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鳥說兩所監獄暴動就逃出來超過兩萬重刑犯。這個數字讓我覺得有點虛誇。一所監獄就能關上萬囚犯規模要多大?
加蘭德說他有兩個老部下就在本州最大的監獄服刑,因此他對這所監獄的情況有所了解。據他說由於十多年來美國經濟不斷下滑貨幣貶值,對於監獄的撥款增加緩慢但是犯人數量爆發性增長,各地監獄關押人數早已超過監獄允許容納的人數。美國政府將大量本來應該關進監獄的罪犯安排在家裡服刑就是因為實在沒有地方可以關押他們。
所以目前美國監獄的特點就是兩個,一個是人數多,另一個是關的全是重刑犯。因此大鳥說兩個監獄跑了兩萬重刑犯並非危言聳聽。
那個把作坊搬到我們這裡來的彼得森對我說他覺得離那個剛剛發生越獄的監獄太近不安全所以才搬家的,但是我和加蘭得都不認為這家夥是未卜先知,而是肯定得到了什麽內部消息。
結合騷亂發生前大四眼兒給我看的那些郵件,這次出現大規模的越獄完全可能是有預謀的。而目的是為了迫使美軍出面維持治安。從整個騷亂發生的進程來看策劃騷亂和越獄的人正在逐步加碼。一開始先是製造普通的騷亂,軍隊不調動就放出一個監獄的囚犯,再不調動軍隊就再放出一個監獄的囚犯讓混亂加劇。天知道如果花生燉還是不調動軍隊是否還會有更多的監獄發生暴亂。這個州的監獄裡可是關了二十多萬重刑犯,如果他們都跑出來的話整個社會就全亂了。
這不行,我們需要更多的保安措施。我讓現在在保安監控室充當監視人員的幾個婦女把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打開,對我們基地的周圍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監視,讓人把大眼兒他們這些正休息的人都叫起來讓他們到一號基地的待命室集合,如果出現意外情況也好隨時有一支強大的力量去處理。
中午時候韃靼人率領的車隊返回,一下車他就拎著兩隻槍跑進了門:“嗨,夥計們,猜猜我們碰到什麽人了?”
我和野豬、加蘭德都對他賣關子很不滿,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韃靼人立刻繼續說下去:“我們碰到越獄的逃犯了。他們還衝我們開槍,結果被我給斃了。這就是他們用的槍。”
我問:“怎麽回事?”
韃靼人說:“我們回程的路上本來想搞點兒汽油,正好看到幾個人在搶一個加油站。估計是他們看到我們這麽多人就開槍了。”
野豬拿起韃靼人扔在桌子上的一支M4卡賓槍,又看了看另一支雷鳴敦防暴槍說:“嗯,上面都有警用編號,是從警察手裡搶來的。你們沒人受傷吧?”
韃靼人說:“幸好走在最前邊的悍馬是防彈的,不然可能會死人。他們一開槍我們立刻還擊打中了幾個跑掉兩個。有一個家夥在死之前說從州監獄跑出了幾千人,他們是其中一夥兒。”
加蘭德說:“你不知道吧?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剛剛得知這個州也是美國最大的監獄的犯人越獄了。這樣跑出來的人就不是幾千而是超過兩萬人。”
本來我以為韃靼人會表示震驚的,沒想到他只是吹了個口哨然後說:“太好了!有這麽多人實在是太好了!”
我們幾個都很不理解的看著他,他自顧自說道:“這麽多犯人跑出來他們有可能搶劫。即使他們只有一丁點兒可能去搶劫,此後發生的所有無法破案的搶劫案都可以推到他們身上了。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搶,只要不被人現場抓住就好。”
大眼兒正打著哈欠走進來聽到他這麽說立刻上去拍著他的肩膀說:“你這個辦法好!”
韃靼人嘿嘿一笑:“我也是窮怕了。”
我說:“可是我們在這裡必須留更多的人。那些逃犯有槍,萬一他們闖過來我們不能讓他們接近這裡的婦女兒童。”
加蘭德說:“是這樣的。雖然我們的人看來不少,但是要想保證這裡的絕對安全需要佔用很多人手,再次出去搶劫的人不能太多。所以我建議可以瞄準那些高價值目標。”
野豬說:“我認為應該先弄點兒武器回來。我總擔心我們這些人哪一天會被滅口,我建議我們趁這個機會多搞點兒武器防身。平時我們肯定是被嚴密監視的,但是估計現在這個監視網絡可能出現漏洞,我們搞些武器如果不被發現的話也許可以在關鍵時刻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他這麽一說我立刻附和:“我同意。我們還需要短波無線電和步話機。如果能搞到這些東西最好了。”
加蘭德指著地圖上一個地方說:“這裡有一家保安用品公司,估計有無線電、防彈衣之類的東西。但是估計武器不會太多。”
野豬湊到地圖前指了一個位置:“西南區這裡有一家“靶心”槍店。據我所知外表上它作合法買賣,但是實際上它有大量重武器出售。不過估計現在這裡可能有很多武裝保安。”
我說:“那我們還等什麽?出去碰碰運氣吧。”
韃靼人說:“好,我讓他們把東西趕快從車上卸下來。”
野豬立刻說:“不要催他們,你和他們一起留下來,把那兩個釘子看住。我們去幾個人就可以了,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雖然野豬沒有具體說釘子是誰,但是韃靼人顯然明白,立刻說:“放心,不會讓他們礙事的。”
我和野豬、大眼兒又叫上Bull、春卷兒和小鮑威爾兄弟帶上重武器開了兩輛悍馬和一輛卡車出了基地先往“靶心”槍店探查情況。這會兒街道上反而比夜裡安靜了一些,除了仍然冒著黑煙的汽車已經看不到多少行人,因此顯得很寂靜。而不時傳來的槍聲和不知什麽的爆炸聲更是襯托了這種一樣的寂靜。但就在我們駛入西南區後不久就聽到傳來激烈的槍聲。
野豬聽了一下說:“怎麽打得這麽熱鬧?我們過去看一下!”
反正我們的悍馬是防彈的,所以我立刻同意了。悍馬拐了個彎兒繞過一個街區後立刻一個槍戰的場面就呈現在我們眼前。我驚得大叫一聲:“天啊,他們在進攻警察局?!”
野豬看了一眼說:“是西南區警察局。他們撐不了多長時間。”
雖然有進攻警察局的人看到悍馬靠近二話不說就像我們射擊,大眼兒把車子看得飛快,可是我還是看清了進攻警察局的人足有一百人,而且人人都是長槍,還有火箭筒阿。目前警察的火力就已經遭到壓製,再打下去警察們確實很危險。
但就在我為警察們擔心的時候突然從南邊的街道裡殺出了一二百人對著進攻警察局的那幫人就開火兒,當然也有幾個家夥不管不顧的抱著槍對我們掃射。我們的悍馬一下子陷入了交叉火力的打擊之中,車身和玻璃叮當亂響。
大眼兒喊道:“法克!好奇害死貓!”喊聲裡他把油門踩死,悍馬象離弦的箭衝過了火網拐了個彎兒鑽進一條斜街才避開了追射過來的子彈。在衝過火網時竟然還有人傻乎乎的跑到路中間對著我們的前擋風玻璃掃射企圖讓車停下來,結果人一下子就被撞飛了。
拐進斜街之後野豬喊道:“進攻警察局的那些人似乎有越獄的囚犯啊,你們看到穿著囚服的人了沒有?”
他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有些人穿的衣服正是犯人穿的服裝。太奇怪了,一幫犯人越獄之後不是趕緊找地方藏起來而是跑這麽遠來進攻警察局?這得什麽樣的深仇大恨阿?看看吧, 他們連找件普通人的衣服都來不及,這是多麽迫切的心情阿。可是這麽些人的武器是從哪兒來的呢?
沒多久我就知道這些犯人的武器是從哪兒來的了。我們看到“靶心”槍店的大門已經被砸開,幾個武裝警衛的屍體就撂在門內外。此時還有兩個人扛著仍然掛著標簽的槍從裡面出來,見到我們連忙跑開了。
我們仨不禁對視一眼都明白別人的眼神分明是說:“我們來晚了。”
野豬說:“我們進去看看有什麽落下的。這種地方都應該有儲藏重武器的密室,不知道被找到了沒有。”
我們跨過一個被打爛了臉的保安的屍體走進大門一看Bull等人都已經在裡面了。春卷兒正舉著一支八成新的加蘭德步槍說:“我一直想要一支這樣的槍。”
Bull見我們走進來攤開手聳了聳肩:“看來沒給我們留下什麽好東西。這裡盡是些老槍了。”春卷兒卻說:“不知道這裡有暗室沒有,如果有的話看來沒有被打開過,我們可以看看有沒有剩下點兒什麽。”
野豬肯定地說:“這裡一定有暗室的。”聽他這麽說,春卷兒就把加蘭德步槍背在肩上和野豬一起找起暗室來。我安排了小鮑威爾兄弟端著槍在門口警戒然後也加入了搜尋。大約找了十分鍾,大眼兒突然喊了一聲:“找到了。”
不知道他扳動了一個什麽機關,一個本應該是釘在牆上的槍櫃移開了,露出後面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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