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賈清頓時頭痛起來。
王熙鳳痛苦的樣子,他沒見過,甚至想都沒想過。可是,今晚卻親眼看見了。
按理,他的那些話雖然不好聽,但也不至於讓她這樣啊?也不知她之前到底還經歷了些什麽!
平兒上前勸解,沒有作用。
無奈,賈清隻得走過去。他可不想明日他欺負嫂子的話題傳遍整個寧榮二府。
“你別哭了,讓下人們聽見,你鳳奶奶的威名還要不要了?”
王熙鳳哭道:“我都被你整治的這樣了,太太也不讓我管理府中的事了,我還要那些威名幹什麽,招人恨嗎?”
抽抽搭搭之聲不斷。
賈清這才知道,原來王夫人已經找她談過話了,看來也沒少挨責備。
“好了,是我錯了,不該這麽對你。好二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一直哭的王熙鳳讓賈清都忘了她是“鳳辣子”,伸手去扶她起來,一邊認錯。
哎,他就是見不得女人哭。看來這次威懾的效果要大打折扣了。
熟料,他這一認錯,王熙鳳幾乎瞬時就不哭了。順著他的力道起來,還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只有這招才對你管用!好吧,看你這麽乖巧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好了。”
王熙鳳抹了一把眼淚珠兒,有些得意的道。
“二嫂子你......”
賈清愣愣的,望著咫尺的王熙鳳,不知如何反應。事實上,他已經被那梨花滿面,卻又風情無限的一記白眼給飛到了。聞著淡淡的香氣,感受著豐軟的柔胰,他有些飄了。
賈清不是禦姐控,也不控少婦,他從來都是這麽認為的。可是不論是秦可卿還是王熙鳳,都不止一次讓他心猿意馬。
歸根到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真正心理年齡比表面上大的多。真要算起來,不管是王熙鳳還是尤氏,都可以算是妹妹而已。
至於黛玉,估計應該算是小侄女......咳咳,不能這麽算!
賈清甚至有時候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多大了。說三十多歲?他根本沒經歷過,沒有那種成熟的感覺。說十三歲?也沒有那種幼稚的計較!
也許,是相差的心理和生理讓他被綜合了吧,他一直覺得自己有十八歲那年高考時的激情和向往。
可以解釋為,幼稚的身體所處的環境把成熟的程度拉低,成熟的心理讓身體對外在的刺激做出符合更高年齡層次的反應。
哲學上來講,可以解釋為內在本質決定外在表現形式,外在表現形式又反作用於內在本質。兩者相互影響,形成了一個新的平衡。
這些......都是他自己瞎掰的。
隻說抹眼淚的王熙鳳,瞧見賈清的模樣,得意之色更濃了,隱然還有一絲笑意。
眼神動了動,然後在平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竟然就這麽靠在賈清身上,輕笑道:“二弟在想什麽,可否說給姐姐聽聽......”
賈清瞥了目瞪口呆的平兒一眼,推了推王熙鳳,沒動,隻得提醒她道:“二嫂子請自重,平兒姐姐還在看著呢!
王熙鳳嗤笑一聲:“你小子裝什麽道貌岸然,老娘的豆腐你還吃得少了?”
“二奶奶你做什麽呀!”平兒面色羞紅,竟比自己被人佔了便宜還窘迫似的。
賈清也被王熙鳳露骨的話刺激的不行,心想,你這娘們都不怕,老子怕什麽?索性雙手放在她臀上,用力一摟,她就全身入懷了。
“嚶~”
王熙鳳順從的不得了,被賈清摟著,還發出一聲噬魂銷骨的低吟。
賈清舍不得放開手,反正都這樣了,索性大方的對平兒講:“嗯,你家二奶奶傷心過度,容我安慰安慰,那個,你先出去?”
“呸!”平兒一跺腳,什麽話也不說,掩面而逃,如一頭飛馳的小鹿。
賈清盯著她的背影,喃喃道:“想不到平兒姐姐生的那麽溫柔,跑起來居然和兔子一樣快。”
“我果然沒看錯你,老娘這裡你還沒得手呢就開始想著平兒的帳了!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王熙鳳突然出聲嘲諷讓賈清有些不解,他道:“你這不是在我手裡了嗎?”
“是嗎?”王熙鳳反問一句,然後伸脖子在賈清耳邊輕輕舔舐一下,在他一顫之時,嬌軀如蛇一般劃出了賈清的胸膛,然後站在一步之外,嬌笑道:“現在呢?”
賈清有些不滿這樣被人肆意調戲,攤攤手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你不知道嗎?”
王熙鳳又上前,挑起賈清的下巴,形容輕佻。
“好啊,這是你自找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賈清才不是什麽畏首畏尾的人,送上門來的玫瑰花,哪怕有刺,他也敢摘一摘。
可惜他一動,王熙鳳又跟著逃了。
她一手扶著屏風,一邊笑道:“你想做什麽,我可是你璉二哥的女人......”
賈清算是看出來了,王熙鳳今晚明顯是報復他來的,居然敢以調戲他來尋找快感!哼,要不是爺是個有品位的人,早就強行把你製住,然後啪啪啪了!
“喲,生氣啦?”
瞧見賈清不再理她,轉身坐回書案後面,她又嬌笑著走上來,半坐在案上戲謔道。
王熙鳳這副“高高在上”、“穩操勝券”的得意模樣,賈清心底是有些好笑的。
她自以為在這一道上面她是前輩,賈清不過是毛頭小子,能在這裡扳回一局。殊不知,賈清不過是不想再打擊她而已,給她一份自信,成就她的快感。真要論起來,她肯定會明白到底誰才是前輩的......
賈清已經看出今晚王熙鳳有些不正常,不好再刺激她,隻作無奈模樣道:“姑奶奶,你到底想做什麽?”
王熙鳳盈盈笑道:“我想做什麽?嗬嗬嗬,今晚我們倆的事已經被平兒給看到了,這可是你的罪證,我的把柄!我打算著,以後你要是再對付我,我就把咱們的事抖出來,平兒就是人證。”
“呃,這麽狠?”
“哼,誰叫你老是欺負人!仗著自己是個爺們,就來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我也沒辦法,只能屈身侍虎,求一個平安了。”
王熙鳳聲音幽怨,似乎賈清就是一個威逼良家的惡霸一樣。
賈清輕咳一聲:“那個,你這麽做就不怕平兒去告發我們?”
“她不會......”王熙鳳很自信的道:“再說,不是還有你嗎,我都落你手裡了,何況她一個丫頭,倒是便宜了你。”
賈清聽了心頭一跳,卻道:“不可胡說,我豈是那樣的人!”
“喲呵呵,你還挑剔?要說我們家平兒那也是少有的美人坯子,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賈清心中一歎,賈璉啊賈璉,你是怎麽把她給得罪了,不但要把自己送出去,還要把你唯一的一個通房丫頭也打包送人。
面對這樣的王熙鳳, 賈清不由自省,以後千萬不要把自己的女人得罪狠了,要不然,頭上的草原指日可待啊......
賈清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甩甩頭,他可不是賈璉!
“天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怎麽,這麽快就要趕我走了,方才是誰那般猴急的......”
“留著你幹嘛?摸也不給摸了!”
王熙鳳顯見的臉紅了,突然起身走過來。就在賈清以為她要獻身的時候,只聽她低頭在耳邊輕聲道:“這幾日你璉二哥大概不在家,就看你敢不敢來了,咯咯咯咯~-”
說完丹鳳眼一挑,再次送出一記媚眼,便嬌笑著走了。
太師椅上,賈清摸了摸耳垂,輕聲道:“這妖精,早晚讓你笑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