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清很鬱悶。
這夥人對他也太執著了吧?
足足逃了一夜又大半天,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算是甩掉這夥窮追不舍的敵人。
此時他帶著塔娜公主已經躥進了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早就找不到方位了。
“你不是草原上長大的嗎?怎麽也不認得路,這下子怎麽走的出去?”
在密林中左轉右轉,還是找不到出去的路,賈清有些不耐煩了。
塔娜道:“你以為草原就你家院子那麽大,我哪裡都去過嗎?”
逃了這麽久,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個地域了。
“算了算了,逃了一天,不說馬累了,我也累的要死,先在這個地方睡一覺再說。”
賈清將帶著他們逃出生天的大功臣,他的馬兒拴在一片草兒茂盛之處,找了棵樹倚著就要睡覺。
塔娜走過來,一屁股坐下。
“喂,你昨晚為什麽要回頭救我啊?”
“哪裡來的為什麽,我們是戰友啊……”
“哼,那你那麽多士兵被圍,你怎麽不去救?”
賈清被問住了。或許每個男人看到女孩子有危險都不會無動於衷,他也同樣,當時想也沒想就衝過去了。
“你可是公主,要是把你弄丟了,到時候金烏可汗找我要人我可怎麽辦?誰叫你身份最高,只能先救你了。”
塔娜顯然對這個答覆不是很滿意,又無話可說,隻得換個話題道:“我餓了,你去找點吃的回來吧。”
賈清仍舊閉著眼睛,隨口道:“憑什麽我去,你去不行麽。”
“你?我再怎麽說也是女孩子,你們大楚不是講究男人要有風度麽?再說,我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去打獵物?”
塔娜公主很想給懶洋洋的賈清一拳,到底忍住好言相勸道。
她確實餓了。
賈清這才睜開眼睛,並下意識朝她傷處看去。一箭射在胸口,沒要掉半條命已經是女孩子得天獨厚的優勢了,那裡肉厚……
“看什麽看?”
塔娜怒道。
賈清撇撇嘴,喃喃道:“該看的都看完了,這會子倒知道害羞了。”
之前賈清替她包扎傷口的時候還猶豫,卻被塔娜嘲笑,說他矯情。賈清生怒之下將她上半身都差不多脫光了,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也差不多都見過了。
原以為她當真不在意呢。
卻不知,此一時彼一時,先前是為了治傷,現在哪裡能一樣。
“好吧……咦,不過我好像也受傷了耶?”
賈清是故意激她。他早就發現了,他傷的並不深,只是大腿肉嫩,一道淺口子就嘩嘩嘩的流血。
果然塔娜立馬就不好意思了,道:“那我替你包扎一下吧,我們草原上的藥很靈的,用了保管不會留疤。”
“好啊。”賈清好整以暇的躺著。
“喂,你脫褲子啊。你不脫我怎麽幫你包扎?”
“哦。”
賈清屁股一抬,將褲子慢慢脫掉。然後抬眼看著塔娜,大眼瞪小眼。
“你愣著幹什麽,全部脫掉啊!”塔娜手裡舉著金瘡藥,大聲道。
“呃,這條就不用了吧。”
雖然塔娜是個具備異域風情,青春靚麗的女孩子,肖臉細腰、前凸後翹的。
但他剛才只是為了逗逗她,當真在她面前,賈清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算了,你就這樣包扎一下好了。”
“這怎麽行,若是褲子的布料長到肉裡,到時候疼死你!快點,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羅裡吧嗦的。”
塔娜鄙視的看了賈清一眼。本姑娘都被你看了,看你一眼怎麽了?
“脫就脫。”賈清怒了,兩下就把中褲褪下,露出兩條大長腿。
“我可警告你,在這荒山野嶺的,你最好不要給我提什麽男人不男人的,小心我......”
賈清義正言辭的警告她。
塔娜根本沒怎麽聽他說,一邊替賈清傷口上撒藥,一邊在心中誹腹道:這男人還挺白的。然後抬頭望了賈清一眼,滿不在乎的道:“小心你怎麽樣?”
賈清為了建立自己的威言,便道:“咱們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這荒山野嶺的,你說小心我什麽?到時候我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賈清覺得這樣應該能讓她老實一點。
誰知塔娜鼻子一抽,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來一布條,一邊為賈清包扎,一邊不屑道:“首先,你是不是我的對手還不一定。其次,你要是真敢對我做什麽,正好我們塔塔爾草原還缺一個駙馬,你要是願意放棄你大楚勳貴的身份,跟著我做一個亡國駙馬,我是不會反對的......”
“額,當我沒說......”賈清投降了。
塔娜瞄了他一眼,眼中劃過一抹失落,卻隱的很快。
“我問你,你們昨夜真的是準備去縱火燒糧倉的嗎?”
“怎麽這麽問?”
“哼,我現在越回想越覺得不對勁。昨夜你們去的時候氣勢恢宏,我卻發現你們做的準備根本不充分。就連油桶這樣的東西都沒帶,隻帶了幾十支火箭。若是準備的充分一點,說不定昨夜我們就讓對方的糧倉燒起來來了,怎麽樣也比現在這樣令他們傷亡慘重。
可是你呢,開始悍不畏死的衝進去,後來眼見都到營地了,反而毫不可惜的就下令撤退。
我不覺得就這麽一次不痛不癢的偷襲能夠令你以身犯險。老實說,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瞞著我們?”
賈清心頭微微抽著涼氣......
不要誤會,他不是被塔娜敏銳的嗅覺折服,而是被她雙手刺激的。
塔娜昨夜扎他那一刀在大腿上,靠近腰的部位。此時塔娜公主說著話,替他包扎的雙手就變得遲緩甚至是停頓,再加上他現在就一條絲質褻褲遮住最關鍵的是地方,被她這麽慢慢的撩撥......
賈清覺得自己快忍不住想做出禽獸之事了。
微微坐起身,輕輕拉過衣擺遮擋了一下杠杆部位,賈清故作正色的道:“你想多了,昨夜是我第一次帶隊衝鋒陷陣,經驗不足也是有的......”
賈清如何好給她說實情。
他在塔塔爾草原投瘟疫,雖然目標是哥薩克,但是難保不會擴散波及到一些草原上的無辜牧民。
若不是哥薩克騎兵太強,賈清也是不願意用這樣的方法的。
太不人道,太傷天和。
塔娜自然看出賈清在敷衍她,兩手扯著布條一個用勁,就疼的賈清叫了一聲。
“好了。”塔娜隨意的給賈清打了個結,就站起身走開了。
“臭娘們......”賈清心中罵道。然後隻得自己解開結,重新給自己扎好,然後穿上褲子。
這個天兒,冷風不住的往底下灌,陰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