,得道偶成,起一誓,終成無法,妙然混元,天官加身,急急如律令!歸!”
我向前走去,第一步天官行氣法門小成,第二步天官行氣法門大成,第三步地仙化境,第四步純陽天仙,第五步陰陽真人,第六步浩渺通真,第七步言出法隨……第十二步天地鑒真!
也就在這時喜留佛握住了那枚珠子,身體忽然一變,化作一道遮天蔽日般大小的佛陀真身,頭上密集的肉疙瘩“頂上肉髻相”非常醒目。
“天地鑒真,天官術中頂級境界,本座如今與你先祖陳定命當年同樣是這個境界。”喜留佛頷道:“不錯!著實不錯!”
“大師過獎!”
我輕輕一笑,使出法天象地的本事,同樣變的遮天蔽日般大小,身後三道光芒一黑、一黃、一紫代表天地人三尊神通。
當下兩人不約而同的使出結界,脫離凡世,遁入虛空。
“但……還是不夠啊!”自留佛這時搖搖頭,毫無預兆的揮掌打來,浩大的掌印如如來神掌般壓來!
我覺得有些疑惑,不知他哪裡來的自信,當下使出十成力道,集三尊神通,揮掌相迎。
兩掌相擊,轟然炸響,我覺得好像撞在了火車上,如遭雷擊,吐血倒飛,心頭大駭,不由抬頭看去,現喜留佛風輕雲淡,閑庭信步般靠近,眼中帶著罕見的狡黠與不屑。
我一顆心不由沉了下去,艱難的爬起來。
“可以徹底消散了!”喜留佛不怒自威,再次揮掌打來:“佛道漫天,普度眾生,專克仙、鬼、神、妖。”
原來如此!
我勉勵相迎,再次被打的連連退,鮮血狂噴。
“你最大的敵人其實是喜留佛……”
難怪聖藍婆會這麽囑咐!
“你我這等境界相爭,
便不會留手,假仁慈要不得,陳承宗,你可以去了!”喜留佛再次靠近,猛的揮掌當頭打來,一切法術在這一瞬間脫離我的身體,就如一頭羔羊般,徹底暴露在他的掌下。
我腦海有一瞬間的空明,結束了麽?這一切與笑話有什麽區別?
凌厲的足以毀天滅跡的掌風襲來,我閉上了眼睛,心神通明,默念著:無欲無求,借道還法,無欲則剛……天官之境,終極之念,十三步,暫借天道……
我擯棄鬼、仙二術,伸出一根手指迎向喜留佛:“雷罰!”
轟!天雷炸響。
好像戳在了豆腐上,喜留佛吐血暴退,大驚道:“為什麽?”
“一元!”趁他短暫的心神失守,我瞬間躍起,居高臨下看去,道:“你可知罪?”
喜留佛看著多出一道窟窿的手掌,道:“我何罪之有?”
“你承認自己是一元?”我緩緩靠近他。
喜留佛臉色瞬間大變,沉聲道:“好小子,你還是想到了這一步!”
“不錯!”我道:“你先入佛門,但天資愚鈍,佛法不精,欺老友所托自任天官,借助天官術數十載,已佛本是道入境,精修佛法,至有所成,但你心有染,身兼兩法,至佛法不純,終難成佛祖,今日,我便用天官至尊術,暫借天道,剔除你的天官法骨!”
喜留佛歎氣道:“你身兼三法,又是如何做到暫借天道?”
我笑道:“吾無欲無求,起誓言,待事了,自剔所有法骨還願,你、你們做得到嗎?”
自留佛苦笑著,揮揮手,身邊忽然多出一道道袍身影, 他毫不遲疑的一掌打碎,連吐三口鮮血,大笑道:“天官法骨已除,你待如何?”
我頓時頭皮麻,罵娘的心思都有,大吼一聲:“你這個老東西!我今天弄死你!”
自主剔除天官法骨和他人剔除差別大了去了,我可以至他半死,而他自己解決,只不過自廢一些道行罷了,如今純佛法體,我照樣奈何不了他!
接下來完全不用什麽法術了,兩人收回所有神通,返璞歸真,拳拳到肉,腳腳中骨,恐怖的氣浪衝擊的四周雲層翻滾跌宕不休。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一天……
兩天……
……
整整過去了十天,我們打了十天,直到最後雙雙筋疲力盡。
結界散了,兩人吐血墜到湖上半空,巨浪漣漪衝擊向四面八方。正值中午,天氣晴朗,湖面上幾艘貨輪搖曳而行,甲板上一堆普通人在觀看風景,冷不丁的看見天上落下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我和喜留佛暫時分開,抹了下嘴角的鮮血,揮揮手打散下方幾艘貨輪上遊客的記憶,再將貨輪裹向二百裡開外的地方,湖面頓時掃蕩一空。
喜留佛完全沒了佛祖的風范,大手一拍將湖面分出一道巨大的裂痕,露出下面的神葬宮,在主殿中,有一口巨大的白玉棺材,裡面躺著我的屍體,而白玉棺才前還坐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陳承宗,下面有禁咒,今日吾死,則你子死,你的身體毀滅,到頭來不過同歸於盡的下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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